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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寒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但从姜玉山以及杜云开的反应来看，他们的确都不知道。
至于其他跟姜轻无关的人，医院里应该也不会随意透露。
想及此，贺凌寒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姜轻眼底似有流星一闪而过，亮光那么快地陨落。
其实在贺凌寒回到病房之前，她曾反复纠结过，到底要不要问出这个问题。
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她想知道贺凌寒对自己这么着急、这么在乎，到底是因为自己本身，还是因为自己怀孕了。
答案应该是后者吧。
不过也没关系，这个孩子还要在自己肚子里待很多个月呢。
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他在乎这个孩子就等于在乎自己。
这么一想，母凭子贵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让自己暂时拥有了一个靠山。
姜轻不断的在心里找各种借口安慰自己，只有如此，她才能在贺凌寒面前挺直背脊，不让自己难过到低头弯腰。
可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一颗心像是被人扔到了水里，挣扎着无法上岸，即将溺死。
放在被子下面的那只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剧烈的痛楚终于令她清醒了一些，从那即将崩溃的情绪里拔了出来。
姜轻问：“要不要现在告诉奶奶，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贺凌寒却不急，他走上前去，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姜轻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如振翅欲飞的蝶翼。
即使受了伤，也还是这么美。
那几道伤痕，甚至给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贺凌寒忽然想起以前有一次，他喝多了，想要跟姜轻发生关系，但是姜轻嫌他身上酒味烟味太重，不愿意。
两人拉扯间，他不小心把姜轻给伤着了，也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第二天，姜轻红着眼睛控诉他家暴，还说要报警。
当时怎么解决来着？
他好像把姜轻摁在床上，狠狠地要了几次，直到姜轻服软求饶。
大概……男人在那方面，都有暴力倾向吧？
他兀自想得出了神，姜轻还等他说话呢，等了半天也不见开口，就叫了他一声：“贺凌寒？”
被叫到名字的人迅速眼神聚焦，问她：“怎么了？”
姜轻眉头皱得都快要打结了，“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贺凌寒：“咳……”
刚才想的事，可不能告诉她。
要不然，她肯定拽起枕头就直接砸自己的脸上。
贺凌寒于是说起了另外的事，“你这边还有几天才结束工作？”
“三天吧。”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
反正都过来了，工作上要紧的事情可以让小唐发邮件给自己，也不会耽误什么。
姜轻愣了愣，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却又害怕自己误会了什么，转而向他确认：“你是留在这特意等我？还是这边也有工作？”
“等你。”
多普通的两个字，但此刻却格外的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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