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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三十年,四月廿九。
人不积水更难提放,午不芷盖屋主更张。
平岭府,岭山驿馆。
萧若渝站在庭院之中,看着满院盛开的蝴蝶兰,无奈叹息。
各色鲜花盛开,而此时萧若渝的眼中,却没有任何赏花之意,他将众人都赶出了驿馆,然后让人在庭院之中设下一张长案。
双手握着一株清香,向着地面一拜,又向着天一拜,再向长案一拜,三拜之后,再顿首,随后退出三步,俯身插香。
“弟子希之,请师尊真身,弟子有求,望师尊应允成全。”他声音落下,便感受到肩膀被拍打转头一看,只见一老者笑着看着对他说道:“你个小兔崽子,无事之时不想到为师,这有事才想起来焚香求解,老夫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萧若渝连忙俯身道:“弟子参见师尊。”
“行了,别弄的这般正式,搞得为师马上就要升天似的。”说着老者便直接转身,绕过萧若渝,直接坐在长案之上,将香炉丢到一旁后,一把拉过萧若渝,然后上手搭脉。
轻捋胡须道:“你小子啊,少喝点酒会死啊?把这吃了。”说着他从手中取出一支精美的瓶子,丢给了萧若渝。
萧若渝接过瓶子,也没有多说便拧开瓶塞,直接将其灌入口中。
老者一愣,笑道:“若是传出去这天下之人,谁敢想堂堂逍遥王不顾身份,老夫现在怀疑,你这小兔崽子究竟是不是我那徒儿?”
萧若渝道:“行了老头,再这样下去就没意思了。”
老者哈哈大笑道:“这就对了,不然为师还觉得,是不是为师做错了什么?行吧,说说看,你要咋样?”
萧若渝俯身跪地道:“望师尊允希之所求,出手助王翁一臂之力。”
老者起身,正了正神色说道:“你当真要为师出手?你可知这将意味着什么?”
“弟子拜见师尊。”此时亦轩飞身而入,直接跪在老者身前道。
“弟子拜见师尊。”问情和沈靖秋也进入庭院,行礼道。
老者看向他三人说道:“好啊,为师闭关几日都跑出来了?是谁让你们出来的?”
问情和沈靖秋同时看向亦轩。
老者看向亦轩道:“你这大师兄当得可以啊!”
“咳~,师尊过奖。”
“一边去。”
“唉。”亦轩说着识趣的走到一旁跪下。
老者看向萧若渝沉声道:“你当真想好了吗?”
“弟子,想要自己出手。”
“自己出手?”老者一脸坏笑的看向他说道:“想清楚了那便出手吧,为师不会拦着你。”随即抬手一挥,一只锦盒自房中飞出,悬浮于老者身前。
“这是你的佩剑,为师帮你取来了。”
“师尊……”
“闭嘴,这是你们师弟的选择。”老者正色道。
“是。”
萧若渝双手接过锦盒,随后打开,取出那被包裹的宝剑。双指抚过,随后起身,看向西方,双手使劲,剑浮于身前,一掌击打剑身,剑飞身而出。
同时萧若渝吐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
老者转身将他接住,自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塞入口中,运动疏气,使的萧若渝将其吞下,随后将他抱回卧房。
“师尊。”三人同时开口道。
“都进来吧!”老者说道。
三人进入后,老者为萧若渝搭脉,双眸微虚道:“在此地休息几日,待你们师弟苏醒再回长安。”
“是,师尊希之的伤……”
“已无大碍,隐脉受损虽非常药可治,但之前希之那一剑,将这两年来蕴含的真气一并使出,倒是使得这一身筋脉得以舒展,接下来的事便交给华清风了。此番希之出剑,不得让江湖知晓,因果以定,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你们无法插手。亦轩、问情、靖秋你三人送希之回长安之后便前往书院不得停留,传书临城让他携剑入长安,自入长安那一刻,便留在希之左右。江湖之事,我书院只有临城、靖秋、希之三人可定,若是其他人不顾书院之法行事,便交戒律院惩处。”
“是。”
“希之醒后,此战也当落幕,切记不可让他知晓。”
“是。”
“就这样吧,为师不能离开昆仑虚太久。”
“恭送师尊。”三人俯身行礼,再抬头时已不见老者身影。
长剑破空十万里,一招制动天下惊。
于阗国边境,王翁一行人突然停步,只见一剑东来,王翁抬手接剑,俯身行礼道:“多谢殿下借剑。”心中满是惊讶之色。
慕容临城无奈摇头道:“这老不死的,还真会玩。”
谢诗道看向此剑捋须道:“好一柄君子之剑,不愧是天工城之杰作,即便是未出鞘,老夫也能感觉到其上浓浓的君子之礼。”
王翁运气将长剑浮于身前,随后褪去那层锦布,露出剑鞘纹饰,其上雕刻百鸟朝凤之纹饰,上下各镶嵌南海珍珠六颗,甚是精妙,华丽之中蕴含君子之气,奢华而又不失高雅。
慕容临城道:“此剑出自天工城,本是为皇后娘娘所铸,后来娘娘见希之无护身之器,便将其重铸,交给了希之。此剑长四尺二寸五分,正好是希之十一岁那年所赠,宽三寸暗合天、地、人三才,自此剑铸成,之出鞘过三次,一次在白帝城,同剑仙一战;一次在武当山,同紫濂真人一战;最后一次在天零窟,那一战后希之经脉受损,同时封剑,徒步游历江湖,直至此时。”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此间还有如此故事。”谢诗道捋须道。
王翁并未让剑出鞘,重新包裹上锦布,将其背负于身,随后踏步继续向前而行,而此时他以双眸闪动泪花,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回想起那于溪边洗裳之女子,也回想起那于长安城中,同他比剑的少年。
一幕幕浮现,一步步难行。
双泪顺着脸颊滴落,将那金色的黄沙给浸透,他的最终地将会是何方?
或许并不是那等待了半个甲子的一战,而是寻找那曾经的过往回忆。
人生于世,大路朝天,何行?何去?谁能知晓?路在脚下而不知如何行走,笑言路不平,怎知人不行。
这一路走来,有过辉煌,有过低谷,而尽头究竟在何方?
王翁也曾思考过,死亡?那不过是最终的归途,而非是最终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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