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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城门之前,正在大战的两军,突然看到,一道道黑烟滚滚,直冲天际,谁都没有察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旗木得大喝一声:“该死。”然后便持刀向着黄凼奔去。
黄凼见他如此着急,只是微微一笑,持棍防御。
没错是长棍,黄凼年轻之时,家道中落,曾欲剃发为僧,后登嵩山少林,主持见他,凡是乱心,便没有将他剃度,收为了少林俗家弟子。离开少林之后黄凼亦不敢忘记恩师教诲,闲时诵经,饮酒不食肉,不杀生,所以在军中也有着“仁将军”之称。
对于萧若渝的安排他之前倒是不是十分了解,但现在看来,多少是了解了,他对着旗木得笑着说道:“依我看来,匈奴也不过如此嘛!全军在外,连守营之人都没有,现在是真的成为了丧家之犬了。”
“哈哈哈~”
黄凼这一句话落下,倒是惹得不远处作战的古驰大笑,此时他也知道萧若渝的安排,打内心中开始佩服这一位逍遥王了。
其实这件事他们都算是看得清楚,关美常年守卫阳关,且一身正气,他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至于天波杨府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们大致能够推断出这是谁的计谋。
开心归开心但这一计谋对于兵家之人而言,却不是谁都愿去做的。
旗木得大怒,扬刀便砍,此时的他像是在无章法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手法章乱,但是在黄凼眼里看来这并非混乱,反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发出的招式。
从而也让黄凼开始小心这一位匈奴将领,之前的提防是因为不知察觉,而现在则是摸清了底细,更需要提防,表面看上去,旗木得已经乱了阵脚,实则只是表象,如此心思缜密,内外不一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旗木得进攻越发混乱,速度也越发快,即便黄凼已经展开了防御,但是在这样毫无章法的攻击之下,也只能暂收锋芒。
不单单如此,黄凼还要时刻提防着之前被他击败,退走,现在在一旁观看的大兴哈木。
大兴哈木虽然败走,但受伤不是很重,未伤胫骨,只是一些皮外小伤,此人下手直击要害,不好对付,所以黄凼不得不注意其行动。
旗木得攻势越发迅猛,而在其快速的攻势之下,也能够很好观察到其脆弱的地方,黄凼一边打一边退,看上去是不敌,实则只是在寻找一个机会,就在旗木得要再次加大速度之时,突然停滞了一下。
虽然只是短短刹那,但还是被黄凼给捕捉到,见到旗木得继续进攻,黄凼这一次并没有退,而是找准时机,抬起长棍便朝着旗木得左肩一下,这一下直接将旗木得的进攻改变成为防御。
就在黄凼还要出手之时,大兴哈木一刀劈下直接打断了黄凼的想法,黄凼抬眼看去,只见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一起出手,联手攻向黄凼,而黄凼脸上并无退缩之意,迎难而上。
一守一攻,黄凼也能够保持自身不乱,此等情况倒是将两人震惊,随即便准备下杀招,而就在下一刻,身后一阵惊恐之声发出,在旗木得转头正欲查看之时,黄凼找准了时机,以及假动作骗过了大兴哈木,随后一棍便将旗木得送下了马背。
紧接着黄凼一跃而起,站立马背,完全不管其他,以少林棍法制敌,大兴哈木所练之刀法,招招攻人要害,不死不休,而黄凼所修炼的少林棍法正好压制,可伤而不可杀,可心慈而不可手软,两者就这样于马背之上来来回回,来回不过三十几招,大兴哈木便直接落败,跌落下马。
黄凼看向古驰,古驰那边也结束了对战,接下来所剩下的只有旗木得一人,而此时的旗木得看着烟云十三骑那宛如鬼神附体般的战力之后,便没有任何想法了。
此时凌风仰马高喝道:“放下兵刃,投降者可活。”
凌风这一声正好是时候,时间刚刚好,让匈奴之兵看到了烟云十三骑的威猛,也让黄凼、古驰二人表现了自己作为将领的强大,匈奴兵转头看向还正在场中的旗木得,只见旗木得丢下兵器,直接瘫跪在地,匈奴兵见状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凌风骑马带着暗影穿过战场,走到黄凼和古驰身旁时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两位将军了,此间事了,还望两位将军带兵支援关将军和杨将军。”
“末将知晓。”两人答道。
凌风点头之后便扬鞭进城。
身后浊清跟随其后,脚尖轻点,移形换影,倒是让两人看得心动,随后烟云十三骑来到城墙之下,燕一进城,燕二掌军,看着战场之中。
此时黄凼和古驰下马,着手让人收缴兵器,黄凼简单安排之后便押着旗木得进了城。
这一战臻国斩杀不少匈奴兵,但死伤也十分明显,近九千多人战死,二千多人重伤,其余大部分轻伤,匈奴带兵前来的两万人,最终只剩下了三千人被俘虏。
这一战虽然胜利,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胜利,还在那一片荒芜之地之中,等到臻国将领带兵凯旋之时,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来到城中,凌风将暗影和东方明宇安置之后便让人前去寻找大夫,浊清、燕一则是之际去见萧若渝。
将军府。
“暗影和东方都受伤了吗?伤势如何?”萧若渝问道。
浊清道:“暗统领的伤势倒是不算严重,老奴已经帮他祛毒,只需开两副药,休息几日便可,不过那位东方公子伤的很严重,老奴无能为力。”浊清微微摇头。
萧若渝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监也累了,便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
“我也和你去吧。”亦轩起身说道。
问情起身,虽没有说什么,但已经表现出来了。
萧若渝笑道:“你们俩这是要干什么?我就去看一下,有必要吗?”
“有必要。”亦轩和问情几乎同时的开口。
萧若渝无奈只得让他们二人同行。
浊清看到三人走后,呢喃道:“道圣的弟子吗?如此一来殿下倒是多了几分保障,咱家也能好好休息一番了。”说罢他便在管家的带领之下,前往了卧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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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纵使老夫身死,也断不会,向尔等这些方外乱民乞降,我泱泱九州,承天地之志,教化万民,尔等方外之奴焉敢袭我九州之土?”关美正色言道,青龙偃月刀立于身前,双眸打量着身在高台之上的拓尔木。
拓尔木哈哈大笑道:“方外乱民?当真好笑,臻国自诩礼仪之邦,但所做之事,让天下人所耻笑,你莫要忘了,景和帝是如何登上的帝位?还不是踏着万千尸骨才上去了,真当我等不知?一个得位不正之人,坐了九州之主,还有何面目再次叫嚣?本帅敬你是春秋名将,许你一命,可莫要不领情。”
关美听罢,右手我刀柄,虚眼看世人,颇有几分怜悯的说道:“自认为一军统帅,却只能躲在他人身后,就你这般也敢在老夫面前狂吠?我主临位,继往开来,建西域都护,保诸国安宁,北地国柱爷镇守一方,尔等乱民不敢前去,倒是在这阳关之外逞一时之勇,不觉得可笑?老夫记得胡夏亦是匈奴一部,因何立国?天地万方,我九州之地,焉能被尔等小人所左右?即便尔等杀了老夫又如何?只要老夫立于此地,我看谁敢向前一步?”
关美说罢,身后丈二虚影浮现,身为红,手握青龙偃月刀,长髯垂怀,丹凤眼,柳叶眉,身着甲胄,不怒自威。
见此情形,匈奴之兵不敢上前哪怕是半步,纷纷后退。
关美身后,臻国残存之将士,双眼热泪,他们知道若不是他们自身太弱,又岂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其实不然,自关美到达此地,众将士便一直战斗,屠匈奴之兵两万余之众,只是人数太多,无法持久而已,关美所带来的两万之兵,现在也仅仅剩下不足二千余,这已经达到了极限。
见关美如此,拓尔木心中早有定论,此时他摩拳擦掌,就走想通这一位春秋刀甲一战,他站起身,向前踏出一步,霎时间威能尽显,提起身侧长枪便向着关美而去。
同一时间身后虚影浮现而出,乃是一道青色虚影,身着兽衣,面貌如狼,双眸紧紧地死盯着关美,似要将其一口吞下一般。
关美不惧,拔出青龙偃月刀一刀砍去,霎时间尘土飞扬,似龙卷沙尘一般,惹得众人纷纷退后回避,此时本当是万人的战场却变成了两人的舞台。而这一战的胜败也将会随之转变,不论是匈奴还是臻国,两方将领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匈奴众将领心中,还是捏了一把汗,关美之名,扬名春秋,更是春秋三十六甲之一的刀甲,即便年迈也不可小觑。
有沙尘阻挡,谁也看不清其中如何,只能够听到声声碰撞,偶尔还能够看到点点火花飞舞。
其中一名校尉将手中大戟插入地面,扬声歌唱。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
“偕偕士子,朝夕从事。”
接着臻国所有将士纷纷歌唱。
“王事靡盬(gu三声),忧我父母。”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四牡彭彭,王事傍傍。”
“嘉我未老,鲜我方将。”
“旅力方刚,经营四方。”
“薄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
“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qu二声)劳。”
“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
“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
“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
“薄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着铿锵有力的歌声之中,关美红了眼眶,身上也多了伤痕,手中青龙偃月刀之上也有着殷红色的鲜血滴落,渐渐得,尘埃落定,关美和拓尔木两人展现在众人眼中,皆是浑身浴血,不同的是关美的血挥洒这浓浓的热气。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发起了进攻,来回百招后,关美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上了年岁,想要入年轻那般,自然是不可能,就在他逐渐处于下风之时,杨文正率兵赶到。
看到两人这一战,他倒是没有任何表现,随即便下令着杨门将士投入战场之中,杨意和杨枫对视一眼之后也冲入战场之中,一时间战场再次变换,从两人的战场又回归到了万人的战场。
杨文正看了一眼关美,两人点头,随后杨文正传军发令道:“奎字营所属,布三才阵;九江飞军、陇西军、上军布五虎群羊阵。”
“得令。”
随即众将士便开始准备。
三才阵,攻防兼备,这是在原本阵法的基础上,根据改变而形成的阵法,同时也是杨文正的成名绝技,此阵乃是从二龙出水阵演变而来,原本人数需在万人之上,后缩减为五千人,不过条件需要默契配合,正是杨文正根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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