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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朝空中飞去。
开始顾着赶路，没有注意断神山的地形，现在，盛清悦才在半空中，仔细打量着断神山的地形。
隔着淡淡的山雾，盛清悦眯起眼。
很快，红唇溢出一丝笑意。
血凤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主人，看出什么了吗？”
“下去吧。”
盛清悦摸了摸血凤的头，任血凤带着她落在地面。
人鱼姬身上的灵力很受其他灵兽欢迎，在盛清悦查探地形的功夫，已经引了不少山间灵兽过来，围着她直转悠。
一只灵兽还谄媚的蹭着人鱼姬的大腿——这是灵兽求偶的信号。
人鱼姬不耐烦的一挥袖子，灵力将那尚未化作人形的长着鹿角的灵兽拍开了，没好气的看着盛清悦：“看出什么门道来？”
盛清悦觉得看她这副样子十分有趣，也不急着回答：“你先忙，忙完我们再去也不迟。”
人鱼姬：“......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我对情情爱爱之事毫无兴趣。”
“嗯。”
盛清悦点头，“所以你能告诉我，你当初在暗中毁了长公主府的原因是什么吗？”
说完，盛清悦找了块凸起的石头坐下，声音突然冷了几分，一双清冷的眸子直直看向人鱼姬。
在学院的时候，人多口杂，她没有追问人鱼姬这件事情。
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这件事情，她必须问出个结果。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人鱼姬脸色一僵，冷着脸别过头，不去看盛清悦。
“我们不是契约关系，你可以回答，也可以当作没听见。”
“当日水淹长公主府，能驾驭这么强悍水系灵力的，除了能够操纵水系术法的修士，那就是只有拥有水系术法的灵兽。人鱼姬，当时我在长公主府，并未曾感应到拥有如此霸道灵力的水系玄术师。不过我也未曾怀疑到你的身上，直到你突然带伤闯进我的马车。能够伤到你的，不管是人还是灵兽，灵力绝对不低，除了长公主和她的冰鸳，我想不出别人来。”
盛清悦越说，看着人鱼姬的眼神越发冷冽。
“我不喜欢听故事，也不喜欢听什么传言，你为什么这么做，给我个理由。”
她还记得，之前在幽冥山的时候，人鱼姬要她答应她一个要求才愿意追随她。
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个要求，人鱼姬也该是时候说出来了。
气氛变得有些沉寂。
人鱼姬湛蓝的眸子带着几分诧异和探究，直直看着盛清悦。
她以为她不知道的，也以为自己瞒得够好，可原来，处处都是漏洞。
良久。
山风微拂，空气当中多了一丝诡异阴森的气味。
人鱼姬嗅到一丝不对劲，她拨了拨自己有些微卷的长发，语气撩人，“想知道原因，等我们能活着离开断神山，我再告诉你吧。”
“另外小丫头，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你到底懂不懂？”
“什么意思？”
盛清悦也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脸色沉了下来，打探四周。
“我的意思是。”
人鱼姬红唇微扬，笑不达眼底，“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