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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留急了,清水换了几次,穆承言已经痛到没了力气,虚弱地躺在床边,任由旁人折腾,哪里还有半分威严。
“王护卫,那日你说有人给了一种止痛药,可还有?”
王不留忽然反应了过来,急忙从穆承言枕边拿了出来,“王爷一直留着,想着外出不备需,平日里,不舍得用。”
“只要撑过去就好,如今老朽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王不留抱起穆承言,轻轻掰开他的嘴,将药灌了下去。过了一阵,鼻血止住了,似乎头痛也缓解了几分,穆承言轻轻睁开了眼睛。
王不留和杨继洲才松了口气,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穆承言。
穆承言无力地躺在床边,官服上沾满了他流出的鼻血,他虚弱地仿佛随时就要死掉。
屋里安静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穆承言才语气低沉的说出来口:“本王,这头看来是没治了。”
杨继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安王恕罪,下官无能。”说着,不停叩首。
穆承言脸色灰白,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只手伸了出来,盯着地上的杨继洲:“你的神针也不管用了?”
杨继洲不敢抬头,额头贴着地砖,惊恐地解释着:“安王殿下怕是头痛入理,金针已难克制,恕下官无能,暂无他法。”说着便又开始磕头,安静的屋里,只听见“咚咚”的声音。
穆承言被吵得有些心烦,闭上眼睛说道:“罢了,你先起来吧。”
杨继洲战战兢兢地还跪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穆承言,两人虽相识多年,可毕竟安王在京城里一手遮天,若出了事,他全家三十五口人都不过赔罪的。
没听见杨继洲站起来,穆承言轻轻叹了口气:“本王的身子怪不得别人,这些年都是你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本王,就这样吧,还按以前的法子来,至于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不必你担心,本王不会治你的罪。”
穆承言没有太多的体力,这一句话说得也是断断续续,沉重沙哑的嗓音带着伤感与孤寂。
杨继洲再次叩首:“谢王爷,下官定当用尽毕生所学,尽力克制着头痛之症。”
穆承言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有劳杨大夫了。”
杨继洲站起身来,向穆承言行礼:“王爷严重了,这是卑职的责任,王爷好生休息,我开几副药,您按日子服用,虽不能根治,却也有缓解之用。”
穆承言撑起了上半身,挥挥手,便让杨继洲走路。
“是。”杨继洲行了礼,收好金针放入药箱。
“下官告退。”他弯腰行礼慢慢退出了屋子。
穆承言上半身慢慢又跌回到了床上,王不留见穆承言疲倦,便将被子替他盖好,有些伤感的说道:“王爷,如今那秦姑娘就在府中,小的去寻她,她能有药,说不定就能治您。”
“回来,别让霜霜知道我是这副模样,本就不愿嫁本王,若看见我这短命的样子,怕是跑得更快了。”
“王爷休要乱说,您不过是旧疾发作,要不了命的。”
“只怕是身子越来越不行了,说来本王确实自私,这个样子还妄图强迫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嫁我,若来日守寡,想必秦霜霜要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