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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她抬头看向柳月生,眸中只剩下死寂的冷。
“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柳月生忽然极其冷然的笑了一声,他微微歪头看向景阳,“只是单纯的想要看戏罢了。”
“想要瞧瞧这所谓的纠缠会将人折磨到何种地步罢了。”
柳月生说着这话的时候高高在上,唇角的笑意冷了又冷,眸中的情绪更是在那一刻似乎翻涌得要搅碎所有东西一般。
景阳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将视线重新落到了颤抖着的薛衡身上。
“那不如自己去尝尝这纠缠的味道啊。”
“呵。”柳月生不屑的笑了一声,“情爱不过纷纷扰扰罢了,能够为其所困的,都是不堪一击的懦夫。”
景阳闻言睨了一眼姿态高高在上的柳月生,眉眼没有什么变化,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讥笑之意:“那柳公子可要端好姿态了,莫要叫这红尘蒙蔽了双眼。”
“呵,我又不是薛衡。”
说完这话,柳月生又将袖子卷了卷,过来三两下便将薛衡背上的银针给抽了出来。
一边动作一边语调淡然的说道:“虽然薛衡不讨人喜,但是平心而论,他待你不薄。”
“柳公子要说什么便直说罢了。”
“如果你再离开了,他真的会死的。”
“现在的你,被他以为是献祭的成果,他是真的魔愣的认为,她回来了。”
景阳没有说话,她的手攀上了薛衡的脸颊,那里的滚烫似乎就是在炙烤着她的心尖一般,让柳月生每说出来一个字都令她有一种锥心的痛意。
“现在你再丢了他,他会真的没命的。”
在这话说完之时,薛衡脊背上的最后一根银针也被拔完了。
在最后一根银针被抽出来之时,薛衡便突然偏头咳出来好几大口黑血。
柳月生早就熟练的闪到一边了,他动作麻利的收拾着呼吸不稳的薛衡。
被施针完之后的薛衡有了一丝轻松的迹象,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他身上红色的丝线浅淡了下去,露出来苍白的脊背线条极为流畅好看,但是在红线消失之后,薛衡脊背上的红痕便越发清晰了起来。
那像是被指甲抓到的痕迹,长而凌乱,只是匆匆一瞥,便可窥探到情浓之时的迷乱。
柳月生看了一眼,而后将视线转到景阳身上,“闹得挺激烈的啊。”
景阳没有回应这带着几分揶揄之意的冒犯,而是动作极快的将薛衡重新塞到被子底下去了。
只是此刻的薛衡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起来,昏沉之际在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景阳的名字。
“怎么才能治好他?”
“不是说了吗?他快死了。”柳月生收拾着手里的银针,不甚在意的回道。
但他这话才落,景阳便咻呼回头,带着凉意的目光落到柳月生身上,硬生生的将他冻得打了个冷颤。
“好吧好吧。”柳月生翻了个白眼,“倒是越来越像他了。”
这个“他”景阳没有纠结究竟是谁,沉冷的视线一直锁在柳月生身上,似乎若是那人再说上半句废话便不能有个好果子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