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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东在楼下点了根烟，因为爷爷的病，他很少在客厅里抽烟。
不过现在，他心烦得很，眼前烟雾缭绕。
看到爷爷从卧室出来，陆禹东叫了一声，“爷爷。”
他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刚才和小瓷吵架了？楼上的动静怎么那么大？”爷爷说道，“你让着她点儿。她比你小。”
“知道爷爷。”陆禹东说道，“我去外面住几天，爷爷你保重。”
说完，陆禹东拿起车钥匙便走出了家门。
“禹东……”爷爷在后面喊。
姜瓷是半夜两点醒来的，浑身酸痛，她朝周围看了看，陆禹东不在身边。
穿好睡衣，她去了楼下，客厅里很安静，他不在；他的车库里，少了一辆车，就是他日常开得那一辆迈巴赫……
结婚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不在家。
姜瓷想给他发条微信，可想了想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她又把手机放下了。
大半夜不回家，大概去尹雪沫的床上住了吧。
姜瓷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了一下，闭上眼睛，可是下半夜，她怎么都没有睡好，想起今天下午的一幕，她就心酸心寒。
第二天，姜瓷起床以后，陆禹东也没有出现在早餐桌上。
她有心想问爷爷还有方阿姨陆禹东到底去哪了，可又张不开嘴，就只能坐在那里，任凭心潮起伏。
“小瓷，昨天和禹东闹别扭了？”爷爷问姜瓷。
姜瓷在低头喝粥，她点了点头。
“挺好的，这次你终于把他赶出去了。”爷爷笑着对姜瓷说道，“不能他总欺负你。”
“爷爷……”面对爷爷的打趣，姜瓷有些下不来台。
今天一天，姜瓷哪都没去，在家里收拾衣服，洗床单，她忽然发现，少了他，家里好像少了一大堆人，他不在，床更显得大而寂寞。
第二天，姜瓷便去审计部上班了。
卢卡斯给姜瓷分了位置，给四十多岁的女审计师关锦梅当助理。
这间办公室，只有姜瓷和关锦梅两个人，关锦梅是一个事业型女人，人很和气，可对工作一丝不苟，一直提点姜瓷，对八卦，她半分都不关心。
姜瓷称呼关锦梅“关姐”。
审计部在顶楼，好像自成一个天地，外界的纷扰叨扰不到这里，这里的人，对外面的八卦也都不感兴趣，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这是第一次，姜瓷想听陆禹东的八卦，却一点儿都听不到。
姜瓷并不知道，今天陆禹东有没有上班。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和韩岚去了外面的麻辣烫店。
“你知道今天陆禹东上班了吗？”姜瓷问韩岚。
韩岚诧异地问姜瓷，“还叫陆禹东？你是他老婆，你不知道他上没上班？”
姜瓷麻辣烫都吃不下去了，食不甘味，他到底去哪了？
姜瓷便原原本本地跟韩岚说了昨天的事儿，陆禹东不晓得从哪里知道，她给初硕送包，初硕给了她巧克力，回到家，他就把姜瓷的书都给撕了，两个人吵得很凶，他离开了。
姜瓷刻意省略了他对自己用强的事儿，扇他的事儿，姜瓷也没提。
“人家说，两口子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你俩没有床尾和？”韩岚又在打趣姜瓷。
“别提了。”姜瓷心情烦闷，“还在开玩笑。”
他们两个也“床尾”了，但是并不愉快，他恃强凌弱，姜瓷还扇了他，不堪回首。
“那你现在是在担心他吗？”韩岚问。
“我怀疑他去尹雪沫的床上睡了。”姜瓷恨恨地说道。
她觉得，如果陆禹东再次睡到尹雪沫的床上的话，凭尹雪沫，肯定是会炫耀的，可能还会在朋友圈里露出端倪，向姜瓷示威。
姜瓷今天特别注意尹雪沫的朋友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也不能问尹雪沫，尹雪沫如果知道陆禹东离家出走了，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下午咱俩去步行街看看？”韩岚问姜瓷。
姜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