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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够了吗?”傅归渡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擦干净狼藉的香味,眼看着女人软趴趴的支撑不住自己,他这才大发慈悲地将她从栏杆上横抱下来,进了屋子里,热气烘散冰凉滋味。
徐溺委屈死了,死死扒着自己裙摆,“没够!”
站在看着他神态自若的模样。
徐溺在内心哀嚎。
老!变!态!
让她在生死一线间又失控之间来回横跳。
他怎么敢真让她坐在五层高的阳台护栏上对她……
真当是弹钢琴吗!那么轻巧!
“我看看。”傅归渡弯腰弓背,捏着她下巴左右端详,唇畔微挑,散着几分浮浪的蛊惑:“哭了?”
徐溺一头栽进柔软的皮质沙发里,“没有!”
呜呜呜。
她上贼船了。
他好不是个东西。
玩儿的太变态了,她就是个正常思维的大美女,她遭不住这摧残,她要反抗!要斗争!翻身农奴!
傅归渡显然挺放松的,他轻易将人捞起来,嗓音慵淡,裹挟笑意:“弄疼你了?还是害怕?”
徐溺:“…………”
别问了。
再问抠出别墅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被他眼睁睁看着欺负到崩溃,他衣服都遭殃了,她恨不得从五楼直接跳下去,哪儿有这样玩儿的……
看着女人红到耳尖的红,他淡勾唇畔,下巴搁在她颈窝,“真是……娇娇。”
徐溺心脏怦怦跳,她有点招架不住他的这句娇娇。
好像她真是他捧在手心的宝,勾的人七荤八素。
“你……怎么叫我这个……”
他意态懒寐地抚过她冰凉的小脚,一寸寸抚过那骨骼,“轻了疼,重了哭,骂不得,凶不得,你不是我的娇娇,是什么?”
什么嘛——
她脸更烫。
徐溺感觉酥酥麻麻地,想把脚抽回来,又被他轻易捉住,湛黑的狭眸攫住她:“开胃菜吃够了,是不是得上正餐了?”
徐溺明白今夜左右是不眠夜。
她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汗与泪与……混杂,她指了指阳台:“再去那边,我会感冒的……”
“嗯,你说去哪儿?”
“浴室——”
“好,依你。”
**
**
徐溺感觉自己似乎乘坐在了游乐场的木马上,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晕乎地找不到方向,脚下仿佛踩着软软的棉花,她亲眼看着镜子被热气蒙上一层雾气,她失衡地落下掌印,密密麻麻交错叠加,纵然如此都找不到平衡点。
她撑着盥洗台时,是这般无力。
洗澡水凉了又热,她被打捞起。
洗完出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下楼。
他并未乘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往下走,从五层走到三层,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在去往房间的那条长长走廊,被他拉长时间和进度,她无声地啜泣,头顶的水晶灯都看不真切了。
直到回房。
她在浮浮沉沉中看向那古老的古董钟表。
凌晨3:17分。
窗外细雪飘洒,她唇瓣瓮动。
她感觉。
自己真的——
坠入了地狱与天堂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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