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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余光扫过。
那个人看起来快五十出头，脸色憔悴，肤色透着不自然的白。
那张脸，姜画乔多瞅了几眼，他们眉眼很像。姜画乔心颤了一下，有些心烦意乱。
那个人静静地站着，目光锁在姜画乔的身上，灼热又带着凉薄，半晌才收回复杂的眼神，“你长得一点不像她。”语气中透着失望。
姜画乔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开心。合着打交道这么多次，他从来没注意过她的脸吗？她承认母亲许归期是个大美人，虽然没能遗传半分母亲的美貌，但不至于这般不入眼吧……什么人啊这是！就知道叫人干活。要不是想入顶级豪门，谁理他这个病秧子。
“乔乔，”那个人突然温柔起来，姜画乔反而毛骨悚然，硬着头皮，抬起头来，眼神恍惚不敢直视。
以往从来没有称呼，每次出现都是直接吩咐做事，他就像一条蛇，阴森又残酷。
那个人顿了顿，敛去尖锐和疏离，估摸着用了生平最柔和的声音说道：“乔乔，我是萧玉山，你母亲的故人。”
故人么？姜画乔的紧张感消失了一半，和他打交道好几年了，骨子里的畏惧不会因为是母亲的故人而消退，复杂的看了萧玉山一眼，“萧叔叔好。”
萧玉山点头，似乎很满意姜画乔的懂事，“见过上官月了吗？”
对嘛，公事公办才是他们正确的打开方式，强行温柔，姜画乔简直要吓死了。
“刚从她那边回来，上官月同意我跟着她。”姜画乔为争取跟在上官月身边，也是权衡了利弊，至于以后，再说吧。
“做得好！”萧玉山递来一张黑卡，姜画乔没敢接。
“拿着吧，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得紧跟在上官月身边，见机行事。”萧玉山把黑卡强塞在姜画乔手里。
姜画乔摩挲着手里小小的卡片，轻轻应了声，低下头，眸底看不清情绪。
连萧玉山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注意。
上官秦回来时，也抱了一把莲蓬。
进到屋里，看见姜画乔呆呆地窝在沙发，电视屏幕里播放着《小猪佩奇》。
这又是什么操作？
上官秦侧目，有些奇怪。
“表哥，你回来了。”破天荒！姜画乔竟然向他打招呼。
“嗯，回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秦敷衍回应，大长腿跨过大厅，准备上楼，转过身，拿了两只莲蓬放在茶几上。
“表哥，上官月允许我跟在她身边了。”姜画乔声音里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炫耀。
上官秦一滞，神色莫名。大抵是没料到姜画乔会这么说，眸色冷了几分，“如此甚好，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否则……”
“哼，我能有什么心思。”姜画乔挑着眉梢。
上官秦嗤笑，深邃的眼眸一沉，似洞悉一切，“最好别被我抓住把柄，否则我妈也求不了情。”
“同是表妹，为何你对我这么大的恶意？”姜画乔问出了多年来困扰的问题。
姜画乔自问没有得罪过她这个表哥，可上官秦呢？若不是姜挽偏爱，恐怕早就被赶出御风山庄。
姜画乔也很委屈，她就这么不讨喜？她拼命想要融入御风山庄有错吗？
“那得问你自己了，若是乖乖当表妹，定当别论。”上官秦看着冥顽不灵的姜画乔，不予多说，默默叹息，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