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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时来都可以。”
“那行，我这就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后到监狱。”
苏扬打了个电话先通了下气，随后开着车往监狱去。
一个小时后，苏扬到了地方，陈副狱长亲自带着苏扬在了一个房间里等待着。
在等待郑军之前，陈新民便开口道：“这个郑军被抓的时候当时我还没到现在这个位置，我对他记忆很深刻。平时候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无比正常的人，可一旦犯病那是太可怕了！”
“怎么个可怕法？”
陈新民叹息了声，道：“这几年郑军的情况其实好转了不少，只不过依旧不敢放他出去啊。他不能受到刺激，通过多方面的调查，我们发现这人不能受刺激的原因居然是不能看到表，尤其是名贵的表！”
听到这里的时候，苏扬眯起了眼睛来，但他没有说话，等着陈新民接着说。
“郑军以前还是正常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学的教师。但后来有一次他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在逛街的时候与人起了冲突，打斗中他和人都负了伤。原本也就是一件小事儿，受的伤也不严重。可是他倒霉啊，打完了人之后居然还把人家包里的一块表给砸了。”
“那块表是块名表，在当年就价值好几十万呢。和他打架
的人说了，伤可以不治，但表必须要赔。几十万块钱的表，他能赔得起？后来表的主人隔一段时间就去催债，催了一次又一次，就那样把郑军给逼疯了。只要是看到手上戴着名贵表的人，就会生起要被人加害的幻觉来。”
陈新民把原因说了出来，苏扬觉得这故事有点稀奇，但并没有觉得它不合理。
郑军的家境肯定也不怎么样，几十万确实能压垮一个人的神经，何况对方也没有半点轻饶的意思。
一次又一次的被催债的种种情绪堆积之下，最终精神出现问题，也确实不罕见。
只是郑军的疯因为一块表，在冯秋英的手上也有一块表。冯秋英的家境同样也不好，为什么她能戴的起价值七八万一块的手表呢？
尽管有那么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但实话说如果一个做奶奶的人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小孙子的话，那块表是真的不应该存在的，早就已经卖掉或者典当去充当医疗费了。
道理归道理，但人情味终究也还是人情味。
在苏扬和陈新民聊了没多久，一个双手双脚都被铐着的苍老男人出了来。
他就是郑军，人看着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很苍老，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但体态很胖。
有些艰难的坐了下来后，狱警跟他说了一些话，郑军抬起头来看向了苏扬，道：“警官，都过去十年了，我还在服刑，找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扬看着郑军，这是一个疯狂的时候很疯狂，平静的时候也很平静的人。
所以，苏扬略微沉吟一下，开口道：“你，真的杀死了冯秋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