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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一个个无助死去的样子。
“我的族人多年前就被人屠尽了。”
沈清淡淡地开口道。
顾风闻言，不禁想起先前沈清中幻境时所说的那一番话。
“玄阳宗内，与我身世相似的，看来不在少数。”
顾风心中道。
“你……”
州牧一时语塞，他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而且
他也清楚，天子不可能为了他而与玄阳宗大动干戈。
但沈清，裴沧相信，天子定会为了自己而制裁他。
沈清继而不再看州牧，而是当即转身，离开了这座府宅。
众弟子看了一眼州牧后，也随之离开。
“为了我，这么做值得吗？”
在离开州牧府的路上，顾风问道。
“值得。”
沈清看了顾风一眼，旋即开口道。
虽然只是淡淡的两个字，但顾风却感受到了深深的暖意，他从未想过沈清师兄能为他做到这般。
“即便天子亲降，我也定会保你。”
顾风在心中道。
当然，如今的天子身体欠恙，也不可能真的亲自前来问罪。
但不论是天子亦或是那个擅权的皇后派出人来要对沈清动手，顾风也会不惜一切保住沈清。
………
灵狐跟了沈清些许时日后，腹部的伤口渐渐愈合，如今已能正常行走。
“你该回去了。”
在一片茂林中，沈清蹲下身，白皙修长的手抚摸着灵狐的脑袋，旋即开口道。
灵狐眨了眨眼，有些不舍。
沈清见状，对她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欲要离开。
灵狐立刻上前，前肢抱住了沈清的右腿，似是不愿让他离开。
沈清无奈地摇摇头，他再度蹲下身，将灵狐的前肢松开。
随后，他转身离去。
众弟子随之跟上。
待行走一段距离后，便有人发现，灵狐仍跟在他们身后。
“师兄，干脆就一直带着她吧。”
其中一个弟子提议道。
“是啊，师兄，反正她也没什么恶意。”
又一个弟子开口道。
“我说师兄，不就一只小狐狸吗？带上就带上吧。”
金鼎见灵狐这般不舍，不禁对着沈清开口道。
“她是妖，你们忘了吗？”
沈清忽然停下脚步，随即转身看向众人。
“师兄，妖只要不为非作歹，与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风突然开口道。
沈清闻言，思绪微微停顿，旋即道：“那就将她带上吧。”
灵狐见状，神色颇为喜悦，一条雪白的狐尾不由自主地摇起来。
青州的数十个县中，皆有妖的踪迹。
沈清等弟子一路上又除了不少恶妖。
“师兄，青州内的恶妖已被我们除得差不多了，我们是否要回到玄阳宗？”
一个弟子问道。
“雷州与中州同样有恶妖作祟，也不知何天师兄与章程师兄如何了，我们现在这就赶往雷州，先与何天师兄等人汇合。”
沈清开口道。
众弟子闻言，自然没有异议。
虽然他们出宗门已经一月有余，但晚点归去，他们也是极为乐意，毕竟尘世之中的生活可是比宗门要有趣多了。
雷州。
位于青州西部六百余里处。
沈清等一众弟子行进半日后，便抵达。
然而雷州颇大，若要找寻到何天等人，并非易事。
“师兄，找百姓们问问哪处地方妖最为繁多，这样便可寻到何天师兄等人的踪迹了。”
金鼎提议道。
“百姓们怎会知道哪里有妖，要知妖都是化作人形的，饶是我们也不见得能分辨出。”
其中一个弟子闻言，立即反驳道。
“这……”
金鼎回想过来，发现确实如此，百姓们怎会分辨得出妖呢？
“百姓们虽不知妖的行踪，但有人却能知道。”
顾风忽然开口道。
“是谁？”
沈清将目光投向顾风，问道。
“猎妖者。”
顾风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