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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川也看得头皮发麻，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左腿也在隐隐作痛，不由用手摸了摸。
同时暗道，这货可真他妈的是个狠人，换个人都未必能做到！
“文彦兄，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江小川故作惭愧地说道，旋即大喊，“来人，准备跟刘公子签约。”
此刻，短暂的震惊过后，江家人都觉得无比解气。
这个差点打死少爷，打断老爷的腿，又连续几次欺辱江家的混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复。
特别是江季云，已经泪流满面。
还以为他当时只是随便说说，哪怕就在他正式对刘文彦提出要求时，江季云都还不信江小川真能做到，只是感动于他的一片孝心。
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儿子，谢谢你，谢谢你！”江季云说着，又哽咽了起来，最后仰天大喊道：“芷柔，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儿子，出息了！”
唐芷柔是江小川母亲的芳名，她死后，江季云觉得最内疚的，就是没有教育好江小川，让他成了个人憎狗嫌的败家纨绔。
现在他确定，自己的儿子转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能赚钱不说，还有孝心，有谋略。
如此，他便能对亡妻少些歉疚。
其他围观之人无不拍手称快，同时还觉得不真实。
没想到，曾经的那个臭名昭著的败家子，真把刘文彦逼迫得自断一条腿。
要知道，这刘文彦可是兵部侍郎的儿子，能把他这种身份的人逼到这种境地，江少爷怕是这天下绝无仅有的一个。
只是，他买那么多硝石，江家全部钱搭进去都肯定不够，自然还需要向钱庄借钱。
这不是又开始败家了吗？
想到这里，大家对江小川的感观又有了一些下滑。
唐靖躲在人群里，看着刘文彦的惨状，顿时脸都吓白了。
这特么的，卖个硝石竟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打死老子也不卖了。
然后就夹着尾巴，落荒离去。
合约签订完毕，就只要等着刘文彦的货到，然后付钱便是。
这可不是一下子能完成的，最快也得一两天。
等到众人离开，江家所有人的情绪都慢慢平复下来，然后大家开始越想越不是个事。
少爷收购了那么多硝石，又向钱庄借钱，这江家岂不是又回到之前的穷困境地了吗？
特别是江季云，越想越觉得亏大了。
为了逼迫刘文彦打断腿，江家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简直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儿子，硝石买过来，制冰得等到明年夏天，单是钱庄的利息咱们都顶不住啊，爹当时应该阻止你才是。”
江季云后悔地叹道。
也是江小川这么做是为他出气，不然他说话就不会这么不客气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忧愁，觉得江家的前途一片灰暗。
甚至感觉刘文彦的今天，有可能就是少爷的明天。
然而江小川却浑然不在乎，神秘一笑道：“谁说我买硝石是为了制冰？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就又能把它卖出了，还能大大地赚上一笔！”
江家众人都是眼睛一亮，急忙发问，“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