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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颜兮那儿看去。
只见颜兮双手紧紧握着衣襟,面色霎时间苍白一片,她紧盯着江半,目光如同刀尖般锋利,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再说一遍。”
江半已被惊得不知所以,忙跪倒在地上,说:“确实是吉承之血肉为药引……才能有此奇效之药。吉承……吉承的伤口下官也已为他治疗包扎……他……他怕王子妃殿下见到他的伤,因此一直不肯前来,也……也让下官不可告知王子妃殿下……”
颜兮又惊又怒又悲,大病初愈,便如此动气,不觉一声咳嗽,拿手帕捂住,竟咳出一口血来。
众人大惊,忙慌了手脚端茶倒水,江半也颤抖地说:“王子妃保重身体为上啊——”
颜兮推开身边的人,厉声问道:“吉承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小姐——”朱夏儿慌忙想拦,却哪里拦得住,只得说了吉承正在屋中休养。
一屋子的人见颜兮气急了,根本没人敢发一言,只得大气不敢喘地目送她跑出门去。
当颜兮推开吉承房门时,他正背身坐着,见颜兮火急火燎的模样,便知是江半嘴不牢说出了实情。
吉承有意无意背过一只手去,回头起身说道:“大小姐,注意脚下。”
谁知颜兮却没听清,走得急了一时没留神门槛,一下栽倒向前扑去。
吉承向前一步伸手扶住颜兮,那一瞬间眉头皱了一下,却一声未吭。
颜兮挣扎着从吉承怀里起身,也不言语,便抓来吉承的手来看。一看之下,见他腕上包裹的白布因方才被自己触碰了伤口,而又渗出血来。
颜兮本还有一肚子的气,想怨他又一次瞒着自己,又大胆行事,可一见这血迹,便所有的气都消了,只化为点点泪水,她仰头看着吉承,问:“疼吗。”
吉承十分不如实地答道:“没什么感觉。”
颜兮听后,立刻拔下自己头上一枚鎏金发簪,便要向自己手腕上刺去。
吉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也不觉比平日里大了些,面上也再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微有动怒,道:“你做什么!”
颜兮咬着嘴唇,垂下眸子:“你说没什么感觉,我便也剜下我一块儿肉来,验验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吉承不再做声,颜兮抬头去看他,见他俊秀面容之上,一双眸子被长长的睫毛盖着,正垂着眼看她手中握着的手帕。
颜兮这才察觉自己一时情急,竟带了那有自己咳血的手帕而来,忙藏到身后,道:“这大概是沾到了你腕上的血。我回去洗洗就是了。”
吉承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的同时微微叹了口气,倒了杯水来给她,道:“把水喝了吧,大小姐,你嗓子还有些哑。”
颜兮坐在吉承身旁乖乖喝着水,看他低头为自己手腕换药,忽而也觉得可笑,道:“瞧我们俩如今也有同病相怜的意思,若有人现在欺负我们,我们怕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的。”
颜兮又道:“只是……江半也太可恶,竟然要你的血肉来做药引,我一定饶不过他。”
吉承一边往腕上缠着细布一边摇头说:“与他无关。药方是我给他的,他也多次说了不可,然最终还是妥协。”
颜兮一愣:“你怎知药方?”
“查的。”
“江半都不知道的药方,怎么就会让你查到呢?”颜兮又问。
吉承随口答道:“宁宫府珍藏书卷奇多,随手多翻些书,很容易就会查到。大小姐,你今日的药喝了么?”
颜兮摇了摇头:“知道了是你的血肉为药引,我怎么还喝得下去。”
吉承唇角酒窝一露:“哦,若是旁人的血肉,就能喝下去了么?”
颜兮想了想,连连摇头:“那更喝不下去的。”
吉承笑:“那还是我的血肉为好,不是么?”
“那下次你如果生病,我也割些我的肉来给你,这样你又补了回去,我们就可以一直循环重复。这样我们俩就都不怕生病了。”
吉承无奈道:“会留下疤痕的。”
“你的手腕也会么?!”
吉承看了看包扎起的手腕,不置可否地说道:“不知道。不过没什么。”
“……”颜兮本还稍微好了些的心情,立时又阴沉下去。她看着吉承俊逸之姿容,想着他如此样貌,若因此而在身上真留下难看骇人的伤疤来,那实在是天底下最可惜之事。
吉承见她愣神,便道:“大小姐。”
颜兮摇了摇头,忽而说道:“吉承,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了。”
吉承问:“为何?”
颜兮撑着下巴说道:“说来,你本是汾京骏王嫡孙,若按世袭之爵位高低,是还要高于我爹的……更何况我听闻传言,原本先王要将王上之位传于你祖父的,可中间不知生何事故,却传了当今王上。”
提及此事,吉承目色一凉:“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我只是吉承。”
颜兮摇头:“虽然如此,我却知你生来地位尊贵的,你叫我大小姐,我反而觉得别扭。莫若,往后私下没人之时,你就唤我兮儿。也显亲熟。”
又再三要求,吉承才只得答应。
“只是‘大小姐’叫的习惯了,怕一时改口也有些难。”
“没关系啦,反正长日慢慢,时日还多——”
颜兮话说一半,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显是有许多人正焦急地奔跑而来。她忙走过去,刚一开门,便见远远几个平日里常跟在子明身边的侍卫急匆匆快步跑到颜门前,俯身哗啦啦跪倒一片在地上,为首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夫人,王上他……驾崩了!临终前立了三王子为王,请夫人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