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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除非……”
崔卫急切问道:“除非什么?”
“言长齐还收过一徒弟,当年好像也在长安,或许会知道些什么,毕竟言钰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因病过世的理由太牵强了,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他那徒弟是谁?”
“一代医圣,柳生!”
五月初二,皇帝颁旨特遣大皇子云昭前去交州赈灾。
长安城外。
“殿下,您说皇上这时候遣您离京是什么意思?”云昭的贴身小厮开口道。
“呵,你见过赈灾的物资是从官员府中出的?”云昭凉凉一笑,“交州与梁岂国交界,他不过想让我借着这个的引子去打探一下梁岂境况,顺便看看梁岂公主嫁过来到底是赚是赔罢了。”
小厮耷拉着个脸:“我堂堂东政大国已经付不起赈灾的银子了吗。”
云昭暗笑他天真,泱泱大国没钱?怎么可能。在陛下脑中,国库的银子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拿出去的,一种是不可以拿出去的。不可以拿出去的就是支持军队至少一年的军饷和保持皇室体面的部分,这部分就占了国库的一大部分。剩下的就是可以拿出去的部分,还因多年来赈灾早已所剩无几,再要分发官员俸禄,剩下的那一点还得精打细算分批拨,想想也真是可笑。
“不过叶府出手也够阔绰的。”小厮掀开马车窗帘向后方看去,后面的马儿踢踢踏踏地前行,拉了整整五个马车的行箱。
云昭整了整背垫,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侧靠着,手惯性地抚上腰间的绣囊,在碰到绣囊的布料时心下一紧匆忙起身。
“殿下,怎么了?”小厮见状询问。
这时云昭的指尖碰到了绣囊中的纸条时沉下心来道:“无事,不过路上颠的慌。”
“殿下,座位下还有垫子,多垫两层兴许会好些。”小厮说着就欲动手取被子。
“算了。”
同一时刻塘平两手满满地回到住处。
“哟,这不是碲司长史吗?”塘平踢开房门看到一女子侧坐在自己的窗户旁。
冬寻闻声回过头,向来人摊开手,姣好的容颜似镀了一层清霜:“业司长史塘平,交接吧。”
“急什么,你初来长安,我带你好好转一转。”塘平把手中战利品摊在桌上,掏出令牌翻着花样地甩来甩去,就是不给她。
只听得破空之声瞬息而出,一沉色柳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令牌,眨眼的功夫令牌已到冬寻手中。
“你个急脾气的。”塘平见她收了令牌就要离开问道,“去哪,是去找阁主吗?”
冬寻虽未答话脚下站定似是默认。
“阁主去福隐寺了。”塘平交待了一句,从一堆的战利品中扒拉了一袋肉串,懒洋洋地靠在榻上伸了个懒腰,难得的一段假期他可要好好打算打算,来长安这么久他还没好好逛过长安街呢。
等他把肉串掏出来准备分她两串当早饭时,冬寻已不见了踪影,遂自己咬了一口:“看来美食只有被我独享的命咯。”
“福隐寺?”冬寻站在房屋高处,一字一字声音清冽,眼神远远地投向城外的方向。
福隐寺。
苏子衾刚到寺院密道入口处,叶琉涟就从旁侧的树枝上跳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怎么在这?”苏子衾没料想她会此处,难为自己怕她要一起来,天蒙蒙亮就出门了。
叶琉涟自顾自地寻了位置扒拉出细木柴,地窖门应声开启:“我都等了你小半个时辰了。”
“别闹,赶紧回去。”苏子衾皱起眉头。
“嘘,小点声,别把僧人引来了。”叶琉涟捂住苏子衾的嘴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来,所以才提前守着,休想甩下我一个人!”
苏子衾知道她的脾性,肯定不会离去,但是现下回去自己又不甘心,直觉告诉他这个密道里一定有他要找的东西。
叶琉涟亮出雪淬剑道:“我可以保护自己,也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拖你后腿的,走吧走吧。”
“好吧。”苏子衾耳边一动,环顾了下四周思索片刻,应下了。
由于石门上的铜镜已被破坏,两人躲过箭雨很快到达石门前。
叶琉涟持着火把照亮石门上的图案,果然和锦盒底的图案一样,只是石门上的图案被以环形分割,环环相扣,一环比一环小,足有二十多环,且每动一环其他环都会跟着移动,所以即使知道了原图拼起来还是不容易。
此时皇宫内收到线报。
皇帝在上位来回踱步似在犹豫,一柱香之后才背手缓言道:“按原计划进行。”
“可是他们毕竟……”
皇帝觑向跪地之人声威且震:“这个天下吾说了算!”
“是,奴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