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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说来就来，淅淅沥沥得跟下雨似的，一颗颗砸在他身上时，让他心底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他叹息一声，认真仔细地帮她擦眼泪。
但还是死死压着她，手也没有从她下巴处抽离开来。
毕竟，他的脸现在还疼得不行。
周聿衡眸光有些深邃地看向了她眼尾处那条疤痕，早已经掉痂了，但还是有一条浅浅的粉红色印子。
他怕她这样一哭，这一个多月的药膏都白抹了。
“别哭了。”
“待会这里留疤了。”
虞娇管不了这么多，委屈化成泪水，只能通过眼泪才能宣泄出来，不然，会憋在心底，最后郁闷而死。
“嗯……”
他们这样奇奇怪怪的举动，让一旁看戏的汤圆看懵了，直到看到自己的主人被压到了下面。
汤圆才有些急切地上前去，然后，用前爪一直扒拉在他腿上，简直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喵！喵！”
小猫咪的动作惊动了还在哭泣的虞娇，她迅速擦干净眼泪，然后，推了推他的胸膛。
“放我起来。”
“嗯。”
周聿衡自然感受到了腿上趴着一只软乎乎的小东西，虞娇能这么快停止哭泣也是因为它。
这猫对她来说很重要……
他起身的时候自然是小心仔细的，生怕，这猫咪磕到碰到，不然又得找自己赔罪。
虞娇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神经病逼疯了，只是默默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出去抱猫咪。
汤圆见她相安无事，也乖顺地靠在了周聿衡的怀里，男人还想把猫送到她手里。
被她拒绝了……
“你抱会儿。”
培养培养感情，自己走了以后，希望他能善待汤圆，好想把汤圆也一起带走。
可，她自己一个人跳跑都要仔细筹谋着，更何况是带它。
“嗯。”
周聿衡抱紧了怀里的猫咪，安抚般顺了顺它的毛发，然后，放它去了别处。
他侧过脸去看女人，发现，她正低垂着脑袋，手里捏着纸抹泪，低声啜泣时。
让他觉得自己的做法也真是够浑蛋的。
喝了点酒上头了，差点在这里强行做了那些事情。
“娇娇……”
“刚刚是我冲动了……”
“嗯。”
每次都这样说，可她根本没什么精力去相信他了。
“周聿衡……”
她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又产生刚刚那样的事情。
但凡，自己继续说下去，下一步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消失了。
周聿衡朝她那边挪动了一点位置，朝她逼近。
女人明显是被他那样给吓到了，下意识往旁边瑟缩了一下，那小模样跟刚刚从蛋壳里孵出，脑袋上还顶着蛋壳的小鸡仔。
“你……你……别过来……”
别过去？
他蹙眉，揉了揉眉心，一把将女人揽进怀里，死死禁锢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娇娇……”
“你别怕……”
她一时间有些泄气，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只能呆呆缩在他怀里，最后，只是无奈又悲哀来了一句。
“到底要我怎么样……”
“周聿衡，你要是想让我死……就给我一个痛快……”
“我不会让你死，娇娇。”
“嗯。”
“娇娇……”
“我们待会就回去，要不要收拾一些东西？”
虞娇没有回答他，他自然是自己做了决定，语气轻缓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东西江城那边都准备好了。”
“嗯？你先回家陪爸妈，你让我回家，我再回家。”
“……”
这个结果是让她满意的，不过这中间的经历并不愉快，甚至让她厌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