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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沙发上最中心的位置坐下来，厉筱雅赶紧挨着她坐下。
赵婉姬见状，也赶紧挽着厉啸海的手臂，在老太太另一边坐下。
厉北倾和苏漫漫也就只有站着说话了。
沙发上，厉老太太挥了挥手，沉声道：“北倾，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好的，奶奶。”
厉北倾将竞标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厉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绷紧着唇瓣，时不时回头瞪向厉筱雅。
厉筱雅脸色刷地一下惨白，抱住老太太的胳膊的双手有些许的颤抖。
她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但奈何太害怕，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看她如此心虚，厉啸海和赵婉姬都意识到，郑雨柔的事情不简单，说不定真和厉筱雅有关。
至于厉老太太，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女。
厉筱雅从小歪心思多，表面上跟郑雨柔好，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小跟班好利用。
她哼了一声，问道：“筱雅，郑雨柔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轰——
厉筱雅脸色一白。
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就像潮水一般涌来。
此时，厉北倾的脸色阴森得吓死人，整个大厅还是一片的死静，厉筱雅见状，害怕得想钻到沙发底下去。
完了完了……
这可怎么办？
是承认，还是打死不承认，往下硬撑住？
但厉北倾十分笃定，不知道是不是抓到了她的把柄，那些监控视频他从哪里弄来的……
再则，如果她不说，等到厉北倾亮出证据，她会不会死得更惨？
在她犹豫不定间，厉北倾一声怒吼传来：“厉筱雅，你有种做，就有种给我站出来说实话！”
这一声吼，吓得厉筱雅全身一哆嗦。
“奶奶……爸……救我……”厉筱雅哪敢站出去？她赶紧躲在厉老太太背后，把她当成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废话！厉北倾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她疯了才会站出去。
可她找错了人，厉老太太一向秉公无私，家里人不管是谁，只要做错了事，她都不会包庇。
“厉筱雅，你要是厉家人，就给我乖乖说老实话。否则，从明天起，你就别想跟着你爸姓！”
说话间，厉老太太还把手里的拐杖用力跺了跺。
咚咚——
那拐杖明明是砸在地上，却像是砸在后背上，震得厉筱雅肩膀一颤。
她心知肚明，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个一清二楚，那可是脱皮脱骨的事情。
她脸色惨白，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着满满的泪珠，是因为惧怕而流出来的。
她缓慢地站起身来，双腿像是灌了铅，一点点挪动到了厉老太太面前。
而后，就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厉老太太面前。
“奶奶，是我，我错了……”
“哼！”
厉老太太见厉筱雅终于承认错误了，薄唇咬得更紧了：“终于肯承认了？说说吧，到底错哪里了？！”
厉筱雅吸了吸鼻子，抽噎着说出了实情。
“是我，我害怕竞标会上被大嫂超过，我就，就……就安排郑雨柔去偷走了刘师傅样衣工作室的钥匙，让她偷偷拍下大嫂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