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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先表哥和二叔是关系特别亲近的两个人,他们虽然差着辈分,但年龄相仿,而且志趣比较相投。当然二叔看书不多,和孝先表哥相比差远了,不过也是明事理的人,父亲交办给他的事情也都能完成的妥帖,所以和同样受到父亲器重的孝先表哥一直很谈得来。
不过,他俩有时也过于亲密了,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一副勾肩搭背、亲亲热热的样子。他俩甚至一度不顾辈分,彼此以“兄弟”相称,而且是二叔按年龄管孝先表哥叫“兄”,孝先表哥管二叔叫“弟”。
父亲有几次听到了,有些不快,便质问二叔:他这个大哥是不是也要跟着弟弟改口,管孝先表哥这个大外甥叫“大弟”?
这种亲昵样子搞得我一度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不太正常,但不知为什么,近来他们俩不再这样了,反而经常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还总聚在一起喝闷酒,你一杯我一杯,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我见孝先表哥今天也是寂寂不乐的样子,觉得这是个情感投资的好机会,便主动搭话道:
“表哥表哥,怎么了?一直无精打采的。你是不是不想和元氏的女子结亲啊?这样,你别着急,再过几年我就长大了,到时我跟你好,你就不用娶别人了。”
表哥闻言,勉强对着我笑了一下,大哥则趁机挖苦我道:
“高徔,你那是劝慰表哥呢吗?我看你是怕他还不够难受吧?表哥你别听他胡说,莫要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娶了这个姓元的又不是不能再娶别的了!对了,你那个元氏女子是谁来着?别的我没记住,只记得那个女子名字很怪,叫什么……”
我赶紧应声到:
“好像叫元渠姨!”
“对对对!这个女子多大岁数啊,怎么名字起的这么老?”
我又顺口说道:
“听母亲说,大概十六、七吧。”
“那这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没嫁出去?”
我本来想说“怕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转念一想,这样不但显得自己档次低,而且也变相贬低了表哥,便改口道:
“嗨,说是因为前几年尔朱家横行,他们家怕出事儿,就把女儿藏起来了,结果拖着拖着就拖这么大了,就像二叔他们几个因为打仗也一直没成亲一样。”
孝先表哥沉默地听着我们的对话,就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看来对今天的相亲是真没什么兴趣,那我就放心了。
我觉得我的情感投资也差不多了,短时间内密集追投是会让人感到厌烦的,便转换话题,对着二叔问道:
“二叔,你怎么也不高兴啊?母亲不是说会给你选一个元氏最尊贵的女儿吗?”
二叔面无表情,眼睛都不带看我的:
“我又不认识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但权贵们结亲就是这样啊,谁叫你现在是大丞相的弟弟呢!再说了,像我爹和我娘那样认识的事情,一万人里也出不了一个啊!”
二叔叹了口气:
“真认识了又怎样?这世事变换太快了!分分合合,没有定数,唉,真不知我们以后又会去什么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
“还能去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在天下之中的洛阳,以后这里自然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这时,二叔往北方眺望了一眼,不知是在寻找什么,看了好久,才说道: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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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新了一阵儿《北齐那些事儿》,所以本书更的慢了,这几天晚上还会再更几章《那些事儿》,主要写一写高欢早年立志的事情。
我写的几本书请各位没事儿多多评论啊!我好不断总结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