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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蹭了点奶油,脸上终于展现出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可专注地与他对视时,又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坚定。
跨越七年的坚守后,江霁初背负所有秘密与苦难来到他身边,假作若无其事地与他重逢,只为了不让他难过。
谢寄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胸口浓浓情愫翻涌,快要把他淹没。
面对谢寄不加掩饰的视线,江霁初不大自然地侧过脸去:“你看什么?”
谢寄笑了笑:“看你可爱。”
江霁初张张嘴,最后只用无奈又自嘲地语气道:“可能只有你觉得‘妄’可爱。”
“妄”这个字眼像是繁重的锁链,牢牢套在江霁初身上。
谢寄掏出屏蔽女王窥探的装置摆到一边,他又往前迈出半步,脚尖顶住水台下的柜子,身体完全挤//进江霁初腿//间。
他用拇指抹过江霁初嘴边的奶油,又不轻不重地的江霁初唇上捻开,唇//瓣霎时透出混杂的粉色:“你还想着要杀掉女王取而代之吗?”
江霁初猛地一震,又很快放松:“殷霖告诉你的?”
谢寄:“我自己猜的,你那点小心思。”
经过天台“杀”的袭击,江霁初已经把取而代之的计划放到第二顺位,优先选择和谢寄一起出去,如果有什么意外,他才会继续。
谢寄一眼就读懂江霁初想什么,他忽然把人紧紧扣在自己怀中,在江霁初耳边沉声道:“进了谢家的门,就归我谢寄管,江霁初,留在祭坛的事,你想都别想。”
谢寄体温比江霁初要高一点,和身下冰凉的水台对比鲜明,耳边呼出的气息也就更加清晰灼热,江霁初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烫伤。
腰间锢着的手用上了力气,谢寄强势、充满控制欲的话里饱含对他的珍视,让他脑海变得混沌,一时难以回答。
可谢寄等不到答案,警告似的在江霁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江霁初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顿时就要往后躲,却因为谢寄按得紧,怎么都躲不开,只得妥协道:“让你管,让你管,松手。”
他一仰起上身就对上谢寄噙满笑意的眼,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谢寄吻住。
真要说起来,两人间还是江霁初忍不住主动去吻谢寄的多,可他吻技平平,每次主动权又会落回谢寄手里。
厨房里的吻比从前每一次都要深//入而缱绻,谢寄右手从宽松衣摆下探入,指尖倏地触碰到一道不甚明显的长疤。
他松开快喘不过气的江霁初,将人从水台边上抱下来后,又把江霁初翻了个身。
江霁初手总不能撑进水池内,撑靠近身体的一边又不好借力,只得伸长了去撑更远处的地方,这个姿势令背部不得不伸展开来,弯下一条漂亮的弧线。
谢寄把衣摆撩上去。
“杀”留下的伤疤和其他boss的自然不同,何况还是一次后又叠加了一次,持久到他们在主城区这么久还没完全褪去,剩下浅浅的白色。
可谢寄还记得这道白色原来狰狞的样子。
第一次是江霁初听到他进入祭坛去找女王理论,太冲动被“杀”打伤。
第二次是“杀”在殡仪馆关卡要杀他,江霁初替他挡了下来。
都是为了他。
谢寄倾身在白疤处落下一吻。
他感觉到江霁初身体陡然僵硬,继而颤抖着想要挣扎。
但江霁初不会真抗拒他的任何举动,直到他满意松开手,江霁初才迅速翻过身,脸红了个透彻。
蛋糕的香气充斥在厨房内各个角落,特别是水台附近,糖类分子严重超标。
江霁初还被谢寄困在方寸之地,亲吻带来的余震尚未消散,腿都有些站不直。
谢总技术和手段跟他不在一个境界,江霁初唯恐真丢人的瘫谢寄身上,边说边胡乱地要把人推开。
“谢总,你今天……”
他还没说几个字,手不小心按到什么偏硬的东西,接着就听到谢寄闷哼一声。
声音沙哑低沉,却足以屏蔽其他感知,江霁初脑子里那根弦轰然断开。
遇到谢寄之前,他当真清心寡欲,除了学习就是画画,没跟男生结伴去过厕所洗过澡,连片都没看过。
谢寄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然而江霁初像是被惊到,乃至忘了动作。
他无奈地提醒道:“霁初。”
江霁初手猛地弹开,羞窘道:“对不起。”
谢寄埋在江霁初脖颈处,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手指不自觉用力在后颈那片软肉上地摩挲着,缓解着自己的状态。
片刻后,他重新直起身,抱歉地冲江霁初笑笑:“我去看看蛋糕好了没。”
可当他刚转过去,江霁初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蛋糕还早。”
一语燎原。
谢寄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恶劣的一面。
江霁初很喜欢他,乖顺承受着他给的一切,可他偏要看江霁初反抗。
他把江霁初逼到极限,等把人逼得往外逃,又强行把人抱回来,死死困在怀里。
他还趁机让江霁初把检讨写了,要求十分钟五百个字,超出一分钟就加五十个。
结果到最后江霁初都没写完,而写了的又有大半都写到了横线外,没一个字是规整的。
蛋糕也没浪费,他手把手教江霁初抹奶油,虽然抹得到处都是,但都没浪费。
夜晚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