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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真乖。”说完，李信又对罗烟道，“烟姐要不要来个包子，韭菜鸡蛋的。”
罗烟摆了摆手，“不用，我吃过了。”
李信也不再劝，微微一笑，继续向院里走去。
途中，遇到田建国和马国松这俩。
“哟，信哥来了。”
这俩已经完全败在李信的糖衣炮弹之下，唯李信马首是瞻。
明明年龄比李信大，却依旧一口一个信哥，毫无违和感。
李信把剩下的两包子扔给这俩，“韭菜鸡蛋馅，专门给你俩留的。”
这哥俩可不客气，接过包子，三两下便干了下去，吃完还不忘感叹：
“信哥，您这生活质量，简直了！”
今天，旧货站生意照常，依旧半死不活。
所以田马哥俩继续昨天的工作，帮李信挑老物件。
三人吭哧吭哧地忙活到下午三点多，总算把旧货站全部捋了一遍，清理出大几十件疑似老物件的瓷器。
如此多的数量，乐的李信笑开了花。
不过价格也不便宜，身上那几块钱现金怕是不够了。
临近下班，李信提着绿色军包，悄摸来到主任办公室。
老董坐在办公桌后，好奇询问：“小李，有事？”
李信点点头，“您也知道我这两天在干忙什么。”
老董笑道：“想不到你小子年纪轻轻的，竟然会对那些碗碟瓷器感兴趣，东西收拾好了？”
“已经整理好了，我想全部买下。”
“那你去找罗烟统计价格，交上钱就行，就不用再向我汇报了。”
“不是，主任您误会了。”李信赧然地摸了摸脑袋，“我是身上的钱不够，想请您通融通融。”
“怎么着，想让我给你开后门？”
老董当即狠狠瞪了李信一眼，训斥道：“小李，你现在的行为属于薅羊毛，，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思想可要不得，回去写1000字深刻的检查，给我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不是，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李信连连摆手，并飞快从军包中拿出两罐换过包装的麦乳精，“我是想用这东西抵一下。”
老董看了一眼，脸色当即缓和下来。
麦乳精，好东西啊，放到黑市根本不愁卖，瞧这分量，得有3斤吧。
这臭小子！
他这个年纪的老人，谁家还没个小孩，都缺营养。
他家显然也缺，尤其是家里那个断奶不久的小孙子。
老董觉得自己看懂了李信的操作，这是想帮他，还给找好了台阶。
“你这臭小子，不把话说清楚，还拐弯抹角的！”
老董笑骂一句，接着打开身边的抽屉，从中拿出一手帕，继续道：“这两罐麦乳精让给我吧，算我欠你个人情。”
说完，他便打开手帕，“啪啪啪”地拍出四张大团结，又点了一些毛票，凑50块钱推给李信。
“主任，您这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而且您这明显给多了，国营商店卖20一罐。”
“不多，人国营商店有票才卖20，票比钱难弄，我也去黑市看过，像这样的麦乳精，25——40，都有人买。
老头子就这点钱，算我占你小子一次便宜。”
片刻后，李信轻轻从主任办公室走出，并且怀里还揣着50块钱。
2罐麦乳精换50块钱，外加主任一个人情，比拿上黑市换钱划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