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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秦雪，根本不像是一个刑侦，更像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充满疑惑的普通人。
苏璃沉吟了半晌，缓缓说道：“因为他们无能。”
秦雪赞同地点头：“没错，他们无能，所以只能把拳头挥向女人。”
她顿了顿，问道：“你朋友，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她打算离婚。”苏璃没有对秦雪隐瞒。
“离婚确实是最好的出路。”秦雪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
苏璃摇摇头：“看到这种情况，很难有人可以做到冷静。”
“有任何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你都可以来找我。”秦雪想了想，还是说道。
“谢谢。”苏璃点点头。
秦雪走后，苏璃便静静地等在急诊室的门外。
徐苏清回家炖汤去了，她怕季双云醒来的时候会饿。
季双云从急诊室被推出来的时候，仍然是醒着的，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苏璃，就好像只有看着苏璃，才能有安全感似的。
转入普通病房之后，苏璃去办了手续，这些都是许凤英带着她办的，效率极高。
回到病房，季双云有些昏昏欲睡，但似乎在强撑着不肯睡过去。
苏璃走近她，牵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说道：“困了就睡会儿，输液我会看着。”
“苏璃。”季双云的嘴角很肿，一说话就扯着嘴角，有些痛，但她还是忍着痛，说道：“有人想害作坊。”
苏璃原本还想让季双玉休息一下，输液里面有镇定成分，睡一觉起来，正好婆婆的汤也到了，睡足了，吃好了，身体就能好得快，该面对的，也可以早点面对，早点走出来。
但是季双云的一句话，却让苏璃怔了怔：“什么意思？”
“跟张威刚认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装的，他的脾气，还没有那么遭，他妈妈是有点看不上我无父无母又是外地人，但是，不至于当面就说什么话，甚至刚结婚的时候，都没那么遭。”
季双云的急速极慢，一方面是因为嘴角的伤，让她的嘴无法快速张合，另一方面则是，回忆这些，让她觉得很艰难。
“大概，是我们结婚差不多十天的时候，张威突然同意我回来上班，还拿了一包药粉给我，让我有机会把药粉放进那些酱里面。”
“药粉现在还在你手上吗？”苏璃问道。
季双云摇摇头：“辞职那天，我丢掉了。”
张威那家人，跟苏璃，或者陆家都没有什么过节，所以，不可能会是寻仇的原因。
是有人指使。
指使的人是谁呢？
傅佳琳？
沈清漪？
苏璃想来想去，自己有过节的，应该就这么两个。
“后来我无意间听到张威跟他妈妈的谈话，指使他们放药的人，答应给他们三千块钱。”季双云接着说道。
三千块？
肯定是沈清漪。
如今这个一个月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一出手就是三千块，手笔不可谓不大，那么大手笔的，只有沈清漪。
傅家根本没这个实力。
又是沈清漪！
看来，上一次那顿打，还是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