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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皓不是很聪明,但是很努力,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中考是市状元,高考时是省状元,从小到大,所有的奖状和助学金,他都拿到了,还获得过青少年创新奖。
程叔叔家的女儿程小羽,对于他来说,就像橱窗里的瓷娃娃,也像城堡里的小公主。她从小就过着言皓羡慕的生活,她漂亮、阳光,有时候很调皮,还有点小叛逆。
言皓羡慕她这种张扬肆意的生活,因为他从来不能这样。
他也知道,小羽喜欢他,他给她讲题的时候,程小羽总看着他傻笑,她对所有人都刻薄,只对他温柔,他也喜欢这个小妹妹。
渐渐长大后,他知道程叔叔和程阿姨早就把他当成了女婿。所以他和小羽毕业后就会结婚。
言皓没有想过第二种可能。
直到公司老总的女儿夏楠,因低血糖晕倒在公司。言皓抱她去医院,他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这个柔弱安静的女孩产生了冲动。
他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对程小羽有过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欲望。
事后,他压制住对夏楠的那种幻想,告诉自己,要好好爱小羽,要娶她为妻,不能让程叔叔和程阿姨失望,不能让母亲失望,不能让小羽伤心。
但有些东西,越压抑,反弹越激烈。
那天他在酒吧买醉,偶遇了同样失落的夏楠,夏楠说她和男友是异地恋,男友早就不爱她了,只是为了继承她爸爸的公司,才勉强和她在一起。
于是这两个压抑的人,因爱而不得,欲求不满,在那一晚,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很少说话,想通过这种方式,填补心中缺失的那一块。
第二天早上,他们吃了点东西,夏楠想走,言皓没有让她走,然后整个周末,他们都在一起……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们怎么缠绵。”程小羽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按着心脏的位置,好像这样就可以少疼一点,她说:“你跳过这段,往下说吧。”
尽管他说的每个字,对程小羽来说都是残忍的,但他与另一个女人云雨的事,她实在没办法去听,去想。
言皓也深吸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有了这一次之后,他和夏楠畸形的肉体关系就开始了,她总是深夜造访,他们什么也不说,直奔卧室,目的明确。
他仿佛开着一辆车上了高速公路,却没有刹车,只能不停地开下去,开下去。
每次,夏楠走后,他都会极度恶心自己,可下一次,又忍不住陷入偷情带来的快感中,就好像是他压抑的人生中的一个发泄口。
直到他和小羽婚期临近,他知道自己必须停止了,但夏楠说很喜欢和他的感觉,想要最后一次。
言皓答应了她,但没想到,就是这一次,被小羽撞见了。
小羽受伤的样子,惊惶的样子,还有她厌恶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像把他放到了万人广场上,脱光了承受鞭刑。
那种被审判的感觉,令他灵魂颤抖,深深后悔,恨不得杀了自己。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忏悔,在道歉,希望小羽能接受他,原谅他。
但小羽的性格刚强,眼里揉不得沙子,于是他一次次被拒绝,被羞辱。
到后来,他甚至有点恨小羽的刻薄和绝情,他只是短暂的迷失了自己,他只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找到了一些快感,但他这个人,他的本质,他的心都没有变。为什么不能被原谅?
所以他去向程叔叔和程阿姨忏悔,他们也很受伤,但还是选择原谅他,也愿意帮他劝说小羽。
但小羽依然没有接受,他感到自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男,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的痛苦无处发泄,于是又打了夏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