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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瑶依然紧张着，顾不得声讨顾寒夜装昏迷的事，焦急问道：“刚才来的人是谁？她要干什么？”
“是护士，例行查房。”
其实顾寒夜看清了，来的人是陈小凤，这和他料想的差不多。
他之前也怀疑过陈小凤是要害他。
几个月前，有人在他总裁办的饮水机里投了毒。后来让阿飞调查得知，那个给饮水机换滤芯工人曾和一个女人见过面。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车里，被街边摄像头拍下了，录像虽然模糊，不过能看出有陈小凤的身形特点。
只是当时顾寒夜还不相信，陈小凤竟然会对他痛下杀手。
他以为，这个女人只会使用一些小手段。
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陈小凤。
但顾寒夜不想告诉玖瑶这么多，既然已经确定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那他来处理就是，没有必要让她多一重害怕。
听完顾寒夜的解释，玖瑶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然后就意识到另一件事。
“顾寒夜，你是一直在装昏迷？”
顾寒夜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你会发现。”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他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道：“嗯，都听见了。”
“……”
有那么几秒钟，苏玖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想到自己叽里咕噜说的那一堆，就觉得十分丢人，恨不得钻地缝。
关键是，这家伙也太过分了，竟然又一次套路了她，害她白白为他担忧了一场。
“你怎么能这样！”
黑暗中，她恼怒地等着他，漂亮的眸子闪着恼怒的小锋芒。
顾寒夜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忙解释说，是为了趁机试探下集团里对他有异心的人。
玖瑶依然愤恨难平，“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么骗我啊。”
“我哪里知道，你私下里竟然是个小话痨，我是想打断你来着，但你叽叽咕咕说不停，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总是不礼貌的嘛。”
“……”
苏玖瑶想起自己刚才那一通就像告白似的话，脸就越发的烫了，翻过身，决意不理这人了。
“瑶瑶，为什么翻阳台过来，这很危险，你不知道么？”
“我只是怕那个楚少再回来暗杀你。”她依然背对着他，闷闷说道。
顾寒夜扳过了她的肩膀：“那么怕我死？”
玖瑶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一只小流浪猫我都会担心，更何况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
朋友？
顾寒夜脸色沉了沉，凝视着她：“那你替我挡的那一枪，也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在你心里，我只是个普通朋友？”
玖瑶咬住了唇，她当然知道，顾寒夜对她来说，早就不是一个普通朋友。
可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复杂，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
顾寒夜眸色沉沉，受伤地说道：“你这狠心的小东西，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句真心话？”
说完，他让自己猛咳起来。
玖瑶对他的心思，顾寒夜早已看明白，就算过去他不确定，但当玖瑶毫不犹豫为他挡下那一枪，今晚又冒着危险翻阳台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但他也知道，这小女人在某些方面实在迟钝和迷糊，如果不逼着她认清楚自己的心，真怕哪天她稀里糊涂的就离开了他，于是一边咳嗽，一边痛苦地捂着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过去了。
玖瑶一看他这样，一咬牙，说道：“我不想你死，是因为我在乎你。”
顾寒夜眉梢一挑，停下了咳嗽：“哪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