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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会死，但这孩子可活不下来了。
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不是..胡话...我是..从..几千年之后..来的。”
几千年之后？
李凌愣住了，他开始仔细观察小芊的脸颊，想着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各种奇怪的行为。
现在确认她这番话的真假没有意义，不对，有意义，因为这代表了自己和她都能活到几千年之后。
目前对付这天门的最优解就是把这孩子送到一处方圆百里都没有任何生物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
但若是他会做出这种事情，那他便不是李凌了。
得知自己数千年之后还活着的李凌思考几乎与动作同步，开始将天门接引到自己身上。
既然不会死，那便根本不会担心后果了！
就让自己来压制这该死的东西。
将“天门的种子”慢慢剥离，逐渐牵引到自己身上的途中，李凌还一心两用地为小芊修复改造着她身上的奇经八脉，确保她不会因为天门的剥离而死去。
水温逐步恢复正常，小芊的脸颊逐渐从红色转为正常的肤色，她缓慢恢复了自己的思考能力，看着鬼魂先生正在为自己做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自己把未来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记忆的抑制力却没有阻止自己？
是因为这本身就是记忆的一环吗？
小芊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她很想阻止鬼魂先生的动作，但自己却死活没有力量抬起手臂，更别说阻止强大的鬼魂先生了。
她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未来的鬼魂先生会与那金仙产生冲突失去躯体，又在失去躯体之后还受到了天门威胁。
那跨越的千年的诅咒，鬼魂先生一直在替自己承担下来。
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绝望地看着鬼魂先生平静地将完成“天门种子”的转移。
“这样就好了，我有时候就喜欢帮助一些努力的女孩子，当然，要收点手续费。”
在沉默着，双眼灰暗的孩子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收完了。”
“......”
小芊张了张嘴，豆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刚要夺眶而出，她就将自己整张脸埋在了水桶之中。
“照理来说，如果我问的越多，做的越多，改变的未来是不是就会越多？”
李凌负手而立，丝毫看不出承载了一个世界生命的模样，背对着小芊，背对着众生。
“啵....”
从水桶中起来，虽然眼泪混杂的温水看不出来，但是那红红的鼻子和眼睛完全没有一丝说服力。
“我就问一个问题，这个时代，在几千年之后终结了吗？”
“...嗯....”
听到这孩子做出了肯定的答复，李凌没有回头，一直背对了小芊向远方走去。
“鬼魂先生！！！”
向后招了招手，李凌温和地说着。
“那就几千年之后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