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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玄冥子没有看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果不其然，在李凌现身之后，这该死的老东西终于无法忍耐自己的喜意。
嘴巴就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张开，直到形成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才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
魔性且嘲讽，丝毫没有看李凌的脸色越来越差，也没有管他在这之后会不会报复自己。
现在不嘲笑他，又等着什么时候嘲笑他？
“你再笑，我把你龟壳拆下来当尿壶。”
若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这老乌龟居然在自家徒儿面前嘲笑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威胁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就在十秒钟后，玄冥子就停止了嘲笑。
因为他知道，李凌说不定真做的出这种事情，
并没有询问李凌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会落得这番地步，也没有问他头上这黑到极致的气运是怎么回事，稍微猜测一下就知道和那名陨落的金仙有关系。
在整个青云灵洲，能和金仙碰一碰的就那么几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不是他还能有谁？
“所为何事？”
“和上次一样，就是过来问个小问题，你知道术业有专攻嘛，我对经脉啊灵力运转，还有人体结构这些东西不是太懂，看不出为什么敌阎罗把小芊治好之后她还是没法说话。”
“小—芊，是这个孩子的名字吗？”
玄冥子双眼与小芊的双眼对视着，后者坚持了三秒便低下头，一副怯怯的样子不会说话。
小芊并不是她的真名。
很快，玄冥子就判断出了这一点，想必李凌也对她这徒儿的来历心知肚明，这气运，这资质可不是凡间的“人类”可以做到的。
大概现在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吧，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人畜无害地站在此处。
先天起印，若不是得大道垂青之人，就是天庭亲自设下的后手。
原来就是这个孩子。
也难怪李凌会将她收为弟子。
想通了这一切后，对通晓天下之事又更近一步的玄冥子很快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运转灵力，只有使用灵力，你的弟子才能说话。”
“要用灵力才能说话啊..那说一句还不得斟酌很久？”
李凌皱着眉，捋了捋徒儿的青丝。
“小芊，要不要试一下？把灵力送到喉咙口，再说话？”
蹭着鬼魂先生半透明的衣袖，少女侧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
鼓足了勇气，既然鬼魂先生都这么说了，她就准备试上一把。
“跟我念。”害怕徒儿不知道怎么发音“鬼—魂—先—生—是—欧—皇。”李凌一字一顿地教她念着台词。
“鬼....”无比艰难的，将大量的灵力运送到嘴边，少女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个字，“魂....先生....”
每多说一个字，小芊就觉得自己身体中的灵力被抽走了十分之一.....
“是...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