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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这是错觉，自己会产生没有意义的希望。
她的精神已经无法再承受希望再来临一次又消失的情况了。
不然水颜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因此而失去控制，发泄般的屠杀弱者，毁掉这个没有师尊的世界——哪怕师尊在世一定会阻止自己。
凭什么离开的是师尊而不是那些被他保护的人？
无法释怀这点。
但经过一个月的思考之后，在反复模拟当时的环境，甚至又到了原地，自己烤鱼考熊掌吃，再也没出现过类似的“幻觉”。
如果那真的是幻觉的话。
那么......鱼水颜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想。
“师尊还活着。”
银发的少女，用这样矛盾的语气对自己开口说道。
接下来就是师尊若是还活着的一系列假设。
就像是在遇到极度重要的事情时，正常人会高度集中精神，而到了鱼水颜这个级别，已经不是集中精神这么简单了。
她可以推演每一种可能存在的合理性，也可以模拟当时任何可能产生的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用灵力做这种事情，也是她在师尊离去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思考一件事。
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若是师尊还活着，那必然不可能是肉身的状态，按师尊的实力，想要用灵体存货超过十年也应当不是难事才对。
重点是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感受到任何灵体的存在，这也是唯一无法解释的现象。
不过若是师尊的话...有一些自己没有听说过的秘法，也很正常。
那么这么一想，就要使用一些非正常手段来探测师尊还活着的证据了。
鱼水颜把第一个目标放在了那座湖上，若是师尊在那里存在了超过十年，必然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从纳戒中拿出那天尚未吃完的烤鱼，小心地咬上了一口，感受着这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滋味——超越了时间与空间束缚的思念之情。
基阵在打开后的第五秒钟，惑心阁阁主就接通了与阿塔的联络。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用夸赞语气说出的疑问句。
“本阁主收到消息，萌新宗宗主已经离世，是你干的吗！阿塔！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妖族的救星，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杀了一名与四大派掌门齐名的宗主！！”
阿塔的房间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在一瞬间，她从未感受到自己离死亡居然如此相近。
鹿姚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妖族的都是蠢货。
如果自己再不出言解释的话，萌新宗的第一次内战恐怕就要在这里爆发了。
“不是我，”阿塔用最快的速度否认，“我现在需要一个那个探测灵体的灵器，有吗？”
关于阿塔十年没联系，一联系就要当伸手党这件事，惑心阁阁主表示可以理解，他甚至已经脑补完了阿塔这些年在暗杀完萌新宗宗主后，又是在怎样的高压环境下隐藏了十年才开启这次联络的。
真不愧是惑心阁的传奇间谍。
“探测灵体的灵器，没有问题。”
他立刻做出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