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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到正常水平，略带灰暗的双眸重新染上色彩，这双墨黑色的眼睛直视着他，犹豫了几秒后，怯怯地开口。
“师尊...如果婉清..输了...”
“师尊不怪你，你永远是师尊的好徒儿。”
没等她说完，李凌就抢先回答。
“就算输了，你也已经尽了全力，没有人可以说你废物，我也绝不允许别人说你废物，包括你自己。”
从自己的须弥戒指中拿出了一串发圈，让少女背对着自己坐着，自己亲自给她扎起帅气的单马尾。
“抬头挺胸，你大师姐那时候在修仙大会的时候都没那么垂头丧气，她经历的可不比你少。”
“大师姐她....”
“啊，我捡到你大师姐的时候，她连眼睛都是失明的，腿也站不稳，好像是刚刚摆脱了追兵的追杀，身上衣服上全是杂草，估计因为失明，所以额头上也有撞到东西的痕迹，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下，依然在向我拜师。”
李凌说着，略有些怀念，明明才过去一年不到，这姑娘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看走眼导致自己丢失了五千灵力......算了，不谈这个，但单就徒儿而言，若是自己再遇上她，也会收下她作为徒儿吧，哪怕没有系统。
哈！不过没关系，那五千灵力很快也能回来的。
叶婉清从不知道大师姐的过去，所以即使是这样，大师姐依然在每天清晨帮助着自己变强吗？是在自己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吗....
“别动，还没扎好。”
“....嗯。”
叶婉清稍稍向上抬起头，尽量让涌出的泪水憋回去，不能在这里哭，绝对不能在师尊的面前哭，自己不应该有这种软弱的泪水。
自己有全世界最好的师尊，全世界最好的大师姐，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自己不应是萌新宗的耻辱，以后不是，现在也不是。
“扎好了，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会，你再等等。”
李凌把她带到镜子前，观察着扎成单马尾后变成潇洒了不少的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段时间，来得及。
少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转头目送师尊离去，再回头时发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带着扭曲的恶意笑容。
她脸上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心魔来了么。”
并不是心魔主动出现，而是她主动引发了心魔。
叶婉清肩膀上的食梦兽冲着镜子中的心魔用鼻子吹出两团雾气。
“小梦，我要和她暂时做一个了断。”
虽然在击败自己的弟子之前无法根除心魔，但暂时击败封印她.....那自己说不定可以做到。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