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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散了吧。”白左丞低声道,他两眼无光,伴君这么多年,快结尾时却被下了一个不如女人的结论,这心里窝囊极了,但又属实的无奈,一个大臣,能说和皇帝面对面地干上一仗?不知道那些个御史台的人有没有这个胆量,反正我白左丞是没这个胆量啊。
杜远一个人吃了早饭,越想昨天望月庵的小尼子的行为越是可疑,他带上两张饼,又朝望月庵摸去。
来到门外,他没有贸然的上前敲门,而是躲在树后观察着庵里的动静。
上午有人从庵里出来挑水,他便跟上了那个担着水桶的小尼。
郊外一股泉眼处,虽说是冬天,泉眼也往外冒着水,那个小尼拿水桶上去接水。
杜远一把扯过水桶。
“师傅,得罪了,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会弹琵琶的女孩。”
那个尼子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旋即消失。
杜远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道:“你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那个女孩是我女儿,我现在到处找不到她,她娘在家里已经哭瞎了眼。”
“我真没看见过什么女孩,真的。”那个尼子说着,她不敢看杜远的眼睛。
“你说慌!你分明是见过她。你的眼神告诉我了。快说!她在哪?”杜远逼近她问道,吓的那个尼子赶忙后退。
这一退不要紧,她脚下一滑掉进了水里。
这腊月虽说温度已经零上个位数,水里还是扎身子。
杜远冷笑着,盯着她,道:“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救你上来,否则,你就死在水里,没人会给你收尸。”
说着,杜远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按进水里。
只见那女尼在水里扑腾着手臂,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按了一会,杜远又把她的头从水里拎出来。
女尼大口喘着粗气,两眼紧闭,两手还拂了拂脸上的水。
“说不说?”杜远盯着她道。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女尼闭着眼睛道。
“那你昨天跑什么?”杜远问道。
“庵里不允许我们女人接触男的,所以……我就……害怕。”她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的眼睛看着我说。”
女尼抬头和他的眼光碰触了一下就赶忙移开。
“不对!你在撒谎,你肯定见过她。”杜远的脸逼近她说道。
“没有,真的没有,你饶了我吧!”
“那你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过别人提过这个女孩。”杜远盯着她问道。
女尼迟疑了一下,赶忙摇头。
“这个女孩死了是吗?”杜远逼近她的脸低声道。
“没……没有……没……”女尼赶忙否认道。
杜远又一把把她按进水里。
女尼挣扎着,手刨着水面。
杜远把她的头拉起来,她脸憋的通红。
“说还是不说?”杜远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他见女尼没说话,又一把把她按进水里,这次的时间有点长,女尼出来的时候嘴巴大张,脸色暗红。
“我说……我说……我就是听她们议论过,前一段时间庵里死了一位女施主,听说是吃了滑胎药流血流死的。”
“滑胎?谁的胎?”杜远眼睛圆睁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真的,我只是一个后厨的尼子,前边庵里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打听,这还是别人说的,我听到的。”女尼子一口气说道。
“好啊,那我信你一回,你回去把这事给我打探清楚了,明天这个时候还是这里,我会来。”杜远对她说道。
宗政骞尧也没什么事干,就各个作坊转转,城内城外的小作坊他也没放过,不过小作坊也就那么大的地方,生产的东西也比较单一,这不,这家主要就是生产刀具。
他查看了一下账目,进出几乎平衡,看不出什么不对。
作坊里放着一些做好的大刀,他拿起一把,放在手心里掂量着。
这里居然还有几把斩马刀。
宗政骞尧拿起来把玩,觉得能做出这样刀的工匠也是厉害。
这刀要反复锻造,退火、淬火,覆土烧刃,回火,打磨等好几道工序,刀身有较高的韧性,并可吸收大量的冲击力,在某种程度上减少刀条可能的断裂或弯曲。
刀条平面打磨,使刀身细腻而平整,亮丽如镜的刀身,渗透着不寒而栗。
“好刀!这刀给哪些人做装备?”
“这刀主要给戍边的将士佩戴。”坊主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一丝慌乱的表情没躲过宗政骞尧的眼睛,被她捕捉到。
他在心里思忖着,刚才在账本上好像没有这个项目的进出记录。
咦?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