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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斐清赶到汶城,见到了齐忠,因为刚上任便损失了众多兵马的缘故,他不敢大意地得罪任何人,况且言止息重返疆场的旨意以在路上,他陪着笑接待蓼斐清。
蓼斐清知道时间紧迫,也不拐歪抹角,“如果你不想全军覆没的话,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其中犹豫了片刻,虽为言止义的人,但此刻保住军队才是首任,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轻易地从了蓼斐清。
“敢问蓼将军,这是睿宁王爷的意思还是……”
蓼斐清冷眸笑道:“当然是王爷的意思,你可别忘了,王爷现在正在途中,不多时便可赶到。”
“既然王爷很快便到,那么不妨等他到达再作打算!”
蓼斐清执着刀抱着胸,余光都不屑于去瞟齐忠,“若是可以等到王爷到了在安排,那么现在我便不会站在这里!”
齐忠在她身边转了一圈,这次无论输赢回去之后定逃脱不了言止义的重则,但立场既然选定了,却不是能随意改变的。
“蓼将军可别忘了,那圣旨还没到前,我依旧是这大军的主帅,听谁的,我说了算!”
蓼斐清抬头随意勾了勾眼角,便有一道寒冷刺骨的风让齐忠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那锐利的眼神彷佛是苍鹰的爪子,尖锐凌厉,只是轻轻擦过便能抓起深深的血痕。
她不讲话,手中的刀却不知何时出了鞘,彷佛闪电稍纵即逝,等到回过神时早以架在了齐忠的脖颈之间,划出一道浅细的伤口。
“信不信刀锋再深入一寸?”
她的音色冷得像深渊,投入一颗石子,没有晕染的水痕,只有无底的沉寂。
齐忠相信,言止息身边的人做事向来只看他一个人的脸色,肩上的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比起这连反抗都成为奢侈的死亡,留着性命去见言止义似乎稍微划算一点。
“你想做什么?”
蓼斐清沉思了片刻,手臂稳稳地落着扎了根般一动不动,她记得言止息对于此事所作出的应对,如果在城角事先埋好火药掐准时间在地方炸墙的那一刻引爆,随着河流的走势墙外必然受到严重的冲击,到时那水雷便会炸到敌方自己的方向,然而却不知他的分析从来不是拿来对付君阡的。
她,会错了意。
“汶城有多少炸药全部都拿出来!”
齐忠大惊失色,这个疯女人想做什么!
“你疯了,所有的炸药,你想毁掉汶城吗?”齐忠吼着,作为一个颇有资历的老将,对于杀伤性武器的掌控和运用是十分严密的,在军火发展并不完善的时候,想配置出炸药岂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这个女人一开口,便是这里储存的所有炸药!
蓼斐清那么说是因为汶城这一个小城并不会储存数量过于庞大的军火,而羽君阡带的人不会太多却也不会太少,爆炸的时候不但要炸毁城墙还要让水势带着它冲进玄齐军内,除却城墙的阻碍,动力减少一半。
私心而言,她希望战争快点结束,希望言止息可以带着荣耀回到国都去争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她至今都无法确定的人。
手中稍稍加大了些力度,她冷声道:“汶城会不会被毁,就看你配不配和,你若不配合,那么汶城很快会被玄齐军毁掉!”
“你什么意思?”
蓼斐清用另一只手换了把短忍抵着他的背后,喊来了守在门外的士兵,对着那些茫然的士兵淡淡道:“齐帅下令,去军火库将所有的火药搬出来!”
士兵突然间被惊倒,望向齐忠时,只看见他无奈地点头。
刀在背后,没有余地。
**
君阡带着人来到护城河和汶城河的交汇之处,此处是河流的下游,水势较之上游有些缓,这交叉口与城还有一段并不长的距离,护城河很深,可汶城河却比较浅。
她挥手,立刻有水性极好的士兵背着事先准备的水雷潜入河里,这里的河水在肩头,越往上越深,渡过河流,潜在水中的士兵看见地下被河水冲刷后形成的洞口,汶城城墙的突破口。
除了水性极好的将士,其余人待渡过河流浅水后便扔上铁爪爬上河岸,轻松过了这一处人工挖凿的护城河,等待水下的人上上下下的埋好水雷。
胸腔是如鼓点敲击的心跳,成败在此一举。
白尼玛甩了甩湿了的毛发,跳到离河流较远的草丛里躲着。这是一群疯狂的人类,白尼玛突然觉得自己跟他们毫无共同语言,虽然,一直都没有。
水里的人在澄澈的河流中忽上忽下熟练似游鱼,岸上的人看得心惊胆颤,唯独君阡突然冷静地可怕。
“将军,一切就绪!”
君阡点头,握着手中的微型日晷,落山的阳光微弱,与远方的地平线融成一道橘黄的光亮,落在她的手中。散碎的金色光辉带着霞光却突然刺眼的像血那么残酷。众人皆屏气等待着君阡一声令下,而君阡却闭着眼。
言止息,若是我这次失手,十年后你可还会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对你说要娶你?
言止息,若是我这次得手,等你回来见我染上你佻褚国无数将士的鲜血,可还会像那时你戏谑说一句好久不见?
白灵城中的生死一线,这戍边岁月的峥嵘,因为有你,所以来去都那么美丽。
灌木丛里的欢笑喜悦,这行军途中的劳累,因为有你,所以从来都不会失落。
原谅我的鲁莽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只是因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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