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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往他怀里缩。
那一刻，祁砚尘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拿刀在剐，让他疼的几乎喘不气来。
这可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珍视的人儿。
他也食言了。
他当初跪在她父亲病床前的时候，答应要照顾好她，答应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没人知道在他看到黑暗中少女被常志昊掐住脖子，脸色煞白的瞬间。
他想干什么。
可少女只是脆弱了片刻，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再流，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她永远是那样的明媚亮眼，仿佛任何黑暗都无法侵蚀到她。
他不知道她是在伪装，还是真的不在意。
可他做不到不在意。
捏着手机边缘的指尖微微泛白，祁砚尘嗓音低沉几分，“要动手术。”
张与在救护车上差点呼吸暂停，“什么？这么严重？林之漾竟然要动手术？她怎么了？”
这应该算两败俱伤吧。
祁砚尘浓而长的眼睫垂下，在眼睑处扫下一片阴影，“急性阑尾炎。”
张与：“……”
原来不是和常志昊打架打的。
张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接着问道：“那等林之漾手术完了，我再打电话过去吧。我得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常志昊的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指骨都断了，十指连心，他看着都疼。
祁砚尘的目光冷了下来，但嗓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常志昊意图对林老师图谋不轨，我见义勇为。”
张与：“…………”
张与眼睛瞪大，无比震惊，“啊？是你弄的？脖子上呢？总是林之漾打的吧。”
祁砚尘嗓音淡淡，“我踩的。”
祁砚尘讲这句话的语气，跟在路边踩到了一颗石子，又踢了这颗石子几脚一样淡然平常。
张与的心跳急速加快，完全无法想象祁砚尘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通过这几期的接触下来，也确实发现了常志昊为人不端。
再看躺着的常志昊，张与的眼里只有嫌恶。
这时候常志昊刚好悠悠转醒。
张与眼睛一眯，用膝盖狠狠撞了一下常志昊的断手。
“啊”的一声。
常志昊再次痛晕过去。
出事了瞒着节目组并不明智，况且张与还是祁砚尘的朋友。
祁砚尘也不觉得这件事实话实说张与会对林之漾有什么看法。
林之漾是受害者，这件事错不在她，在常志昊。
跟节目组一起配合处理，才能最大化减小对林之漾的伤害。
张与现在是一点也不担心常志昊这个人渣的死活了，“当时还有谁在场看到？你记得处理好。”
祁砚尘嗯了一声，挂了张与的电话，拨通了助理南志白的电话。
副导演压力山大，网友们一直在追问。
张与回电话过来，“就说林之漾阑尾炎发作要动手术所以暂停直播。”
副导演皱眉，“常志昊的事情呢？只字不提？”
张与声音非常诧异，“常志昊自己不小心磕到了手，有什么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