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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扬再次踏上九曲桥,是正在为自己的失误向市政工程包工队伍进行了最诚恳的道歉。
不得不说他这个妖族天生贵胄却总是有着很人性化的感情,哪怕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人生态度来对待周围的人和事。
这个用人类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妖怪,他一直因为是否要接受血脉里带来的东西而陷入深深的矛盾当中,这种思想的冲击导至了他的做事和人类以及妖怪都有些风格迥异,充满了杂乱无章的感情,更重视身边每一个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所以他对每一个向他授以帮助的朋友都极为珍惜,这也就是他现在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继续为两个无常神君追捕魔头的原因。在他的心里这是一份对朋友的承诺,这也是他能够这样做下去的动力来源。
实际上自从把名字改掉,本来就代表着他潜移默化里还是在慢慢接受骨子里带来的身份,这个最终选定的名字实际也有着一定含义——沐清扬用意是在提醒自己还有一个爱他的女朋友在思念,其谐音来自于慕晴杨,内涵着永远爱慕晴晴的杨碌的意思,或者这也是他真正选择了这个化名的原因也未可知。
……
实际上施工中难免有些意外,关于这一点工头自然不会把他一个临时工怎么样,反倒是因为他提出要辞职的时候,工头还诚心诚意地挽留了一番,一直看出他确实是去意已决还专门把他留下来喝了顿酒这才拉倒。
往旅馆回去这一路上,沐清扬心事重重,甚至连撞到了人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个人失去平衡摔倒他才发现。连忙跑过去扶起来对方,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桥上的疯子。
要说再次遇到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沐清扬的眼神里不免就带了一丝同情。其实不需要提醒,他只凭着直觉就猜测出了这个人一定和那几个落水鬼有些若有若无的联系。后来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是没有猜错,老人姓江,不过他其实不能算是一个老人,只是最近过多的事情发生,又没有休息好才让他显得憔悴和老了一些,负责任的说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四十多岁。
江四海,一个有着十几年筑桥经验的包工头,可以说大江大浪闯过了不知多少,却是在小小P县的一个小工程上栽了个大跟头。一直跟随他的四叔死在了这里,成了水妖的一顿美餐。
事后有人问起时,江四海赌咒发誓他是严格按照传统的祭拜河神仪式那样去做的,当然他没有撒谎,也没必要撒谎,他只不过没发现环节上有个小小的问题,他这每天拜祭的所谓河神,真面目只是一个没有受过从来祭奠的水妖,它习惯于按照本能来行动,更加不会拘泥于什么规则。
沐清扬花费了一些功夫来帮助江四海恢复神智,这个取决于他比较擅长的眸术,小小催眠一下这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再次经历过一场梦一样的过去,他的眼神逐渐清澈了起来。
“谢谢!我想我现在好多了。”江老板对着沐清扬点点头,这个让他恢复的年轻人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恩人能力绝不是仅仅如此。出于生意人的精明,他立刻决定把家里发生已久的困惑讲给对方听,当看着沐清扬低头沉思不语,江四海知道他这次是赌对了。
“只是顺手……”沐清扬还在思考江四海家里发生的事情。
F省F市远郊,这里是个叫做山雨镇的美丽地方。
江家在本地算是个大户,从爷爷那一辈算起,他们家已经是在这里住了接近一百多年。家里祖上原是打渔出身而且有些古老习俗随之遗留了下来,所以江四海本身比较讲究传统,这种习惯也自然地带入了他的生活,或者说他算是个比较迷信的传统中国人。
今年的江家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无论工作还是家里都坎坷多灾。先是家里老婆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癔症,整天躲在房间里连孩子都不肯见面,即使偶尔出来也是在躲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看人的眼神总是恶狠狠的;接着当家江四海也在外地包工时出了事故,一直跟着他干的本族四叔也把一条命丢在了外面,最后连具尸体都没带回来。
时当十月初一,江四海决定到离镇上不远的紫云观里走一趟,初一十五到观里烧香上供祛灾祈福是镇子里很多人的老习惯,时间一长,在这个道观附近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月两次的集市出来。
“老江,赶集嘞?”路上有人殷勤地向他打招呼。
老江常常会遇到这些事,如今这世道就是这样——“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势利眼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社会风气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嗯嗯啊啊的一路应酬下来,到了道观的院墙之下老江已经是一头的白毛汗了。匆匆在庙祝那里请了几柱大香,恭恭敬敬在神像前插上磕了三个响头,老江环目四顾正瞧见观主江道玄,急忙跑上前给老人家打了个招呼。这是他一个本家叔辈,据说是身体不好从小就被老观主收了弟子出了家,不过为人厚道对他这个本族后生一直是很照顾,所以每次来老江都会留些香火钱帮衬帮衬。
“你的面色不好,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江道玄看到老江脸色难看的很,不由得随口问道。
“二叔,我这次来就是给您说一下的……那个……我四叔去世了。”老江吞吞吐吐的说道。
“老四……唉!我本来以为他能躲过这一劫的……好了,你也别瞒着……他是不是横死异乡的?”
“是。”老江马上低下了头,这件事他心里有愧。他知道,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道是个有本事的,所以没敢隐瞒,遂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经过。
“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你四叔年轻时候血气方刚犯过几件错事,我一直劝他在观里加个名字也好替他积积福报,哪知道这人就是不听……其实出家也没什不好,要是听我的,这一难说不定就躲过去了。”江道玄絮絮叨叨数落了几句,忽然又接着问道:“四海,我看你面相黑云盖顶的,可不单单是这一回事吧?”
“还有的就是您侄媳妇了,她上月底从娘家回来就病了。整天价在家里窝着也不出门,每天闷着不说话好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有几次我拉她出去转转,死活就是不动换……后来,家里孩子悄悄过去看她,和我说她一个人缩在墙角把孩子也下了一跳……把大夫请过来看也只说是发癔症没有办法,真是快把人愁死了!”满面愁苦,江四海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睛里满是血丝。
“那要不我过去看看?”江道玄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江四海搓搓手,在兜里掏出了一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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