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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岚君满脸开心,眼睛都闪着光,无病再喝一口,“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岚君用小纱囊撮茶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有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当年,你写的这诗词太精妙了。”
无病笑笑,“是你给的灵感。”
卓岚君看看窗外,“嗯,我管着解忧店多年,除了作画雕刻、写字读书,便是研究茶叶文玩古董了,我写了一本《茶经》,回头你帮我看看,用你逍遥濈的名义给做个序,画一些插图,这《茶经》第一篇就是莲花茶,你我共同做的。开篇文曰,于日未出时,将半含莲花拨开,放细茶一撮,纳满蕊中,以麻绳略扎,令其经宿,次早摘花,倾出茶叶。用建纸包茶焙干。如此数次,不胜香美。”
“嗯,我要把你采茶制茶的样子画进去,当然只画背影,我可不愿让国色天香的岚君被世人看去了容颜。”
“嘴可真甜啊,你心情好点了吗?”
无病点点头,“凡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卓岚君幽幽道,“你躺下,我给你按按头吧,就跟小时候一样。”
无病眼睛一亮,反手拉拽卓岚君,卓岚君惊呼一声,坐在床边,无病翻身躺在了卓岚君的大腿上,“我可不想你跪着,也不想枕石头。”
卓岚君笑笑,“当初我手艺不佳,跟着邬先生学了半年的推拿,就拿你练手了,谁让你皮糙肉厚不怕疼,哼,说来就气,彭寞竴和公孙肱都躲着我。”
“其实我们三个早发现你是大姐了,他们知道你只对我一人亲近,他们派我偷窥,我已经确认了。”
“你们可真是的,你竟然偷窥我,你可看到了什么?”卓岚君掐了无病的耳朵,无病笑笑,“哈哈,没看见你洗澡上茅房,但是知道你是
女子。”
“掩饰的太差,看来你就是这样确认的。”
无病笑笑,不置可否,“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彭寞竴和公孙肱长什么样了?”
无病闭上眼睛,卓岚君轻轻揉捏着无病的头皮穴位,“写封书信,咱们一道长安读书吧,就去太学。”
“嗯,安排。”
无病、卓岚君,一卧一坐,一眼含深情,一瞑目沉醉,画面悠然。
无病睡着了,直到午后方醒,卓岚君就这么抱着无病的脑袋,枕得腿都麻了,无病笑笑,翻身坐起,“岚君辛苦你了,我给你按摩舒缓一下吧。”
卓岚君脸红红的,“不,别想占我便宜。”
“不早了,我该走了,还有事。”
“嗯,回头累了,烦了,就来我这,我给你按摩,沏茶。”
无病笑笑,“你休息一下。晴窗细乳戏分茶,破梦午鸡啼一声。”
无病叨扰一声,跳墙而走,留下心情凌乱的卓姑娘,“坏胚子,晴窗细乳戏分茶,真是个坏人。”卓岚君揉揉胸口,那里衣服被无病的鼻息熏得热热的、乱乱的。
心情起伏的不只是无病和卓岚君,还有卓茂、卓盛,二位老先生,急的抓耳挠腮,一本书偏偏每几页就有一处涂抹着黑墨,看不到字里行间,好好的一幅图,生生少了几个构件图、组合图,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是怎么拼装的,这可要了二人的亲命了,就像爱吃肉的只能看着一盘珍馐,爱喝酒的只能闻着酒气,心里那个痒啊,怎么挠都不管用。而卓岚君深刻领会无病意图,送茶送饭嘘寒问暖,总是在二人最为深思苦想、最是品味书画的精妙之时,打断他们的兴致。二人的不满情绪就像滚烫的火山岩浆,翻滚的越来越厉害了。
三圣母休养了五天,刚刚好转,便亲笔书信一封,安排人送去了长安,近三年,关家上下打点,这最后的首次诚请,适时而发。公孙伯庆和鲍无忌二人也相继病倒了,无病又去轮番探视照顾二人。熊蠲身体也不舒服,乏力、失眠、呕吐,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熊定妩在关家受到了关家兄弟的排挤,无病安慰劝解多日,定妩这才告假暂回熊家照料熊蠲,熊姝和伯姬姐妹相称,日渐友善,离开武馆的那天,伯姬大哭一场,刘秞扶着哭的走不动路的伯姬,同熊姝道别。
无病悉心照料公孙伯庆,让定月刮目相看,定月怎么也想不到,无病竟然也是个做饭、照顾人的好手,做的都是公孙伯庆爱吃的饭菜,都切得碎碎的,做的软软的,便于公孙伯庆下咽,看着伯庆一边细嚼一边回味的样子,特别是噙着泪花,频频点头的样子,连呼就是这个味,让定月心中有股淡淡的哀伤。于是定月跟着无病前后忙活,倒是很快便学会了庖厨的基本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孙大小姐做起饭菜来,倒有些样子了。
听说三圣母康复了些,熊彧便递上了退出商工的辞呈,至此传承百年的南阳商工名存实亡,五大创始家族三残二退,其余家族各怀心思,各有谋划。
南阳的这场巨变,引起了紫衣卫的极大重视,青獒命人连夜收集整理情报,急急发往长安。而青狼的手下从舂陵到新野,又到宛城,一路暗暗访查,查到刘无病在王明的案子中出没数次,又撞了大运,在关家混的风生水起,头狼得报精神大振,又加派了人手,这帮群狼在宛城游荡,起初情报收集并不多,在青獒派人盯梢后,恰巧武馆出了这场惊变,青狼青獒都闻到了功劳的血腥味,二者也不那么严格的互相提防了,而各家族的私人情报网蛰伏起来,生怕惹恼了紫衣卫,青獒、青狼两班人马大肆打探事情前因后情,将第一手资料快速送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