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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夫人女儿的性命,给刘家魏家带来了伤害,死有余辜。伍家同样罪不可赦,更何况火烧伍家也是舂陵县令屈通首肯的,除恶务尽,除恶务尽。”
无病冷笑,“除恶务尽,他真有脸说。哎,刘钦,有些迂腐了,看不透这背后的真相。”
“他是身在局中,况且刘钦有牵挂,他不得不考虑刘家的孩子们的安危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着飞了媚眼给无病。
无病的手会意地上下摩挲,点头,“有几分道理,如此魏貅更得死了,只有死了的恶人才是合格的恶人。我不信什么退后一步,海阔天空,我只知道打蛇不死反被其咬。”
姬麓瑶红着脸,“别动手动脚的。
“有么,我没有动手动脚啊,动的是你的腰而已。”
此时魏貅原地站起,魏貔连连作揖道谢,姬麓瑶喊道,“魏貅,别急着逃命,你先还我的东西?不然你别走。”
魏貅回头,只见无病瞪着他,无病手中摆弄着一颗石子,无病心道,“我一会跟着你,必取你性命。”
魏貅冷汗下来了,“诺,诺,应该在魏珂身上呢,我给你拿去。”
魏貅颤巍巍地挪到魏珂身边,翻来翻去,果然从魏珂怀里找到了姬麓瑶的怀表和解压球,魏貅虽然心疼,可也没有办法。
魏貅刚刚拿起来,只觉得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低头一看,魏珂满脸鲜血,狞笑着,“咱们父子但求同日死。”说话间大力一拨,魏貅仰面摔倒,魏珂抱着魏貅滚在一起。
“啊!”魏貅惨叫一声,魏貅、魏珂双双跌入铁索桥下的山涧。
魏珂被无病伤到了后脑,血不停外涌,自知命不久矣,只趴在那慢慢等死了,没料到听到了魏貅辩解的说辞,竟然将坏事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更是听到了魏貅攻击匈奴部族的事,至此才明白被魏貅欺骗多年。
魏珂愤懑,想起了很多事,一一串联起来,终于明白魏貅不是救他的人,而是杀他全家的敌人,想必那起先攻击本部族的鲜卑人也是魏貅派人装扮的,新仇旧恨,魏珂憋住一口气,誓要寻机杀死魏貅。
机会果然等到了,魏珂抓住了魏貅,二人坠落悬崖,人生以惨死为终结。
怀表落在了地上,解压球滴溜溜滚到了魏貔的脚下。魏貔只觉得眼前一黑。慌忙跑到铁索桥边,扶着青石柱子,哀嚎起来,“弟弟,弟弟啊。”
魏貔瘫倒在地,垂泪不止,刘钦摇头唏嘘不已,无病冷笑,“倒不用我动手了。”
姬麓瑶叹气,凑到无病耳边嘀咕一阵,无病连连点头。姬麓瑶浅笑着,扭着腰肢,悄悄返回到院中。
魏貔默默垂泪,挪动身子,原地跪着,和弟弟自幼一起玩耍、打闹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爹娘,你们走得早,我愧对你们的嘱托,没有照看好弟弟,我对不住你们,爹娘,我想你们啊?”
魏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言语真切哀婉,关夏瑰闻听魏貔的话语,心中涌起来了共鸣,曾几何时,她也不一样思念自己的至亲吗?自打记事开始,夏瑰就没有父亲的陪伴,而母亲思念父亲过度,早早便生了白发,母亲是何其娇艳明丽的美人啊?
可风华只是手指间的流沙,一点点默默流去,那苍老的容颜终究还是爬上了面颊,一段凄婉的年华稳步走来。
樊氏冷笑,“哼,假慈悲,魏貅作恶多端,魏珂杀人不眨眼,这对父子活该掉入深渊粉身碎骨。”
刘钦搂着樊氏肩膀,“人死灯灭,都儿,口下留德吧。”
“哼。”
蓦然一阵悠扬的乐声自天空传扬下来,好似泉水叮咚奔流在松涛之中,又如花开烂漫绽放在清风之间,那悠扬的乐声,飘飘洒洒,主乐似琴似筝,伴奏好似琵琶、箜篌,又有脆笛明鸣,软萧柔绵。
众人抬头观看,只见天空中金光闪闪,白雾升腾,缭缭绕绕,一个明丽多娇、窈窕艳绝的神女耸立其间,背插双剑,黑发垂足,光亮如墨镜,腰间丝绦如长瀑飞虹,炫彩斑斓。
神女面前白雾漫漫,但毫不掩饰其仙风道骨、龙凤之姿,眼神深邃,透露着四德大智。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点红。额上缨络垂珠翠,脑后香环结宝明。
秀发如玉赛乌云,巧迭堆砌似蟠龙。绣带轻飘胜柳绵,蜿蜒灵动彩凤翎。身上碧玉纽,素罗袍,上下瑞彩祥光笼罩;腰间锦绒裙,金落索,瑞气遮迎。
神女身边两只凤头隼交错盘旋,银黑背、银白腹,银光璀璨。
一只银色大马矗立凝望,双眼似铜铃,银色马鬃垂胸,马尾摇曳,周身银光灿灿,好个威风凛凛雪麒麟。
神女头顶,瑞彩千条出云端。神女足下,霞光万道照峰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