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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赶紧闭眼,抱紧孩子,“我不动,我不动。我什么都没看见。”
鲍泰用匕首拍了拍胡氏的脸,冰凉的匕首又贴在了胡氏锁骨上,锋刃扎着皮肤,胡氏感觉有些疼,胡氏害怕,鼻子一酸,流泪起来。
“乖乖地闭上眼睛。不许动。”
胡氏紧张地点点头,刀锋离开,胡氏松了一口气。
“刘老头,站起来,走。”鲍泰又说了一遍,刘老头依言站起,看着鲍泰,不知道这次该不该迈步,刚才被鲍泰大力抓住手腕,一片淤青。
鲍泰死死抓住刘老头胳膊,刘老头不敢动作,鲍泰脸色狠厉,将自己的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对着刘老头努嘴,刘老头点头,轻轻走路,老头在前,鲍泰在后,二人高抬腿,轻落足,走出了囚室。
而胡氏和郭氏紧紧闭着眼睛,大气不敢出一下,眼睛更不敢睁开。
一切是那么顺利,鲍泰心中异常欢喜。
“刘先生留步,小娃子状况如何?我得禀告廷尉监呢。”
鲍泰心中咯噔一声,面不改色,只见张狱卒冒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张狱卒对着鲍泰点点头,鲍泰心中镇静了一些。
刘老头紧张,有些结巴,“情,情况,况大好,已然痊愈,痊愈。”
张狱卒盯着竹箱子,“按律,离开邸狱,必要搜查,刘老头,开箱子,我看看。”
鲍泰瞳孔一缩,看看大门,还有十几步,心中盘算着,右手放到了背后,攥住了匕首。
“没听见啊,开箱子。”
鲍泰握紧了拳头,健步欺身,左手拽住张狱卒衣领,右手匕首快速插其左肋脾脏,而后捂嘴放倒,刘老头见血,失声大叫起来,十几个狱卒举着刀包围过来......
鲍泰设想着场景,如此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张狱卒的吼叫,可刘老头就会失控,容易喊起来,免不了招来狱卒,届时只得杀开一条血路,快速夺门而逃。
疏忽了,没有在附近备上一匹快马。
张狱卒见鲍泰脸色阴晴变幻,目露凶光,手摸上了刀柄,轻轻后退一步。
此时,竹箱里咚地一声响,张狱卒脸色一变,“箱子里是什么?开箱。”
鲍泰长出一口气,装作打了个喷嚏,“憋的我鼻子好难受。”
张狱卒松开了刀柄。
鲍泰暗道侥幸,笑嘻嘻地,“小兔子而已。”说着微微掀开竹箱一角,拎着小兔子双耳,小兔子探出一个头来,红红的眼睛四处打量,鲍泰盖好竹箱,轻轻拍了拍,慢慢悠悠摇晃着。
张狱卒呵呵一笑,“小兔子还挺肥啊。”
鲍泰鬓角见汗,庆幸自己神来一笔的计谋,当时鬼使神差的抓了只兔子,心情紧张下,自己装了小兔子以备不虞的事给忘了,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我们还要给人看病,改日请张大哥吃酒。”
“好说好说,常来常往啊。”
鲍泰呵呵一笑,也不答话,拱拱手作别,拉着刘老头,离开了是非之地。
疾走十几步,鲍泰赶紧掀开竹箱子一角,兔子扔到了一边,开着箱口通风,想必小主人被憋闷坏了,抑或小兔子惊扰了小主人。
只见小主人在那伸胳膊蹬腿,玩的正欢,鲍泰心中安稳下来。
如此,刘氏孤儿无病逃出牢笼。
鲍泰笑道,“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
管岩轻笑,“夫君讲得真好,夫君艺高人胆大,真英雄是也。”
“不值一提,曾经的荣耀罢了。”
苏力青兄弟四人一路结伴,有说有笑,东行到了宛城,正是晌午,四人在城外找了一间烤肉店,点了酒肉解馋。
东圣村多有行商坐贾,四年前,有一西域康居国来的中年人,擅长烧烤,见宛城繁华,独辟蹊径,开了一家专营烤肉的饭馆,主营羊肉、牛肉、驴肉,尤以烤驴肉最受顾客喜爱,生意火热,简直日进斗金。
于是南阳很多本地人发现商机,争先仿效,几年的功夫,不同风格的烤肉店遍布南阳郡。
苏力青四人选中的就是这样的烤肉店,此店也小有名气,除烧烤羊肉、牛肉、驴肉外,还提供烤狗肉、烤猪肉、烤鱼、烤虾等特色菜品。
不消片刻,一大平盘烤肉就端了上来,兄弟四人开怀畅饮,喝的是自家酒庄出产的白露酒,四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这时两个客人各抱着一个酒坛子,小声嘀咕着从旁边走了过去,苏力青模糊中听到“马肉”“蹄子铁片”两个词,一下子就清醒了。
苏力青心中惴惴不安,招呼了温萨,二人借口尿尿,暗暗跟上了两个客人,出店后择机把二人堵到了墙角,短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大哥,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孩童,下有五岁的老母。”
苏力青冷哼,“瞧你那点胆,来来,说说你在这饭店看到了什么马肉,蹄子铁片。说清楚了,给你几百钱。”
“哦,那简单,是这么回事......”
原来此家烤肉店低价收购了一匹断腿的老马,杀了冒充驴肉,两个客人刚才发觉是假驴肉,与店伙计一番争执,一怒之下闯到后厨,看到了已被剥皮肢解的老马,也发现了马蹄子的铁片子.
二人惊诧,“竟然有人用蹄子上钉铁片的方法增加马重,多给喝点水再卖不更省事吗?”
一番大闹,店家掌柜出面安抚,免了酒肉钱,还送了每人一枚金饼和一坛酒,才换的两个客人保证不泄露饭店卖假肉的勾当。
苏力青却联想到了十二年前失踪的搬救兵的两个战友,温萨对此事也愤怒萦心多日。
于是苏力青温萨二人急急返回饭店,招呼了耿翀和郭重,冲到后厨一探萦绕心头多年的秘密。
苏力青拿着个月牙形铁片,手不停颤抖,马蹄上的铁片确实是马掌,编号依稀还在,无疑是战友的坐骑所有。
苏力青和温萨怒发冲冠,金黄的眼睛抛射着怒火。
耿翀和郭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更何况还是自己兄弟的事,于是乎四人把店掌柜和伙计一顿暴揍,最后拷问出了马匹的秘密,卖马的主家叫李麻子。
苏力青四人威胁着两个轻伤的伙计,引导着找到了李麻子家。
为了曾经的荣耀,以血祭奠亡魂。
李麻子拿着钱正要找隔壁的寡妇任氏一度春风,就被翻墙进宅的苏力青四人拉到地上暴揍了一顿,任氏吓得捂着衣服惊呼不止。
苏力青和温萨拳拳打击人体痛点,任李麻子连声呼喊求饶,拳头如雨点一般击打在下颌、两肋、髋骨、心窝、腰眼、脊柱,把李麻子打的进气多、出气少,要不是耿翀和郭重怕出人命给拦下了,只怕李麻子就得当场毙命。
苏力青、温萨发泄完怒气,才开始盘问,李麻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李麻子从周大胆购来的马匹,周大胆是都尉黄德的小舅子,也是宛城的一名郡兵,酷爱赌博,赌钱输了,把马抵债给了李麻子。
几日前李麻子骑马游玩,马失前蹄,自己被摔的鼻青脸肿,马也断腿了,恼怒之下,才低价卖给了烤肉店。
事情明了,苏力青四人威胁李麻子一番,急急赶回了宛城。
第二天苏力青和温萨去了东圣村通报事情原委,同时飞鸽传书,只待库艾伯庆到了宛城再具体行事,好好计较。
又是一场刀光剑影,又是一首血火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