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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宋词的日记变成了他的专场,除了跟容诗翊有关的事情,再很难见到别的。
后来,日记本上有一段时间的空缺。
容诗翊算了一下日子,大概是宋词受伤进医院的那段时间。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宋词伤得究竟有多严重,这人到现在都没有和他仔细说过这件事。
2025年1月29
去了周婆婆那里拜年,想到会遇见容容,还真遇见了。
试着表白了,但看他的表情,大概是想拒绝。
料到了。
容容说不想失去宋词这个朋友,似乎,之前是我自以为是了。
今天雪下得挺大。
继续做朋友吧,挺好的。
2025年2月20
十班来了一个转校生,Omega。
契合度跟容容应该挺高的,是好事,这天总会来的。
高契合度再好不过了,最好的结局。
是吧。
……
容诗翊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情绪有点不对劲,估计是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的Alpha情绪总是特别敏感,放在平时,他看完日记大概还能笑话宋词两句,但现在不大一样。
他又闷又气,还有点伤心。
容诗翊把日记合上,去别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找抑制剂。
但也不知是情绪上头了还是怎么样,他手有点抖,也没耐心继续找,最后还是给宋词打了个电话。
“喂?”
接通的时候,容诗翊语气算不上好。
“怎么了?”
“抑制剂在哪啊?”
“床头柜看看?”
“看过了,只有润滑和套子。”
容诗翊烦躁地把抽屉拉来拉去制造噪音。
“。”
宋词停顿一下:
“那你等等我,我现在回去。”
宋词似乎有点无奈。
容诗翊挂了电话,也没心情玩手机,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
Alpha就算打了抑制剂也没办法完全无视易感期的影响,每当情绪有点不受控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冷静冷静。
他不受控地想到了宋词的日记,他代入了一下宋词,没办法想象如果是自己换做他的处境,会有多难过。
容诗翊做事一向不会考虑太多,比如他还没跟宋词表白的时候,想的总是怎么把人追到,而不是“对方是Alpha,自己的喜欢会给他带去困扰”。
如果他能再早一点想到就好了,聪明一点就好了。
驯鹿就不用难过那么久了。
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想法一个劲往容诗翊脑袋里钻,他有点受不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被子里全是草莓奶油的味道,白兰地的味道微不可寻,这让他有点烦躁。
直到房间的门锁发出细微的响动,容诗翊探头看了一眼。
宋词去公司一般都会穿正装,他今天没穿外套,上身的白衬衫干净整洁,袖口卷到手肘处,整个一斯文败类。
他还带着少年时的稚嫩,但轮廓间已经有了“宋先生”的影子,只是笑起来依旧和初次见面一样,像个一肚子坏水的狐狸。
他推开门,看见被子里只露个脸的容诗翊,没忍住笑了:
“你不热吗?”
说着,他走进来顺手把门带上,容诗翊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了两个东西。
一个装着抑制剂的塑料袋,还有一个不大不小、被纸包着的矩形物件。
宋词把抑制剂和神秘物品一起递给他:
“给你。”
“这什么?”
容诗翊看见他就安心不少,他坐起来,没管抑制剂,而是有点暴力的先拆开了矩形外面的泡沫纸。
等到保护层一层一层揭开,露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白色的画框。
画框尺寸不大,中间有一副油画,画的是童话一般的荧光海。
这画风太过特别,容诗翊最近一星期都在研究这个画家的作品,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果然,右下角落款处签着“顾禾”。
“看你这几天都在看他的画,感觉你会喜欢。送给你,恋爱1549天的礼物。”
宋词坐到床边,他是准备亲一下男朋友的,结果还没得逞,就先一步被人还住了腰。
空气中都是草莓奶油甜丝丝的味道,宋词能感觉到,容诗翊的易感期这次似乎格外严重。
但大约他们都对对方的身体太过熟悉,因此就算被如此高浓度的信息素包裹起来,宋词也没有过多不适。
但他怕出事,于是摸着他的头安抚情绪,一边帮他弄好抑制剂,学着儿科医生的语气哄道:
“容小朋友,打一针就不难受了。”
但容诗翊却抱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宋词感觉自己胸口处的衣料被什么东西打湿了。
这给他整不会了。
宋词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他微微皱眉,试探似的拍拍容诗翊的后背:
“……容容?”
容诗翊没动,只凶巴巴地威胁一句:
“你抬头,别看我!”
声音还带着鼻音,奶凶。
随后,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太没有气势,容诗翊哼了一声,抬头就往宋词脖颈上咬了一口。
容诗翊高兴了生气了吃醋了都喜欢咬他,宋词早已习以为常。
他安抚似的捏捏容诗翊后颈,等结束后,他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怎么了?”
容诗翊眼睛红了,睫毛上还挂着泪。
他在大二的时候就没再坚持他的红头发了,原生黑发少了几分攻击性,放大了他五官中柔和的部分,有些神态下会有点像撒娇的大型犬。
“没什么。”
他抬手摸了一把眼泪,皱着眉,有点别扭道:
“我就是想说,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太笨了,不然咱俩现在不止1549天的。”
他太久没哭过了,导致现在连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宋词都不知道该笑他还是该心疼他。
最后,他选择吻他。
“我爱你容容。”
宋词吻掉容诗翊的眼泪,一遍一遍说着爱。
“谢谢你肯喜欢我。”
容诗翊去撩他的衣服,意乱间,他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宋词在他耳边小声道:
“要不要先打抑制剂?我怕你哭。”
“?看不起谁呢,哭是不可能哭的。”
容诗翊这就不乐意了,尽管他刚才才把眼泪擦干净。
他咬了一下宋词的唇瓣,带了点赌气似的,也不知从哪学的,在他耳畔留下几个字,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诱惑意味:
“不会哭,但你可以试试干死我。”
“狗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