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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Omega男孩闻着这味道,愣愣地看了一眼容诗翊。
刀疤脸更是意外得不行,虽然这红毛小子信息素比他强得多,但这味道也着实太搞笑了点:
“操,这什么味啊,你丫也是个Omega吧?”
“狗嘴闭上。”
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一边的少年慌里慌张地去捡手机,结果按了半天也还是黑屏。
他想跑,但也不知是吓得狠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腿都是软的,连走路都不稳。
他转头看了眼那少年的情况,知道自己不能退。
然而,就在这一瞬的分神,地上的刀疤脸却突然扬手,举了个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容诗翊头上。
他只觉得世界仿佛安静一瞬,而后便是一阵耳鸣,连带着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容诗翊皱皱眉,他感觉额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血滴落在雪地上分外显眼。
下一瞬,他的头发被人抓住,狠狠往地上按去。
“妈的……”
容诗翊一手握住刀疤脸的手腕,另一只手劈在他小臂,这才挣脱出来。
在刀疤脸捂着手臂的空挡,容诗翊跌跌撞撞爬起来,一把将少年从地上拉起来就要逃。
但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人追来,容诗翊一咬牙,把少年用力往前面推了一把,随后转身抬手准备硬接。
借着路边的光,他似乎看见刀疤脸挥过来的是根像木棍一样的东西。
容诗翊下意识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秒,预想中的重击并没有袭来,而是有一个人把他抱在了怀里。
跟冬日冰冷的风不同,少年怀抱温热,气息有些急,带着点淡淡的白兰地味。
容诗翊微微睁眼,看见木棍的残影挥过来。
他听见一声沉闷的打击声,还有宋词明显颤了一下的呼吸,以及被刻意压住的那声闷哼。
他往前踉跄了两步,还不忘扶一把容诗翊,停顿两秒后,他安抚似的捏了捏容诗翊的后颈,温声留下一句:
“不怕。”
容诗翊愣住了。
随后,那温暖离他而去,风雪依旧呼啸。
他怔楞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他白色的大衣后染了一片刺目的血色。
容诗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掌心一片血迹。
那边,宋词一脚将刀疤脸踹出去老远,他似乎夺过了刀疤脸手里的东西,开始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白兰地味随着血迹越发浓郁。
容诗翊有点晕,他想过去看看宋词,但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跌倒了。
宋词的同伴们此时才姗姗来迟,他们没有跟着去揍刀疤脸,而是几个人合力制住了宋词。
展博川一脸惊慌:
“宋词你冷静点,妈的,再打出人命了。我靠,你怎么受这么重伤,要出两条人命了!”
四五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宋词扶住,又去把车开过来。
离开的时候,宋词脸色白得不像个活人,但他还记得指着容诗翊的方向:
“去看看他。”
“好好好我的祖宗。”展博川扶着人:
“瑞瑞,你去。”
韩瑞点点头,她把长发绑起来,下车去了容诗翊的方向。
容诗翊还扶着头在原地跪坐着,他身下的那片雪已经被血滴染红了,韩瑞走过去,从口袋里找了包纸递给他。
容诗翊反应有点慢,他愣了一下才说了句“谢谢”,又问:
“宋词没事吧?”
韩瑞摇摇头:
“不太妙,打他的那木棍上面有两根铁钉,伤口太深了。”
容诗翊不说话了。
韩瑞又看向他身边那个显然被吓坏了的Omega。
男孩刚才被Alpha信息素压狠了,现在有点恍惚,看见同是Alpha的韩瑞,下意识往容诗翊身边缩了一下。
他在容诗翊身边似乎格外有安全感,离得近了,还悄悄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刀疤脸熏人的焦糊味、另一个Alpha的白兰地味、血腥味,还有……
令人安心的奶油香。
容诗翊没注意男孩的小动作,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他想了想,道:
“以后晚上别一个人走这种小路,危险。”
说罢,他又看向韩瑞:
“抱歉,能麻烦你送他回家吗?”
韩瑞自然没意见,她只问:
“那你呢?”
“我自己可以。”
说着,容诗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脚步都是飘着的。
韩瑞叹了口气:
“我先带你去医院,再送他回去。”
但这一片没什么正规医院,韩瑞只在附近找到一家小诊所。
分别的时候,那个Omega少年软着声音同容诗翊说:
“哥,我叫孟知曲,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容诗翊头有点晕,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看了他一眼:
“容诗翊。”
韩瑞和孟知曲走了之后,容诗翊坐在诊所的椅子上,对面的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他有点晕,一直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好像睡了一小觉,等到再睁眼的时候,韩瑞已经回来了。
韩瑞是比较少见的女性Alpha,她惯常梳着高马尾,眉眼十分英气。
她瞥了容诗翊一眼,教育道:
“见义勇为可以,但不要莽,尤其不要因为你的莽牵连其他人。”
容诗翊深吸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有点缓不过来:
“抱歉。”
“别给我说,给宋词说吧。”
“你,是不是挺讨厌他的?”韩瑞顿了顿才问。
“怎么会。”
容诗翊低头看自己的手,那里的血已经清理干净了,可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存在着:
“宋词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伤口有点严重,但不是大问题,差点失手伤到人命是真的。”
韩瑞笑了一下,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什么家常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他都能为你的狗三更半夜兴师动众去把人抓回来教训,何况这次是因为你呢?”
韩瑞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但容诗翊却没太听懂:
“你说什么?”
韩瑞很乐意帮他回忆:
“上次,你在巷子里救了一只狗,当天晚上宋词就找见打狗的那三个人教训了一顿。还记得吗?”
听她这样说,容诗翊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那天宋词让他一个人先上楼,然后自己去买了漫长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药,原来是干这事去了。
他靠在诊所铁质的椅子靠背上,透骨的冰凉穿过厚厚的衣服,冷得他发颤。
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没多在意,因为似乎有个地方也在痛,而且要磨人的多。
韩瑞看他的表情,接着道:
“这次,你救了个人,又是宋词帮你收拾烂摊子。下次呢?你要拯救地球,是不是也得宋词给你造战舰?”
跟展博川那个笨比不一样,韩瑞能看得出宋词对容诗翊的心思。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宋词对容诗翊,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韩瑞是宋词的朋友,遇事自然先替宋词考虑。
但这是宋词的事,韩瑞也不好替他说,最后也只叹了口气:
“宋词对你好,那是他的事,我们没资格干涉。”
“他性格不算好,可能有时候会让你不高兴,但那不是针对你,宋词的家庭环境你知道,从小没几个人是真心对他的,多少抱着目的。所以他可能不太擅长跟人相处。”
“他做事随自己的心情,可能有时候没有顾及到你,有时候会自以为是地做点他觉得是对你好的事。”
“但他没有坏心思,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你好。”
“至于要不要接受,那是你的事情。我话说到这,你自己好好想想。”
韩瑞话音刚落,她手机铃声插了进来,在空旷地诊所里分外突兀。
屋外的雪还在下。
韩瑞站起身来,看了眼来电,有点不耐烦,又有些无奈:
“让他放心,人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