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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勤摘掉墨镜,“你问顾树。”

    陈执看向顾树,顾树摊开手,满脸茫然和紧张,“我不知道啊……”

    裴冬冷笑,“别装傻了,你今天从KTV带走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啊?”顾树恍然,“你说的是那包白.粉?”

    “就是那个。”裴冬:“你知道那一包值多少钱吗?”

    顾树慌张地看了眼陈执。

    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在林初那里,那就牵扯到了林初,陈执肯定不乐意。

    秦勤冷声提醒:“只给你一分钟,不交出来,我把这里砸了也要找出来。”

    顾树身子微颤,倒抽冷气,突然灵光一闪,“我,我当时刚吸完还没回过神,我好像,只是好像在回来的路上放到一个女生书包里了。”

    要他现在交他也交不出来,只能周旋。

    陈执一怔,迅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秦勤眼底的怒火蔓延开,挥了下手,离顾树最近的黑衣人利索地给了顾树一拳。

    顾树反应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上,陈执冲过去,拎着他领子,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树吐了口血,“来……来……了。”

    陈执眸子一凝。

    来了?

    她在过来的路上?

    陈执一震。

    肯定是这样……顾树把毒品放进了她书包,她现在已经到家了,看到毒品会联系顾树,所以刚刚顾树在洗手间待了那么紧,她肯定发现毒品不对,所以要过来……

    不行,这里都是些什么人,不能让她过来!

    顾树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抬头时正好看到裴冬,他胳膊环着,正在看两人的笑话。

    顾树隐隐约约好像记起来……他当时没有毒品难受得很,秦勤的一个手下顾及以前的情分给了他一点,然后……来了个人往他裤子里塞了什么。

    “是你!”顾树瞪大眼,“裴冬是你把那袋子粉装我口袋里的!”

    裴冬放下胳膊,“你可别随便冤枉人!”

    “就是你!不然我从哪拿得到那个?”

    “你趁着陈执被打,偷偷摸摸拿的呗。”

    裴冬说,一低头看到秦勤如刀的目光,声音一滞。

    顾树大喊:“就是你!你之前就记恨执哥,你想让勤哥来收拾我和执哥!”

    裴冬一脚踹在茶几上,“再他妈诬陷我,我弄死你!”

    秦勤转转手腕上的金手表,“一分钟到了,砸!”

    “那包东西不在这里。”陈执冷声说:“我妈要回来了,你们今天先离开这,明天我会亲自把东西还给你们。”

    裴冬冷笑,“你妈?搞笑,谁他妈不知道你是孤儿!”

    他说着一脚踹开卧室门。

    陈执想到桌子上林初整理的复习资料,连忙进去,裴冬也看到了,大步上前,捏起一本笔记。

    “高一数学?”裴冬磨了磨牙,嘲弄笑出声,“你他妈别告诉我你要准备复读?就你也配?”

    陈执上前去夺,眸光阴鸷。

    裴冬斜身躲过,“哟,激动成这样,啧啧啧,这个不像是课本,不会是林初整理给你的吧?”

    陈执不跟他多言,掰过他的胳膊,强硬地把笔记抽走。

    裴冬疼得脸变形,想到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他忍着痛冷笑,“林初我看上她好久了,只认为她皮肤滑,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帮人改邪归正的功效。”

    陈执一僵,黑眸腾起狠意,但他努力压制。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些人弄走,不能让他们遇到林初。

    陈执保持声音平静,“这些东西我来检查,你在旁边看。”

    裴冬挑挑唇,“不行哦。”

    随即伸手拿起一本直接往地上一丢,卧室其他地方已经被黑衣人翻了个底朝天。

    两个黑衣人作势要上前推倒书桌,陈执勒住裴冬的手,挡在书桌前,黑眸逐渐蔓延红血丝,裴冬挣扎不开,怒喊:“打他啊!”

    两个黑衣人上前,战火一瞬点燃,陈执与三个人周转,动静极大,惊扰到外面沙发上的秦勤。

    秦勤拍了拍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顾树则被一个黑衣人摁在地上。

    复习资料在打斗中还是被甩到地上一部分,甚至被踩脏踩烂。

    秦勤眯眸看了会,喊:“住手。”

    两个黑衣人停下,裴冬和陈执还在打,两人身上皆挂了彩,裴冬的更严重。

    秦勤沉声,“裴冬。”

    裴冬只能停下,侧头揉了下脸,“妈的。”

    陈执抹掉嘴角的血,感觉腹部的刀口隐隐作痛,他闭紧眼调整呼吸。

    秦勤盯着陈执,声音已经没了往日的温和与客气,“陈执,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说了东西不在这还怕我们翻?”

    裴冬捂着脸,恶狠狠说:“他是不希望我们动这些书,这些都是他那个女朋友送他的。”

    “哦——”秦勤勾勾唇,“你说林初。”

    陈执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他。

    “别这么看我。”秦勤倚着门框,“李思巧没少在我耳边念叨林初,不过都是坏话,她一直想借我的手收拾林初,但我一直没理睬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执不说话。

    秦勤自顾自继续说:“因为你,陈执,因为你当初救过我的命,不然以你做的许多事,许多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事,我早就收拾你了。”

    “我们混这一行除了讲究规矩,就是情义。你救了我,我不轻易动你,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秦勤还要说什么,一个黑衣人走进来,说:“有个女的在敲门。”

    陈执一怔,情绪泄露,秦勤捕捉到,挑了挑眉,“把她带进来。”

    林初拦了辆出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陈执家,防盗门大开,被一块石头挡着,她愣了愣,越上台阶敲门。

    连续敲了十几下都没有人应声,林初心下不安,正要绕到院子外看看,门突然开了,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就被一把扯住,只用一只手,那人就轻轻松松将她拎进去。

    林初慌张挣扎,看到里面的情景一下愣住。突然她胳膊被架住,黑衣人利落地拿掉她的书包。

    林初伸手去夺,“还给我。”

    “老实点。”黑衣人冷冷道:“谁知道你里面带没带什么危险物。”

    另一个黑衣人上前控制住林初,见拿书包的人只翻了一下就不动了,问:“有什么,说句话。”

    男人从里面掏出一包白.粉。

    另一个黑衣人也错愕了一下。

    黑衣人一手拿着白.粉,一手拎着林初丢到秦勤面前,“勤哥找到了,就在这个女的书包里。”

    秦勤接过男人手中的白.粉,这才松一口气。

    他现在只负责普通毒品的交易,这类特殊毒品不归他插手,如果弄丢了,不知道管哥会怎么对他。

    “装好。”

    秦勤说,将白.粉递给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收好东西,秦勤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看了眼屋里站定的陈执,掏出手机,“我刚刚不是说了,李思巧一直想让我收拾林初,但因为你,我没有动她,现在我也没了不动她的理由,而且李思巧最近一直在跟我闹,烦的不行,说起来我也挺对不起她的……”

    说话间,电话被接通,秦勤举在耳边,“地址发给你了,过来,送你个礼物。”

    一句话,让林初和陈执都僵住。

    “这事跟她没关系!”

    陈执咬牙,冲向林初的方向,然而刚走两步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

    “滚!”

    陈执用力踹开,两个黑衣人也不用退让,三人直接打成一团。

    “别这么激动啊。”秦勤勾勾唇,“你刚刚不是说你妈妈要回来了,如果李思巧来之前你妈回来了,我们就走。”

    他妈妈早就搬走了,不可能回来。

    陈执眸子猩红,一下停住动作,黑衣人没收手,一拳打在他脸上。

    陈执咧了咧嘴,侧头吐了口血,嘶声问:“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要你做什么你都乐意?”秦勤饶有兴致地问。

    林初被一个黑衣人束缚住胳膊,挣扎不开,只能用力喊:“别答应他!”

    他们做的事已经不是普通的开KTV开酒吧,涉及了毒品,这是犯法的事。

    林初:“千万不要答应他!”

    黑衣人见她喊个不停,捂住她的嘴,“老实点!”

    陈执:“你别动她!”

    黑衣人被他阴狠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捂着林初的手稍稍松开。

    陈执攥紧拳头,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他没看林初,死死盯着秦勤:“什么我都答应你。”

    秦勤哼笑一声,“早这样多好,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希望你帮我做事吗?”

    他又自问自答,“因为你跟个孤儿一样,打架厉害又不怕死,而且还是未成年,就算不小心杀了人也没什么大事。”

    “但是……”秦勤话音一转,“现在你有了顾忌的东西。”

    秦勤指指林初,又指了一圈周围的黑衣人。

    “以前我也是街头的小混混,吃了这顿没下顿,你见过我落魄的样子,还救过我,说真心话,哪怕你成年了打架也不算厉害,我也不会亏待你,我是拿你当弟弟,现在我的日子好起来了,也想着带你过个好日子,可你为了一个女人说要跟我们断绝来往,这就算了,你因为顾树去那里闹过多少次?因为你我被管哥说过多少次?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我现在也不需要你替我做事,因为你肯定不是真心跟我,我还怕你在背后捅我篓子。”秦勤扯过林初,“我不会动你,但是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这算是给你上一课。”

    陈执咬紧牙,几乎要将牙齿咬碎,阴沉和暴戾将他吞噬,他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他闭上眼,冷冷笑出声,低哑的笑声在卧室里传开听着森寒可怖。

    下一秒,他攥住黑衣人的领子将他摔在地上,作势要冲过去抢人。

    裴冬站在一边,被陈执身上散发的狠吓到,着急喊:“快进来!都进来!”

    黑衣人立马冲进来。

    裴冬躲到门口,目光逐渐兴奋,“给我好好收拾他,教训他!”

    几个黑衣人全涌进卧室,围着陈执打,秦勤松开林初,站在旁边的黑衣人立马控制住林初。

    秦勤悠闲地抽出一根烟。

    卧室里,陈执跟几个黑衣人周旋,每一拳都极狠,不要命地出手,可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两边人的身上很快见血。

    林初看着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她用力扭动胳膊挣扎,黑衣人死死握着不放手,皮肤上一片通红。

    “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

    秦勤吐了口烟雾,坐到沙发上,“现在可不是我要收拾他。”

    顾树被黑衣人摁跪在地上,慌张求情,“勤哥东西已经还给你了,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大门再次被敲响,裴冬正在卧室门口看陈执跟一群人打,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几个黑衣人都去跟陈执周旋,没有人剩余的人开门。

    秦勤皱眉喊:“裴冬。”

    “啊?”

    裴冬被缓回神,这才听见敲门声,他看了眼林初,目光深了几分,啧啧两声,去开门。

    顾树着急说:“勤哥这个跟林初没关系啊,动一个女生算怎么回事?”

    刚说完就被身后的黑衣人一脚踹在地上。

    门外不出意外是李思巧。

    李思巧从大门进来,看到被黑衣人控制住的林初愣了一下,随即嘲弄笑,她走到沙发前,对秦勤说:“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秦勤弹了弹烟灰,烟灰飘落在沙发上。

    “你不是一直想收拾她?”

    “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可以抵消你带给我的伤害吗?”李思巧瞪着眼,眼逐渐红了。

    秦勤耸耸肩,“那就算了,你回去吧。”

    裴冬挑眉,“请吧。”

    说着要把李思巧带走,李思巧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而后径直走到林初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扇了一巴掌。

    林初脸被打偏,皱紧眉闷哼一声,耳朵嗡嗡叫。

    李思巧的怒火在打下一巴掌后淡却,同一时间,另一种疯狂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她笑出声,捏住林初的脸将她的头转过来,“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你也这么觉得吧?”

    黑衣人适时松开林初,李思巧随即一脚踹在林初腿上,发了狠的力气,林初跌跪在地上,还没稳住身子就被李思巧欺压在身下。

    “草你妈的!贱人!贱人——”

    李思巧每骂一句话就往林初脸上扇一巴掌。

    秦勤坐在沙发上,裴冬站在沙发边,两人唏嘘地摇头,眼睛却没移开半分。

    林初想还手,现在不是在学校,再过一点时间她就会离开这里,不用再担心李思巧以后报复。

    林初在李思巧挥下某一巴掌时就要出手了。

    但是,她硬生生忍住了,挨下那一巴掌。口腔里的肉撞上牙齿,血腥味弥漫开。

    如果她还手,她们两人打起来,李思巧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秦勤可能为了“补偿”李思巧,让黑衣人教训她。

    她被欺负的时间拉长,陈执在里面跟那一群人打架的时间也拉长,那些都是专业练过的打手,他撑不住怎么办,万一,他们没收住打死他怎么办……又或者,他拿出刀,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林初不敢继续往下想,不可以发生那种事,陈执不能出事。

    就让李思巧打累吧。

    林初攥紧手,咬紧牙不会让自己出声,忍着身上的拳脚。

    李思巧很快打累了,站起来一脚一脚地踩林初,踩她的脸,踩她的胸,踩她的肚子,不停地踩。

    她喘着气恶狠狠骂:“没用的东西,叫啊,叫出来啊,难怪陈执碰都不碰你,跟个死人一样,妈的。”

    林初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痛的,皮肉至骨头的疼,肚子被踹了几脚,内脏好像化成了血水,里面又疼又热,灼得她干呕,脸颊上全是深红交错的巴掌印,她已经睁不开眼。

    李思巧想起什么,蹲下去揪住林初马尾。

    李思巧拽着她的马尾,摁住她的脑袋往地上砸,一下又一下。

    头骨骤痛,林初不禁痛叫出声,脸皱成一团,隐约间,卧室内的打斗声倏然激烈。

    林初咬得牙齿出血,逼着自己不要再发出声音。

    李思巧想起来了,林初也想起来了。

    几个月前还在学校里,她们嫌她不会出声,在洗手间摁着她的脑袋往墙上砸。

    而在那一天,她遇到脑袋破血的陈执,她坐上公交整理雨伞,发现伞上的血迹,她奔下公交。

    李思巧累得直喘气,仍一下又一下地打林初。

    团团情绪将李思巧包裹,有厌恶,有恨,有嫉妒,甚至有委屈,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她突然来了劲,胡乱扯林初的头发。

    如果不是林初找了陈执庇护,陈执怎么会跟她成了敌人,在那个巷子里找人打她,她又怎么会找打.手收拾陈执!

    如果不是她以为林初偷听到她找打.手打陈执的事,她怎么会病急乱投医,找秦勤当靠山,她只是个女的怎么跟陈执比,她当然怕陈执报复!

    如果她没跟秦勤在一起,她不会花光攒了那么多年的钱,更不会怀上秦勤的孩子,最后还流产!她的父母也不会对她失望,不允许她出国!

    她本来可以出国的,她有美好的未来等着她,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而林初竟然要去暄城大学上学!!

    “你凭什么?!”李思巧破了音地乱吼,掐住林初的脖子,“你凭什么考上暄城大学,你不是成绩很差考试也考不好吗?!我知道了,你故意考差的,你在骗我!你个贱人你就是想等考上暄城大学以后跟我炫耀!炫耀你多么厉害!你凭什么!!贱人贱人!去死吧贱人贱人贱人!”

    李思巧掐她脖子地手越来越用力。

    林初被掐的干呕,本就被打的通红的脸渐渐呈紫红色,她不由自主挣扎,用手拍打李思巧,想将束缚住自己的力道扯开。

    李思巧已经被情绪控制,发了疯,而林初细瘦的胳膊上满是脚印,块块红肿,根本使不上什么力。

    顾树捂着眼睛不敢看,听了一会觉得不对劲,看到眼前的一幕扩大瞳孔,着急喊:“勤哥快让她停下!再这样下去就死人了!!”

    秦勤也觉得差不多了,挥了下手,黑衣人把李思巧扯开,林初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眼睛瞪大,浑身触电般地颤栗。

    卧室内,陈执被几人围攻,意识渐渐混沌,最终跌跌撞撞摔倒,他好像不是个人,而是一滩肉摔在地上。

    几个黑衣人围着他,一脚又一脚地往他身上踩,衣服上满是脚印和鲜血。

    陈执蜷缩在地上,耳朵里住了一群蜜蜂,什么都听不清,他努力想听清屋外的动静,可还是什么都听不清。

    他的眼睛被打肿,睁不开看不清任何,血从身上的破皮处渗出,皮肤上青紫色一块连着一块。

    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墙之隔,少年少女躺在地上,伤痕累累,气息虚弱好像要随时消失一般。

    林初跟陈执相同的姿势,像在母亲肚子里一样,她浑身发抖,目光失去焦距,身上的白色T恤脏成抹布,白色T恤下瘦弱的身躯遍布伤痕。

    陈执额头处一块伤口溢着血,将他黄色的发染红,再曲曲弯弯流到脸庞,流到下巴,凝成一滴血落在地上,很轻的一声,不可能在这样的屋里听见。

    而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

    夜间的天漆黑,看不见天上是否有乌云,也看不见乌云又是否在翻滚。天上的雨化作剑,连绵不断往下砸,一个接一个稳稳插下,地上的灰尘被插中,翻不动身。

    它们插中大地上的树,树梢上年老的叶子荡了几下飘去他处,树梢上嫩绿的叶子摇头晃脑,牢牢连着树枝,而大雨可不甘心,派下更快更利的剑。

    李思巧甩开黑衣人的手,坐在一边地上休息,她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心里的恨并没有减少,反而滋生地越来越猛。

    毁了她……毁了她,毁了她!

    她慢慢站起来,走到林初身边,一边向秦勤伸出手。

    “你现在身边有没有毒品?”

    秦勤微愣,而后高挑起眉毛,“你要买?”

    李思巧冷笑,心底泛起恶心,“我之前已经给了你不少钱!”

    “你现在立马给我,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

    秦勤翘着腿,微微晃悠,“这么急,我记得你跟我在一起时没吸过毒,什么时候碰的?”

    “我没碰过。”李思巧嘴脚的笑容越来越大,踢了踢地上的林初,她放慢声音,口齿清晰,“但是,她即将碰。”

    林初反应迟钝,李思巧的话说完过了好几秒才在她脑子里拼凑成句子,她倏地睁大眼,第一反应爬起来逃跑。

    李思巧一把扯住她身上的衣服,“跑什么?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不是挺会装死的?!”

    裴冬缩了下肩膀,“现在的女生真可怕,不好惹啊不好惹……”

    秦勤歪了歪头,“裴冬。”

    “啊?”裴冬睁大眼,诧异:“不是吧?”

    秦勤:“你不是一直会带在身上。”

    裴冬压低声音说:“这事犯法的吧。”

    “你觉得她敢说出去吗?”秦勤皱了下眉,“别这么没见过世面,给她试一次她也不会就染上毒瘾。”

    裴冬犹豫一下,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旁边插着钱和卡,中间放着一小包东西和一根很细的针筒。

    李思巧接过针筒的时候手有些抖,裴冬皱眉,“你不会用吧?”

    李思巧冷声说:“不会用又怎么样,多插她几次也无所谓。”

    林初被黑衣人勒着上半身,她边挣扎边嘶喊:“你这是在犯法!”

    “犯法?嗤,我等着你去告我。”李思巧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秦勤,“你去告诉警察,秦勤的事就会暴露,你觉得秦勤会放过你的家人和陈执?”

    黑衣人更用力束住林初的胳膊,林初只能扭动身子,乱蹬腿阻挠,可是这些只是徒劳。

    李思巧看着她滑稽的样子,“你不是挺清高,之前还说什么欺负人快乐吗?我来告诉你,很——快——乐——”

    她歪头想了想,“哦,还说什么凭什么主宰别人。”

    李思巧举起针筒,深吸一口气,拉过林初的胳膊,“我来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可以主宰你!”

    林初眼底布满红血丝,汗水从她的额头往下滴,她止不住地颤抖,恨恨瞪着李思巧,“你这是犯法!放开我!”

    李思巧被她眼底的恨怔到,很快回神,“别这么看着我,怕什么怕?就这一次你也染不上毒瘾。”

    她冷冷扯扯唇,“但是啊林初,你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你曾经吸过毒,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你都碰过!哦对了,你还可以跟我交流交流感受,看看能不能跟我被医生逼着打镇定剂比。”

    李思巧回忆起流产在医院的那两天,咬紧牙,一鼓作气将针头扎进去。

    细长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肤,林初惊恐睁大眼,用力扭动身子,可她整个上半身被黑衣人抱着,腿被李思巧坐着。

    第一针没插.入静脉,李思巧皱皱眉又拔出,不料第二次直接插.进去了,她呼吸轻颤,随即往里推动液体。

    林初甚至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流进身体,眼睛好像消失了功能,万物模糊,世界一瞬坠入混沌。

    液体还剩一点,李思巧倒吸了一口气,忽然地,林初不知怎么来的力气,尖叫着挣开黑衣人,胳膊猛地一甩将她撞开。

    林初:“你滚!!!”

    李思巧被她一胳膊撞倒。

    针筒掉在地上,针头没了,直接断在林初胳膊里。胳膊上的血蜿蜒流下,滴滴答答。

    秦勤皱皱眉,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掏出来,看到来电人脸色微变,立马接通。

    他礼貌喊:“管哥。”

    “东西找到没?”

    秦勤:“已经找到了。”

    “那你怎么还没回来?”

    秦勤看一眼地上的林初,“马上回来。”

    “你今天带走了八个人?”

    “嗯,对。”

    “就两个未成年,值得你带八个保镖过去?”电话那边男人声音嘲弄,“别这么没见过世面。”

    管哥挂断了电话。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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