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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林遥不知道温雨辰为什么刻意隐瞒自己的听力,在某种潜意识里,林遥觉得这是温雨辰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唯一让林遥不解的是:为何与温雨辰相识那会儿,这孩子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超越常人的能力?林遥不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程度。小孩儿差别待遇的合理解释或许是:真就是看林遥顺眼,这种态度他也说过;最后一个解释就是他了解特案组与重案组之间一些微妙的差异。
比方说:特案组经手的案子全部都会封存进秘密档案里,一般人查不到;而重案组经手的案子都归档普通案宗,基本上内部人都能看到。
究竟是哪种可能性更符合温雨辰的选择动机?林遥问司徒怎么看。
“没看法。”司徒笑道,“你我都看得清楚,孩子是好孩子,他本人并没有任何恶意。我们纠结的是他复杂的背景,你担心的问题不过是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么?”
在意什么啊?司徒抿着嘴皱皱眉,坦言,“我他妈的希望以后任何案子都别跟卫君扯在一起!”
林遥忍不住笑了,伸手揉揉他的脖子,“神烦吧?”
“忒特么的膈应人。”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协会存在了多少年?你司徒等人只用三年把人家连根拔起,仔细想想的确有些虚幻。卫君留下一个丑小鸭,几年后,搅的他们手忙脚乱。那么,卫君是不是还留下别的东西了?
司徒不敢肯定,林遥也不敢。但有一点林遥敢说:“这案子跟协会或许有关系,但跟卫君不会有关系。别急着找我话里的漏洞。没错,我是说过魏奕案我闻到了卫君的气味,事实上,我应该说是协会的气味。”
他让司徒仔细想想。卫君是司徒彦的同学,司徒彦今年三十五,卫君也肯定是这个岁数,即便差,也差不了几岁。呼机比较流行的那时候卫君才多大?十几岁而已,他能干什么?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要说按号入座,林遥觉得童夫人更有可能性。
说来说去的,魏奕案很可能跟协会的童夫人有关。想要推翻这个假设并不难,只要查清呼机里的讯息是N久之前存入,还是使用现代科技手段存入,就可以了。
“去找和尚,这种事他门清儿。”
有了主意,司徒脚踩油门,奔着廖江雨的家去。这时候,是上午九点,距离温雨辰离开医院过了半小时。
半路上,林遥给廖江雨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带着子希去扣豆角喝早茶了。他跟司徒也没吃早饭呢,干脆一勺烩。
扣豆角的一楼大厅内只有廖江雨他们一桌客人。看上去,倒是像专门为他们开了一席。叶慈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唐朔一边吃一边跟廖江雨聊天,翟子希忙着给他们家江雨哥舀粥夹包子,四个人的早餐,和谐又温馨。司徒拐进大厅便吵嚷着几个哥们不够意思,这么好的早餐居然不叫他们。
早先接到电话,就知道这货要来蹭饭。叶慈特意叮嘱后厨多做些,可一瞧只有夫夫俩,不禁纳闷地问:“亮子呢?”
“他有事,来不了。”说话间,林遥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唐朔身边,夹起虾饺进嘴顺便把呼机拍桌子上。
叶慈一见这玩意儿就察觉到俩人来者不善,廖江宇压根就没看,专心致志地喝着子希给他的香粥,第一口差点尽数喷在子希脸上。
“怎么是甜的?”廖江雨不解地问子希。
“你拿的是我的蛋奶玉米粥,我给你的是排骨粥。”
“我排骨粥呢?”一抬眼,见司徒吃的正欢。廖江雨恼了,伸手去抢。
司徒护着粥,随手把呼机推到廖江雨手边,说:“看看这个,认识不?”
“操,这屁玩意我能不认识么?呼机,汉显的。”
“回答正确加十分。”司徒开着玩笑,“来,第二题。就说现在,我想往呼机里面塞一条讯息,有几种方法?”
“就一种。”廖江宇知道司徒肯定有事要问。他不想坏了跟子希同进早餐的温馨气氛,尽快打发这老色鬼。他说:“首先,我要打开机器,找打里面的显示板,然后在电脑里……”
“打住。”林遥率先打断了他吐专业泡泡的势头,“你那些我听不懂,我知道你能做到就行。”
虽然搞不懂这俩人到底要干嘛,既然他们不追问,廖江宇乐得清闲。一旁的叶慈很好奇地拿过呼机,手指飞快,居然把呼机拆了!
林遥的嘴里还叼着个奶黄包,诧异地看着叶慈。他眨眨眼,说:“叶慈,你能小心点么?这是证物。”
对林遥的话置若罔闻。叶慈拿着呼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很随便地往桌子上一扔,说:“没拆过。”
“啥?”廖江雨挑起眉,盯着叶慈。
叶慈把被分体的呼机推到廖江宇眼前,继续说:“这个呼机里面还贴着原厂标签。如果有人按照你的方法把讯息输入进去,肯定会破坏里面的标签。”
“标签会不会也是假的呢?”唐朔插嘴道。
闻言,众人都看着叶慈。他摇摇头,“假的我能看出来。这个标签就是真的,原厂的。”
饕餮的眼力谁会质疑?肯定是没有人的。
司徒咂咂舌,问廖江雨,“在不撕毁标签的情况下,能不能……”
“不能!你当洒家会意念传输?”
唐朔蹭了蹭林遥,问他又遇到什么案子了,怎么没听到组长的传唤令呢?林遥只好把魏奕的案子讲出来,那四位听的津津有味。
最后,司徒问叶慈,“你走南闯北的怪事见得多,你听说过往死人背上刻字的吗?”
“我知道的都是刻中文,没听说刻数字的。”说到这里,叶慈犹豫了一下,“或者,我听说过吧。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跟几个朋友下地儿,遇到一帮‘打土’的老外。那次不顺,我们两伙人暂时合作。老外那伙人里有个牧师。我们走到耳室,看到很多特别狰狞的守墓兽雕像,那牧师就喊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话。其中一句就有666。”
除了林遥,所有人都对叶慈那点过去特别有兴趣。在唐朔和司徒追问详情的时候,林遥偷偷地离开了餐桌,跑到没人的地方给他的姐姐打了电话。
林岚接了弟弟的电话,还有点紧张,“你怎么了?平时不都是晚上打吗?”
“这时候也不算早啊,都快十点了。你别紧张行么?我就是想跟你打听点事。”林遥犹豫了片刻,有点尴尬地说,“就是我高中那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一个关于数字和恶魔的故事来着,是不是666?”
那段历史是让林岚懊悔不已的。当时他们都年轻,林岚口不择言地说他是罪人,是被魔鬼带走了灵魂的可怜人。她希望能用主的力量拯救弟弟,结果就是和父母一起逼着弟弟离家十几年,至今不归。
后来,林岚因为种种原因退出了教会,专心做她的研究工作。也是那几年的沉淀,让她懊悔伤害了弟弟。犹犹豫豫的过了十年,没想到,司徒带着一身伤和不放弃的坚定,忽然出现在林家。
“小遥,你怎么想起这事了?”
“姐,我遇到个案子,死者的背上被刻了三个数字.我现在不知道究竟是666还是999。刚才,我就想起你说的那个故事了。”
原来如此。林岚的心放回原位,打起精神跟弟弟说:“666在圣经启示录中暗指迫害基督教徒的罗马暴君尼禄,后来也泛指恶魔,就是撒旦。它最初是在圣经启示录里‘在这里有智能;凡事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
听到这里不免林遥不免失笑:“凶手是恶魔?”
“别闹。”林岚笑道:“一些不完全了解基督教的人的确是误会过666.其实,这个数字的应对对象是人,而不是恶魔。启示录里有说‘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很多解经家认为神的数字是3,人的数是6,所以,666也有可能是指只是一个自称为神的人。”
至于林遥所说的999,林岚并未否定。她说:“看做是999也是有可能的。后来人把666颠倒过来写,就是999,预示恶魔即将降临的意思。”
有个学识渊博的姐姐真不错。林遥挂断电话前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