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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也许吧。”两人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宋芸又问,“你身体最近怎么样,心脏有没有不舒服?”
六年前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周媚曾进行过一次心脏移植手术,当初刘兰和周父的意思是保守治疗能活多久算多久,但老太太坚持要治。
当时老太太原话是,媚丫头是我养大的,我的一切都是她的,花多少钱都无可以,能治好就行。
老太太早年和周老太爷一起做生意,人面广,后来联系上了外国的专家,给周媚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周媚术后恢复期是她亲自照顾的,周媚是在老太太去世后,才重新开始跳舞的。
不过,医生建议,最好还是不要再继续跳舞,这也是周媚为什么要转型的原因。
“没有,每次复检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还是要注意些,激烈的舞蹈动作不要跳。”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两人正闲聊时,佣人上来叫周媚吃饭,周媚吃了些,回到卧室看剧本了,钟表上的分钟又移到了6上,一声轻响传来,周媚这才注意到已经九点半了。
傅州还没回来。
周媚不喜欢胡思乱想,但还是忍不住点进了周韵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更新动态是十分钟前。
照片配文字。
冰激凌蛋糕,我的最爱,谢谢。
傅州拎着甜点上去时,因为有盒子挡着,并不能看到里面具体装了什么,原来是冰激凌蛋糕。
这样的大热天,要想蛋糕不化,得费些功夫,只能说,傅州太用心了。
周媚本来平复好的心情又生生破坏掉,她抬眸凝视着窗外,无声问自己:对这样的男人到底还期待什么?
他眼睛看见从来都不是你。
他眼底的光也不是因你而绽亮。
放弃吧……
这晚,周媚梦到她和傅州分开了,梧桐树下,男人的身影被拉扯得很长,绵延到树影下。
他笔直站着,眼睛微眯,眼神能把人冻死,“分手?好啊,我求之不得。”
周媚醒来,枕巾湿了一片,胸口胀疼,她拉过被子盖住头,没想到,即便是梦中,和他分开也这样难过。
手无意中拂过身侧的位置,有些凉,看来人已经走了。
凌晨,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睁开迷蒙的眸子,傅州出现在眼前,冷白指尖悠然拂过她的脸,最终落在她肩上,轻轻一挑,睡衣带子顺势掉下来,挂在肩侧。
睡衣领口开得更大了,胸前风景一览无遗。
他眸底闪过炙热的眼神,像是带着火,灼烧着她,以往她最不能拒绝的便是他这副神情,但今天她突然不想了。
手挡在两人之间,阻止他进一步,启唇说:“不要。”
男人惯坏了便接受不了不同的意见,傅州神色变暗,“你确定?”
说话间,指尖在她肩头打转,氤氲着眸子又道:“真的不要,嗯?”
在他眼里只能他说不要,周媚,不行。
周媚下巴微抬,眼底波光潋滟,像是笼了星光,勾人的同时说话的语气很淡,“确定,不要。”
“真的?”傅州尾音轻抬,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是连周韵都不敢惹的样子。
“真的。”周媚拒绝,“我累了,不想。”
四周沉寂,时间好像定格住,连呼吸声都弱了几许,傅州睨着她,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
半晌后。
“周媚,适可而止。”
他擒住她的手,举高到头顶,“别不乖。”
男人手劲大,周媚手腕传来痛感,但她忍着没出声,“我要是就不呢。”
傅州耐心告罄,胳膊一甩,“随你!”
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浴室,须臾水流声传来。
周媚拉过被子,侧身转向另一面,窗帘没关,还能看到庭院里的灯火,隐隐透着昏黄的暖光,勾勒得树影清晰可见。
叶子随风摆动,风声传来。
周媚拉高被子,先是下巴被掩住,然后是唇,再然后是眼睛,最后是整个人,她紧紧缩在被子里,总觉得这样才能暖和些。
睡意朦胧时,身侧的位置陷了些,清爽的薄荷香气扑面而来,傅州躺在了那里。
周媚下意识挪了下身子,紧接着又被拉了回来,男人圈住的腰,咬着她耳垂道:“不想睡,可以试试。”
周媚梗着身子动也不动,她不想试。本以为会很难入睡,毕竟身后某人的存在感太强,但没多久她竟然睡着了。
睡着的周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她下意识转过身,投进了傅州的怀里。
更不知道,傅州冻了许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勾着她鬓角的发丝说了句:“傻瓜。”
总之,傅州难得一次的主动,在周媚睡梦中悄然而逝。
夜间的温柔,好像是一场捕捉不到的风,还没感触到便已经没了,甚至无迹可寻。
周媚摸着身旁的枕头,上面除了凉外,还有男人留下的一丝清爽气息,手指蜷缩,他走的真早,应该是不想面对她吧。
周媚没有赖床的习惯,清醒后,掀开被子下床去了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头无意中偏向一侧,好像看到了什么。
她站直,摆好角度,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左侧锁骨有个很淡的吻痕。
不知之前弄得,倒像是刚弄的。
她指尖落在那处,轻轻抚摸,难道是昨晚傅州……
还没想到什么,佣人上来,“太太,先生助理来拿先生的腕表。”
周媚拉了拉睡衣带子,盖住上面的吻痕,隔着玻璃门说:“让他等等。”
佣人下去,周媚穿戴妥当后,拿着腕表下了楼,张海见她,噙笑说:“州哥有个品牌活动,之前那块腕表有些不合适。”
周媚把腕表递给张海,“你看这块怎么样?”
张海接过,打开盒子:“嗯,这块很搭。”
盖上盒子,随口说:“媚姐,昨天蛋糕吃了吗?那是州哥亲自买的,怕冰激凌化掉,带回来时,车上空调温度调成最低,手指都给冻红了。”
“你也知道,州哥最怕冷,可为了让蛋糕保持原样,州哥冷都不顾了。”
张海抖机灵说:“媚姐,州哥对你真的很用心。”
周媚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缩了缩,“冰激凌蛋糕?”
张海:“是啊。”
周媚:“怕化掉特意空调温度调成最低?”
张海:“对哦。”
“手指都冻红了?”
“可不是。”
周媚轻嗤:“你可能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冰激凌蛋糕。”
张海:“…………”
-
周媚和傅州又成了之前的样子,明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就是见不到彼此,她睡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她醒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电话、微信一概不联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单身。
宋芸也知道了他们这种不闻不问的状态,并且,很生气,周末吃饭的时候,趁陈硕没来,反锁包间门,拍着桌子骂人。
“傅州有病吧?”
“对周韵比对你还好。”
“冰激凌蛋糕,我呸,吃的时候呛死他们。”
“媚媚,这男人要不得了,扔了吧。”
“你别舍不得,他就是这有病。”
宋芸戳了戳脑袋,“没病的人干不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周媚等她说完,给她递上一杯浓茶,“一会儿陈硕来了不要提这件事,会让人家笑话。”
宋芸仰头喝完茶,“你说你——”
敲门声打断了谈话声,周媚起身去开门,陈硕站在门口,手里抱着花,“给。”
周媚抿抿唇,迟疑了几秒才接过,“谢谢。”
陈硕进去,周媚跟上,刚走两步,感觉到后背有些冷,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几步外,有男人站在那里,脸藏在暗影中,看不清神色,他旁边的女人倒是笑得灿烂。
“阿州,是阿媚,那个男人是谁啊,你认识吗?是媚媚新交的朋友吗?怪不得她这几天都没来医院看我,原来是和朋友在一起。”周韵像是在喃喃自语,“那个男人长得挺帅气,是阿媚喜欢的类型。”
傅州向前走了两步,脸从暗影里现出,眉梢蹙着,神情很不好,冰碴子哗哗往地上掉,声音又冷又冰。
“没空见我,有空见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