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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也多,那点钱也不够吧。
“我要吃,顺便给你买一个吧。”季子书说。
“你还有钱?”
“买个红薯的钱还是有的。”季子书说完大步朝着卖红薯的旁边走过去。
姜穗宁赶紧跟上,没想到臭小子还有钱啊,只要他给钱自己当然要吃了。
卖红薯的大爷看着走来两个年轻人,赶紧热络的招呼起来,“同志要买红薯吗?又甜又香的红薯。”
季子书点头,“给我两个红薯,要烤的软一点的。”
大爷在一堆红薯里挑了两个又软又甜的递给季子书。
季子书递了一个给姜穗宁,自己手里拿了一个。
姜穗宁赶紧乐滋滋的接过来,“谢谢。”
季子书看她那开心样儿,自己也跟着笑了一下。
国营商城人多,不过成衣却不多,就两家柜台,而且样子十分简单,姜穗宁挑来挑去就买到了一件。
也不知道原主的衣服在哪里买的,好像都十分好看,一点不像这个年代的,更像后世的。
季子书看姜穗宁逛半天就买了一件,诧异的问:“逛半天就买一件?”
“嗯,别的都不好看。”实在不行她回去问问刘阿姨那种做衣服的可以不可以她提供图样,让他们照着做。
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季子书确定了自己那爹真的没有给她钱。
“还逛吗?”他问。
“逛逛吧,我看楼下有卖羊绒围巾的还有手套的,我们去看看。”
季子书想她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怎么还看上羊绒了,那个更贵啊。
不过也没有说话,陪着她下了楼。
这年代衣服不好看,羊绒围巾倒是中规中矩的,有黑灰还有淡青色。
姜穗宁让人先拿了一条灰色的,先检查了料子,然后对季子书说:“来,试试。”说着垫着脚就给他围在脖子上。
季子书个头挺高的,长得白白净净,为了配合她,长腿微微曲着,有几分乖顺的模样。
姜穗宁觉得他还挺适合灰色的,更添了几分书卷气,不愧是本书男主,长相真是没话说,要是在后世随便送去一个选秀节目,凭着长相他都能c位出道。
“觉得怎么样?”姜穗宁是挺满意的,不过还是要问问当事人。
“你要给我买?”季子书不懂一个连红薯都舍不得的人要给他买羊绒围巾。
姜穗宁点头,“对啊。”
季子书盯了她一眼,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然后拉着她走到角落旁小声问:“你知道刚才那个围巾多少钱吗?还需要票的。”
“知道啊,我又不是文盲,认识字的。”
这是文盲的问题吗?是你根本没钱,给他买干什么?
“不用,我用不上。”季子书拒绝了。
“怎么用不上,现在下雪了你都没带围巾,你看看外面有谁不带围巾的吗?你虽然年轻也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吧。”以前她是管不着,但是现在她是他名义上的后妈,就不能给人话柄子,看看他成天穿的单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后妈虐待继子,这可是个大问题,她可不能背上莫名其妙的坏名声。
季子书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说实话他从小什么都不缺,但也没有谁管过他,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奇怪却又不让人讨厌。
不过随即说:“你连红薯都舍不得买,还有钱买羊绒围巾?换个便宜点的线围巾吧。”
姜穗宁摆摆手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扫共享单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再说这个羊绒才保暖,普通毛线围巾不够保暖而且洗两次就会变硬。”她看了其实也不算贵,买个围巾总比买一堆衣服节约啊。
而且围巾都买羊绒的,也没人会传她这个后妈不待见继子了。
“什么共享单车,什么酒吧?”季子书很会抓重点。
糟糕一不小心带出后世语言了,姜穗宁忙找补说:“你别管那么多,就是说一分钱一分货的意思,有些东西就不能贪便宜。”
最后姜穗宁不仅给季子书买了一条,也给季辰岩买了一条黑色的,又给刘阿姨买了一副手套,免得她出去买菜的时候冻了手。
季子书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拿钱和票给别人买东西,眉心微微动了动。
姜穗宁算是今天的大客户了,老板装围巾的时候趁机夸赞了一句:“同志你和你爱人真般配,真是郎才女貌。”
说着目光还在两人身上过了一眼,很难见到夫妻俩容貌都出众,两人看起来感情还很好。
姜穗宁尴尬的直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我弟弟。”她想说我是他妈,但说了老板肯定更不会信了。
季子书神色如常,听她解释也没说话,帮忙接过姜穗宁买的东西。
老板顿时也尴尬了,忙道歉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姜穗宁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领着季子书出去。
走出门她就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把自己的围巾拢了拢,遮住露在外面的耳朵。
“你也带上。”姜穗宁把灰色那条围巾拿出来。
季子书倒是给面子的没拒绝,照着姜穗宁的样子给围巾绕了个活扣,把堆叠起来的一部分掀起来遮住耳朵。
弄完之后看了一眼姜穗宁,似乎在问她可以了吗?
姜穗宁看了一眼,十分满意,带着就像被母亲逼着穿秋裤之后自己妥协了,母亲露出来的笑说:“行啦,这才对啊,有谁不怕冷啊。”
中午是季子书请客吃饭,本来姜穗宁说是吃一碗面条就好了,这孩子非要带她去国营饭店。
一顿饭花掉十多块还有票,姜穗宁别提有多心疼了,这孩子真是该花的不花,该省的又不省,说实话国营饭店那菜还没刘阿姨做的好吃。
吃完饭熊孩子又说要去剧院看木偶戏,姜穗宁这个老母亲真是操碎了心,这花钱如流水啊。
“你喜欢木偶戏?不然我回去给你演,你把钱给我,你知道皮影戏吧,我还能演那个。”
她才说完季子书还真给了她一把钱,五六张大团结。
姜穗宁明白了这孩子是真的有钱。
“我很久没去剧院看木偶戏了,这钱给你,你陪我去看看吧。”
姜穗宁看他小狗一样的可怜巴巴看着自己,老母亲的心瞬间就被激起来了,算了算了,看在钱的面上也不能让他失望啊。
这年代真的娱乐项目没有后世多,一个人偶戏都坐的满满当当的,不过演的确实不错,反正姜穗宁是从头笑到尾。
临散场了还依依不舍,反而闹着要来看的季子书反应平平。
真是浪费钱。
两人出来又遇上了卖糖葫芦的,姜穗宁买了两根递了一根给季子书。
两人嘴里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朝车站走。
“领导,那不是姜同志吗?她旁边的是子书吧。”
季辰岩抬头朝车窗外看过去。
姜穗宁带着季子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朝前走着。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得出姜穗宁很开心,一直在笑。
季子书倒是不像她那么活泼,不过一直噙着淡淡的笑,而且一直在吃手里的糖葫芦。
“子书什么时候都被带得喜欢吃这些小玩意儿了?”陈秘书看着路边的连个人,竟然莫名看出了一点般配感。
而且他记得季子书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现在变得都跟姜同志一样贪嘴了。
不过刚说完他就感觉背后领导的目光带着一层冰似的。
赶紧闭了嘴。
“车开过去,把他们接上。”
“好的领导。”司机朝那边看了一眼,直接转了个弯,去追着前面那两个人。
当季辰岩的车停在两人身边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
不过车刚停稳,陈辉就赶紧下车了,小跑到两人跟前,“姜同志陪着子书来买东西啊?”说着就要帮忙接子书手里的东西。
“谢谢陈秘书,我来拿就可以了。”季子书并没有把东西给他。
陈秘书笑着收回了手,这时候季辰岩也下车走了过来。
姜穗宁看到他,赶紧跑了两步上去,“你回来了。”因为嘴里还嚼着糖葫芦,被呛了一下。
季辰岩看她脸色已经恢复,想必感冒已经好了,“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姜穗宁赶紧嚼了几口把嘴里的糖葫芦彻底的咽下去了,张嘴凑近他说:“我已经咽了。”
季辰岩看了看她,又把目光落在季子书身上。
季子书上前喊了声:“爸。”
“先上车回家。”季辰岩发话。
季子书先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随后季辰岩上车,接着他把姜穗宁拉上车。
陈秘书帮着关好车门,才上了副驾驶。
刚一上车大家都没说话,气氛一度有点沉默。
姜穗宁是那种话多的人,这种氛围有点难受,想起自己给季辰岩买了一条围巾,赶紧招呼季子书,“子书,快把爸爸那条围巾拿出来。”
然后又仰头看着季辰岩说:“今天我给你买了一条羊绒围巾。”
正好这时候季子书把黑色那条围巾拿出来了,姜穗宁直接接过来,不由分说给季辰岩带上了。
“你真的好适合这种黑色,显得你好帅。”
整个车上就是姜穗宁一个人的狂欢。
前座的司机只在后视镜看了一眼就认真开车了,陈秘书倒是挺想搭话,但后排领导还没说话,他还是决定先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季子书看了一眼,刚要准备把头转开继续看窗外,就被姜穗宁抓住了,“子书你说好不好看?”
季子书像是上课被点名似的,干巴巴回了一句:“好看。”
“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黑色很适合你。”
说实话姜穗宁对自己审美是相当自信的。
季辰岩低头看了一眼姜穗宁给自己系上的围巾,一双黑眸落在她身上,“子书的也是今天买的?”
姜穗宁扬了扬眉,笑的开心,笑容里露出一丝俏皮说:“对,给你们买的父子款,好合适啊。”
她真的越看越满意,看看季辰岩又侧身看看季子书,妈耶,这么帅的老公,这么好看的儿子都是自己的。
好有成就感的感觉。
季辰岩淡漠的脸上挂上些许柔和,回头看了一眼季子书,“是挺合适的。”
陈秘书这时也赶紧接话,“姜同志真会挑啊,这围巾太适合领导了,子书这个也好看。”
几人回到家已经四点多了。
刘阿姨看见他们一家子一块儿回来,终于有家的感觉了笑着道:“季同志您回来了?难怪今天早晨小姜同志又拿了半根人参下来让我炖鸡汤。”
姜穗宁拿人参是因为自己一个感冒拖好几天才好,怪那天的人参太少了没作用,所以这次直接切了半根。
没想到刘阿姨理解错了,不过她没打算解释,这不侧面印证她的贤惠了吗?
季辰岩揉了揉太阳穴,轻轻的叹息声从鼻腔中缓缓吐出,“谢谢你!”
“不用客气。”
姜穗宁知道季子书的礼貌从哪里来的了,果然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不愧是男主的爹,真是一家子有礼貌的人。
季子书不明白两人怎么又突然客气上了,换了鞋把手里提的手套递给姜穗宁。
她赶紧拿着冲到厨房,具体说了些什么不知道,但她和刘阿姨的笑声倒是传了出来。
季辰岩要把行李拿回房间,没有多停留直接上楼了,季子书赶紧追上去,把姜穗宁的买的那件衣服递给父亲,“这是她买的衣服。”
季子书看父亲接过衣服没说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她好像很节约,今天逛了好多,就只买了一件,连吃个烤红薯都舍不得。”她节约下来还要给全家买这么多东西,他爸应该能明白姜穗宁缺钱了吧?
很节约?季辰岩想家里的钱票都在她身上,为什么节约呢?
他还没想通姜穗宁就上楼了。
姜穗宁进来就看到季辰岩在单手解军装的扣子,有种单手扯领带的感觉。
嘶……好杀。
“陈秘书说你在驻地都睡的帐篷,很累吧,我给你放点水泡个澡?”
洗浴室是有浴缸,季辰岩基本不用,不过今天却难得的点头了,“好。”
姜穗宁哼着歌,愉快的进去给他放洗澡水了。
季辰岩见她进去,继续脱外套,突然外套口袋里的钢笔应声落下滚到了床脚。
他伸手弯腰去捡,发现床脚有一张叠起来的纸。
顺道把折得规规整整的信纸捡起来,随手打开。
姜穗宁早晨才用过浴缸,所以不用怎么洗刷,不过她知道季辰岩这个人可能是有点洁癖的还是重新给他用清水洗了一遍。
等洗干净之后就开始往里面放水,等放水的时候姜穗宁在想一个问题。
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规划一下人生了,后年恢复高考,她是去考大学还是趁着经济开放做生意呢?
大学其实她都上过了,不是很想去,要不直接做生意吧。
但是做什么生意她又挺愁了,选择好多,她都选择困难症了。
“水漫出来了。”季辰岩在门口看她半天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直到看到水满了才出声提醒她。
姜穗宁被提醒立刻回过神,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莲蓬,转过身莲蓬的水直直朝季辰岩冲过去。
他伸手挡了一下眼睛,但是身上基本被淋湿透了。
吓得姜穗宁赶紧把水关了,伸手取了帕子就帮他擦水。
他身上的白衬衣全部湿透,紧紧贴在身体上,白色与肉色混织,勾勒出精壮的身体线条。
姜穗宁觉得自己快流鼻血了,每擦一下就想用手摸一下,她真是很迷腹肌啊。
淦,好像看看他再往下的人鱼线啊。
季辰岩顺着她的动作,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眼神,想到她生病那晚害怕的样子,捏着她的手不再让她动。
“姜穗宁。”
姜穗宁还沉迷在他的肉、体里,突然被叫名字,仰着头一脸懵的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人。
“你不害怕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