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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
“哥哥。”
莫渊的声音哽咽,在看到自己兄长的一瞬间,莫渊卸掉了所有的伪装,将自己所有狼狈的脆弱的模样,都展现在这个人的眼前。
莫棠张开双臂,将自己的弟弟揽进了怀里。
不知不觉间,他的弟弟已经从一个软萌的团子,长成如今这般高大俊美的模样,他身子骨瘦削,个子却已经比莫棠高出了一点。
“小渊,都会过去的。”
莫棠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他知道,他莫棠的弟弟,绝不会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他会跌倒,但绝不会一蹶不振。
莫渊抹掉自己的泪水,看着自己的兄长,“陪我醉一场吧。”
“好。”莫棠爽快应下。
酒是莫棠早就备好的,就放在阳城西街的亭子里,亭子临江而建,月光皎洁,银灰洒落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兄弟两人对饮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哥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料想到了,所以当初我才会极力阻止你离开鸣渊谷的。”
“可是后来你还是纵容我离开了。”
“因为我相信,我弟弟这么好的男人,她没理由不喜欢。”
“可是她就是不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她爱的人始终是他。”
“是吗?”
“哥哥,这里好疼,真的好疼啊,我感觉,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你要学会自己面对,哥哥相信你可以的。”
“我真的很爱她,真的……”
“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有些时候,不一定要拥有才是最好的,她能过得幸福,也是最好的。”
“嗯。”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回鸣渊谷还是暗幽宫?”
“我想自己去闯荡江湖,她曾经说过要带我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在鸣渊谷的时候,我就一直向往着,就算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想去看看。”
“让紫风和紫云陪着你吧。”
莫渊想也不想就摇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等我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没意思后,我就回暗幽宫,和你一起洗白暗幽宫。”
“我等着你回来。”
“……”
先喝醉的人是莫渊,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下肚之后,莫渊就已经醉倒了,他的那袋枕在莫棠的膝盖上,脸色潮红,呼吸平稳。
睡梦里的莫渊并不安稳,眉头紧蹙,时不时还会呓语。
莫渊就算什么都不说,莫棠也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他的弟弟张大了,不再是那个受了伤只会哭泣的傻小子,他说要去闯闯,其实是想自己吧伤口抚平,莫棠相信他可以做得很好。
莫棠轻轻的抚摸着莫渊的脸,轻声说着:“小渊,你放心吧,哥哥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能不成,就看你和她之间的缘分了。”
莫渊那样精明的人,深谙人心,他相信他精心准备的这份大礼,定然会让邵梓枫元气大伤。
莫棠不禁哂笑:邵梓枫,接下来,你会如何选择呢?
他莫棠的弟弟,不是给人随意欺负之后,就不了了之,让他弟弟痛不欲生的人,总归得付出点代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