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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汪妢儿恨着,无法将自己代替在谭祯祯身上。
童谣推着轮椅,让护工伺候她休息,不知道汪妢儿心理的弯弯绕绕。
要她知道,打死也不会接受隐藏任务。
汪妢儿能站立行走,一系列康复训练后,不需要轮椅推着,她活动自如,打着各种理由接近豆豆。
扮演好外婆形象,上下学跟着送,也未做什么出格动作,童谣工作繁忙,渐渐的豆豆开始默认汪妢儿这个突然冒出的大家长。
汪妢儿从前住的临拆危房已经爆破拆除完毕,也许是老曹在医院没找到人,更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一直都销声匿迹。
而Z城的羌家,却不打算在长达半年的舆论风暴中停歇。
羌家老宅,太爷爷翘着胡子坐定,大爷和幺爷狂躁的很,抬腿就踹掉手上被塑封的枪支。
是羌仇当夜打中童谣,自残的那只。
羌家以羌仇的精神类疾病单作为保释的理由,羌仇回到羌家本宅治疗。
而这把枪上有他的指纹,谭祯祯没有指控他枪杀,警方掌握了这证据,羌仇还不能被释放。
“那兔崽子遭女人道!”
“咱们羌家怎么遇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恶”
李在淑和乔曼妮想上去看看儿子情况如何。
乔曼妮后悔死了,早知道谭祯祯拿录像带不是为了跟羌仇争宠,而是要送他进监狱。
自己连羌仇面都没见着过。
沣至抬手拦着两人的动作,太爷爷发令谁也别上去打扰,两女讪讪只有在楼下活动。
太爷爷不想再听两个小子在楼下编排,杵着拐杖起身让沣至前方带路,一起上了楼梯。
张妈被吩咐到本宅伺候,每日送饭给羌仇。
端着出锅的热食一同上了楼。
二楼拐角处的房间外,沣至打开门,迎来一个偌大的枕头,黑暗的房间传出男人的嘶吼声“滚!”
太爷爷伸手打住“乖重孙,你连爷爷也要打?”
羌仇僵住,没有再扔桌上的花瓶。
“太爷爷,别管我,你出去吧”
羌仇微哑着嗓子,颤着唇回答。
门口的光线进入,让他适应黑暗的双眼眯起,整个房间烟味弥漫,太爷爷进去碰倒了酒瓶,他气的胡子发抖,打开屋中的灯。
这一眼,看清,坐在靠窗沙发上的男人,他形同枯稿,脸颊瘦的凹陷,手指间夹着烟吸入又吐出。
不断重复着动作,眼神空洞麻木,原本撑起的衣服变的松垮在身,周围空荡的都是酒瓶和烟蒂
唯一还算规整干净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猩红的烟头下闪烁,像在讽刺着什么。
太爷爷气的狠跺拐杖,羌家未来继承人,他的好重孙被女人折腾成这样!
“羌仇,把烟灭掉!看看这半年里你变成什么样了”
羌仇低头熄灭烟头,靠在沙发上抬手,吊儿郎当的调笑道“太爷爷,有什么所谓,要不要也抽两口?”
“老子抽你!”
沣至及时拦住,还来几个拐杖打在背上“你!沣至,你跟羌仇多年的好兄弟,他要什么,你就送什么?!这烟酒能这样抽下去?!”
“不要肺了是不是?”
沣至一声不吭的接受老爷子的敲打,他忍着疼,这点疼比起仇少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就该拦着他不去定什么婚戒,更不去跟谭祯祯求婚。
那想到,求婚不成,变成送他进监狱。
“太爷爷,我已经死了,只剩下这躯壳”
羌仇翘起腿靠在茶几上,太爷爷哼了声“我看你小子中了蛊了,一个女人拒绝你的求婚送你进监狱,难道你还能跟她破镜重圆?”
“以我重孙的实力,还怕没女人围着你转?”
羌仇笑着摇头“太爷爷,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混账东西,冥顽不灵!”
太爷爷气的甩向拐杖,正中羌仇的头部,他不躲不闪,额头被砸出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动。
清冷麻木的上挑眉眼看到抵在地上的血点,感到热意在脸上翻涌,他抹了下,他记得,她打了一枪擦破他的脸。
当时,激发他浓厚的兴趣,现在想想她是真起了杀心。
羌仇低头发出阵阵凄笑,太爷爷背手,受不了他这幅样子“咱们羌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先对不起谭祯祯在先,我对你的做法虐待是默许,才酿成今日大祸,现在你们恩怨两清,而始作俑者,你打算放过?”
羌仇眯眼抬眸“你是说汪妢儿?”
“是,你的继母,现在可还活着,你要这么颓废下去,太爷爷我可帮不了你”
“她在那?”
羌仇说话间透出乖戾的狠意,对这个继母的恨意深入骨髓。
“荆南市,想必送你进监狱的老婆也在那”
羌仇双眼猩红,起身踢翻了桌上的烟灰缸,啪嗒声随着烟头碎落一地,他皮鞋踩上研碎成渣滓。
“我要去找汪妢儿,她不死,我一天不安宁”
至于谭祯祯,羌仇双眸晦暗莫名,她带走了儿子,他上门跟找她算账,总不过分。
太爷爷笑的弯腰,上前拍拍他肩膀,抬抬手,沣至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原本这上面荆南市的地址是汪妢儿的,现在那处危房被爆破,很难找到她”
“再过半月,你就可出这片宅子”
“你不必担心,太爷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荆南市的地下赌博场所,这几个人会带你找到汪妢儿”
羌仇拿过照片,细看了番“好,我知道了”
他得以走出这自我封闭的屋子,羌仇长的遮住眉眼的长发下垂,他抬手盯着照片。
右手摸了下戒指,放在唇间轻轻一吻。
低喃道“老婆,我来找你了”
公寓内,童谣机械的敲着键盘,创业初期,靠着她自己的老本成功与几个游戏公司合作,自己一人做外包前端非常吃力。
豆豆拿着小抱枕和儿童被非要陪她,不到一个小时就倒在沙发一角,睡的说梦话。
童谣温柔给儿子盖好被子后,手机在电脑旁边震动,急切的求她接电话般。
她忙走过去接起,是齐乾的电话,到了落地窗边“喂,齐警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羌仇无罪获释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