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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插的，楼是你跳得，你刚才还说你失去了一切，你都忘了吗？”
难道有癔症的人都会记不住自己发病时做过的事儿？
气氛诡异地尴尬起来。
盛意兴致骤然消失，惊觉不对，然后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刀：“我刺的？”
他们就跟萝卜丁一样蹲在地上重重点头。
她又指指自己：“我自己还跳了楼？而且在跳楼之前还发表了一些感想？”
他们再颔首，且露出了一副难以言喻的内疚表情。
一长长俊脸上好像都写着对不起。
可盛意却嘴角一憋，对准他们直接鞠了个躬：“不好意思！！”
他们：“？”
她满脸痛惜地直起身，感觉很丢脸：“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跟我这一个傻子玩儿，还让你们看了我的临死前演讲，真是抱歉。”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
封云湛的表情更是阴云密布：“盛意，你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逼迫你自杀的吗？”
“害！”盛意嗤笑着盘腿坐到地上，顶着一把刀见怪不怪：“无非就是发现真相了呗，你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发现那些缺德事儿，她肯定精神崩溃啊！”
她说着满意地看看自己的心口：“不过我超勇的，果然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绝儿。”
年轻的时候？
楼观月哭笑不得：“现在您也不老，而且您很好看。”
“那不一样，我现在的心态已经很老了！”盛意利落地拍拍封云湛的肩膀，还有点心疼人家。
“这两天没恶心到你吧？”
她反正是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种种行为还是挺讨厌的。
封云湛本就因为她本性归来而不快，现下眼中的寒光更是汇聚到一起，“你为什么觉得你恶心到了我？”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盛意笑容讽刺：“如果我发疯时忘了很多事情，那我肯定最喜欢你啊。你当然会觉得恶心。”
他额角倏然暴起了青筋：“你觉得那种事情不好吗？”
“当然不好！！”她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扭头看向其他萧家兄弟。
“我不会管你们叫哥哥了吧？”
他们神色一哽，萧鹤青非常幽怨地嘟囔了一句：“你那个时候叫我六哥叫得可甜了……”
她愈发厌恶：“噫！还叫你六哥，光是想想就要吐了。”
萧鹤青：“？盛意！我本来就是你六哥！”
“可你现在不是了啊。”她从地上起来：“行了，我该道歉的时候也道过歉了，我该收拾你们就收拾你们，千万不要被我过去的花言巧语给懵逼了，咱们可没有和好啊，说好了啊！”
说罢，盛意捂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疼得斯哈斯哈：“我先去给我自己做个手术，你们慢慢玩儿。”
她飞快地跑远了，剩下的男人们通通石化。
萧行砚渐渐反应过来，默默地看向封云湛：“云湛，现在盛意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们能不能再谈一谈？”
封云湛冷睨他。
他眉眼间攀上一丝内疚：“求你了，四王爷。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是朋友的份儿，我们也是过了命的兄弟。”
萧鹤青非常幽怨地嘀咕道：“还敢提自己是这么多年朋友的事儿，我跟云湛这两天都在想怎么样让盛意保留她的那个状态，结果你们可倒好，一瞬间就让她回到过去了！！还算兄弟吗？”
萧月狐也有点惋惜。
他明明跟盛意约好了两个人还要再见面的。
现在十七岁的盛意回不来了。
但他忽然有了个想法：“我们能不能再把她同高处上推下去，她说不定就能回到正常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