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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迟林说了一遍。
段迟林还没来得及做任何表态，古思琳就说道：“我现在带着江洋往苏市飞，你派飞机来接，搜索我的手机定位，应该能在中途遇到。”
“好！”
... ...
苏市后半夜下起了雨。
黑夜，雨中，高速路，
两个老人各自撑着一把黑伞，行走在路面上。
他们走的并不快，但是雨伞撞碎雨帘，还未落到地上，他们已经走出数米远。
“一辈子都是本本分分的药剂师。”刘四红笑着说：“临到老了，却被你拉着疯一次，老虞，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晚节不保？”
“算吧。”
虞随舟又想了想，改口说道：“应该不算，咱俩这不叫晚节不保，应该叫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窝囊了一辈子，到老了，也该出出风头，不然孩子们出去说自己师傅是谁，会不好意思的。”
“你说得也对，你看江洋那小子，青梅庄园说炸就炸了，杀褚思存的时候，炸平了半个山头，总备部还不是连屁都没放一个。”
刘四红言语间丝毫不掩饰羡慕，
“除了裴师兄的功绩作为之外，还有人家掌握着世间药剂七成，就凭这两点，谁敢拿他怎么样？”
“要不怎么说，裴师兄厉害呢，《药剂秘策》是立身之本，以命换名是生存之道，双重保险给徒弟和孙女铺路。”
“再看看咱俩，一个窝囊废，一个老瘸子，咱们留下的《药剂秘策》有人家的一半厚不？”
虞随舟默不作声，经过和刘四红的两天相处，他终于知道周岑那个满嘴废话的性格像谁了，师傅和徒弟，果然都是一个路子。
人挺好，就是话太多。
雨愈发大了。
两个老头的脚步越来越快。
“老虞，就算把古思琳支走，总备部的战力还是很强，你到底靠不靠谱？”
“只要没有灵神境那种恐怖的灵力压迫，就没问题。”
虞随舟说道：“我计算到了这一点，【波西米亚编年史】在解放状态下，会释放所有吸血鬼，总备部的战力，猎魔队的战力，他们会被吸血鬼缠住，同时也是保护这座城市，
而我，只要在他们消灭所有吸血鬼之前，打败斯佩里，就可以了。”
刘四红想了想：“释放吸血鬼，普通人就会有危险... ...老虞，这是在用普通人的安危，拖住总备部和猎魔队啊。”
虞随舟看了刘四红一眼，纠结了下，道：“老刘，你脑子怎么长的，遇事都不思考吗？”
“猎魔队抓不到【波西米亚编年史】，它只会在城市里继续杀人，从它遗失到现在，你觉得这座城市里会有多少人是披着人皮的空壳子？
不抓到它，它就会继续吃人，现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人有猎魔人保护，我只要抓斯佩里，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是私心，也是保护苏市，别把想的跟疯子一样。”
虞随舟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几栋废弃烂尾楼。
“到了，老刘，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
虞随舟独自走向烂尾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