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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定能寻得仙药,你我共同长生不老。”
那一夜,花好月圆。
在徐福去寻仙的第三个月,秦始皇宴请群臣,柳苏乔伴在左右,桌案上照例摆放着很多肉,兔肉、鹿肉、鸡肉等。因为秦始皇知道柳苏乔爱吃肉。
秦始皇还像往常那样,用刀割肉,用手拿肉,或直接用刀割下一块肉,不经手,直接送到嘴里。柳苏乔也同样,好似夫妇二人一唱一和,甚是默契。
台下坐着的那些儒士,再次看不过眼去,低声议论着:“如此粗俗不堪的吃相,哪有帝王之风范。让后宫之人上朝堂,成何体统。”
这时秦始皇对李斯丞相喊道:“李斯,来,上来。”
李斯起身踏上玉石阶,跪坐在秦始皇身旁:“陛下。”
秦始皇笑着拿出一块肥肉递给李斯:“老规矩,肥的。”
李斯笑着接过:“瘦的,陛下吃,肥的,我吃。”
柳苏乔笑道:“李斯丞相,这个也给你,老吃肥的会腻的。”说着扯下一个鸡腿,李斯惶恐接过:“多谢良人赏赐。”
柳苏乔看着台下几名歌姬在跳舞,说道:“嬴政,你看她们跳的多好看。”
秦始皇眼都没有看台下,喝了一口酒:“就那样吧。”
柳苏乔望着台下的那些歌姬:“我也想学,以后跳给你看,好不好?”
秦始皇笑道:“好啊,爱姬想学什么都行。”又对赵高说道:“小高子,这事儿交给你了,给爱姬找一个最好的舞师,教她跳舞。”
赵高笑道:“陛下放心,老臣一定办好。”
这时柳苏乔又拿起一块肉递给赵高:“赵高,给你,吃吧。”
赵高连忙接过:“多谢良人赏赐。”
秦始皇几口肉,一口酒,与柳苏乔李斯吧唧吧唧吃的不亦乐乎,秦始皇今天看起来也甚是高兴。
柳苏乔看了看秦始皇手中的酒,问道:“嬴政,你喝的那个,我能也喝一口吗?”
秦始皇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玉爵:“爱姬这可是酒,你能喝吗?”
柳苏乔笑道:“我就喝一小口,就尝尝。”
秦始皇将玉爵递给了柳苏乔,柳苏乔一口便饮尽了,咳嗽道:“这酒,还真呛人。”
秦始皇笑道:“朕说你不能喝吧。”
柳苏乔将玉爵递给了秦始皇:“给我满上,我还要喝。”
“还喝?好好好,朕给你倒上。”
台下的儒士们看着更是连连摇头:“帝王怎么能给一个女人斟酒,帝王的尊严何在?”
这时一位叫淳于越的儒士坐不住了,站起身拱手道:“陛下此作为,有失君臣之礼!”
秦始皇刚吃完一块肉,茫然道:“李斯喜欢吃肥的,朕喜欢吃瘦的,所以分给他,不行吗?”
淳于越:“自古以来,哪有君王与臣子同食之礼!李斯丞相之所为已经越了君臣之礼!而且……”说道这,他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柳苏乔,“而且,这后宫之人,怎有资格来到朝堂之上。”
秦始皇一听,瞬间阴沉着脸,冷冷说道:“朕怎么当皇帝,还用你教我吗?”
李斯呵斥道:“淳于越!你竟敢指责皇帝!你这是犯上!”
淳于越不顾呵斥,依旧拱手道:“当臣子的就该指出君王的错误,这也是我儒家之本份,若陛下不知如何当好一个皇帝,那臣就该教教了。”
秦始皇刚要发火,柳苏乔眨眨眼睛道:“这位大人,你是不喜欢阿乔坐着吗?”
淳于越顿了顿:“后宫之人,就应安分待在后宫。”
这时旁边的几个儒士也附和道:“没错,后宫之人怎么能上朝堂呢。”
柳苏乔疑惑道:“现在不是没上朝吗?只不过是在上朝的地儿吃个饭而已,今儿个嬴政高兴,所以宴请群臣,大家一块儿聚聚,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拘礼?”
淳于越:“君臣之礼就本应遵守君臣之礼的礼法,怎么能妄称与天子是一家人,当年的周天子,是绝对不会和臣子同食的,更不会带后宫的人来到朝堂。”
柳苏乔:“所以大周亡了啊。”
此话一出,顿时在座哑口无言。
柳苏乔继续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多事儿?”又看向秦始皇:“嬴政你每天就是跟这些人一起上朝的?”
秦始皇无奈的耸了耸肩,笑了笑。
柳苏乔看向淳于越:“大人,你们每天遵守这么多,不累吗?这样做人,会不会很辛苦?阿乔再问大人,你们每天遵守这,遵守那,最后得到了什么?”
淳于越等人沉默了。
柳苏乔拿起一块肉,走下玉阶,递给了淳于越:“人生短暂,及时行乐,后人不会去评论当时人是怎么吃饭的,这肉特别香,大人尝尝?”
淳于越看着柳苏乔,勉强接过肉,咬了一口,柳苏乔问道:“好吃吗?”
淳于越点点头:“此肉鲜美,做法繁琐,美味,美味。”
柳苏乔露出贝齿笑了:“这是上好的鹿肉,嬴政最爱吃,我也爱吃。”
秦始皇看罢,哈哈大笑:“来人!赏每位大臣一鼎鹿肉,今日君臣痛饮!”
所有大臣举起酒爵:“臣祝大秦千秋万世,祝陛下安康永驻!”
李斯不禁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柳苏乔,一番话就化解了一场危机,不然若始皇帝发起火来,这淳于越难逃灭门之罪。李斯突然觉得,也许真诚待人,单纯待事,这世间或许就不在有杀戮,心机人人都有,唯有单纯难得。
淳于越有些不甘心的回到了坐位上。
这时一个内侍走来,悄悄对赵高说了些什么,赵高又附在秦始皇耳边说了几句,始皇帝淡淡笑道,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