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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的数十两银子,与襄萍出门上街置购衣物等等,二人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朱橘斜阳普洒在绿瓦红墙之间;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缓缓驰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衬出明朝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要是能娶一美娇妻,那可就完美了,嘿嘿,这时,一直走在前面的襄萍突然回头,刚好瞧见林希那一副猥琐之样,止步,嫌弃道:“哥,傻笑甚呢?”
林希没听见襄萍的声音,捂嘴还在继续傻笑,越想越入迷,并未注意襄萍已骤步,一不注意,左脚前绊,踉跄一下,差点狗刨扑地,遂,回神道:“好你个小妮子,尽使绊子于我!”
襄萍哈哈一笑,露出那两颗兔牙一闪一闪,道:“我还要问你傻笑甚,这么入迷”。
林希摊手道:“没想甚!”
襄萍一阵暗骂,一副谁稀罕之色,‘切’了一声,转身继续领着林希置办剩下的物品,直至黄昏,才打着哈哈道:“终于买完了,累死本姑娘了!”
“今日多谢襄萍女侠了!”襄萍虽不过十六七岁小女生,却没有待字闺中的那种娇弱,或许常年跟随她师傅历练的原因,褪去了浮华,眼眸十分灵动,林希故打趣道。
襄萍笑了笑露出整齐的两颗小兔牙,二人一蹦一跳的折回县衙府内,遂,敲着两小短腿,道:“哥,剩下的你自己整理吧,我去休息一下!”
“去罢!”知道襄萍这小妮子着实累坏了,尽管没抱怨,终究还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让她陪着置办衣物这些,还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怪难为她的,故,林希摆手道。
遂,襄萍回身摆摆手,迈着略微疲惫的步伐回房,而林希则自己提着衣物也回了自己厢房。
这间厢房本就是陆知县为待客准备的,平常都有下人打扫,所以屋子十分整洁,倒也不用打理,且应有尽有,精致华丽的绸缎棉被,淡淡清香的檀木桌椅,整洁有序的书案以及衣柜等等,这些给了林希好大的安慰,整理好衣物后,门口传来铃铃声音:“哥,打整好没,用膳了!”
林希应道:“好了!”
随襄萍来到膳堂,陆知县已在席位,林希拱手躯身,道:“伯父!”
两名丫鬟与秦管家随陆知县身后垂头肃手而立,陆知县抬手摸了摸山羊胡,眉目慈祥道:“林希,不必拘礼,坐!”
遂,抬手示意林希左坐,襄萍在右,三人边吃边谈笑,宛如一家,这时,陆知县吃了一口菜,忽开口道:“下午捕快回报,未查到任何线索,也未查出城内同脚之人!”
林希心中一怔,原是自己说从木渣和脚印开始查探,下午因置办衣物用品所耽搁,既然已为陆知县师爷,那就该做师爷之事,以免给人落下口实,遂,埋头思量半晌,道:“樱雪姑娘毕竟是头牌花魁,自然接待要么是达官贵族,也要么是非富即贵或有权有名的人物。”
陆知县面带笑意,点头接道:“所言甚是!”
林希举着碗,又道:“青瓦上留下的脚印我看了个大概,应该是有武功之人所留下,不会武功之人足迹会比较深重。”
陆知县一边点头,一手又夹了一口菜下肚,林希续道:“接着说木渣,青瓦上怎会留有木渣,因此也并非达官贵人所为,只有一种可能方能解释木渣之说”
襄萍在一侧举着碗用膳,两耳却听得津津乐滋,插道:“何种可能?”
林希也夹了一口菜下肚,道:“这木渣应当是木匠所留,且只有木匠身上才会残留木渣,至于樱雪姑娘与木匠有何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语音刚落,林希却犹如被人摁住唏嘘,外身淡如水坐如钟,半晌,陆知县饮下一口饭菜,道:“那依你所言,接下何为?”
林希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道:“两手准备,一去醉仙楼询问是否有木匠常出入,二将全城的木匠暂时秘密追踪,尤其是有名声的木匠!”
陆知县茅塞顿开,之前一直认为凶手一定有钱有权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至于木渣由来他也甚是不解,现听林希这般解释,明朗得多,当即拍桌,笑道:“明日一早,我便派人着手调查,所有木匠都秘密监控起来!”
襄萍在一侧时不时偷凝着林希,又是一面敬仰之色,林希抬头凝向她时,面上泛出两朵红晕,遂,羞涩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他看穿自己的少女心事。
月光下,风飒飒的吹,静夜下听风铃“叮叮咚咚”作响,仿如在为襄萍演奏着独奏曲,悦耳动听,三人吃过晚膳,坐在正堂拉开家常,陆知县问道:“林希,可有娶妻生子?”
“没有!”林希两眸似有些幽沉下来,瞥着嘴道,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身在明朝,古代女子定不会像现代女子那般矫揉造作,满面皆是铜臭之味,凭自己这清俊相貌,三妻四妾那还不是勾勾手指就来,襄萍也极为好奇,顿,竖起两耳闻听他应答后,面色才沉了下来,两眸轻轻的凝注着他。
三人于正堂谈笑生间,林希渐渐完全融入了陆知县一家,陆知县也十分欢喜接受林希,视如己出,襄萍亦是欢心得不得已,一会儿说学柳倾叶仗剑天涯,除暴安良;一会儿说学爹爹保一方平安,陆知县也已许久未见襄萍如此开心,见她口出如此豪言壮语,欣慰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