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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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肯定以为又会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哦不。那又以为会是医生出来说，保大保小？害这也太老套了。

    零零年，江城，小县城一所公立的小医院，隔壁就是监狱，所以医院主要是给那一些在牢里的人医治的，所以是公立，而且很多医生可以说都是在那混日子的人居多吧。

    同时又接待一些附近穷人的医治，不过就算是这所谓的穷人，也是治不起的吧。所以少有人去。

    凌晨四点，两位男子匆匆忙忙的推着扳车就来到了医院的门口，其中一位男子说，哎，老叶啊，你媳妇怎么才八个月就要生了，这大半夜的还好我在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八个月实在是突然的很啊，老叶说，行了，就你话多，赶紧先把人弄进去，完了回去请你喝酒，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顾忌板车上的孕妇，完了两个人一起把人就推进了医院。

    医生，有医生吗，老叶大声的喊着。这时，出来一位男医生，男医生一看见板车上的妇女，马上叫来值班的女护士，将人抬上担架，推进了手术室。

    这时，一旁的男子看着面部一点焦急都没有的老叶说，老叶，这孩子你不会知道不是你的吧，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啊，老叶面无表情的说，我着急有什么用，老叶坐到了椅子上，闭上了双眼。一旁的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老叶本名好像几乎没人知道叫什么，反正自从两年前带着叶秋来到了这个小村子就一直住下了，他只说自己姓叶，完了久而久之，大家都叫老叶，至于本名，可能只有村委会才知道了吧，噢，对了，手术室的女子名叫叶秋，至于旁边的那位男子，是一个酒鬼。为什么凌晨四点他会跟老叶一起推人到医院，因为老叶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来往，唯独这个酒鬼，因为老叶也爱喝酒，认识两年多也没问这酒鬼到底叫什么，只是一直酒鬼酒鬼的叫，酒鬼也老叶，老叶的叫。好像是两个人的默契一样。

    这时医生出来了，谁是家属，老叶说，我是。

    老叶问，医生怎么样了，医生说，母子都不好说，这孕妇身子太过虚弱。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早产，我们暂时已经稳住了她的体力，至于孩子，可能会……，而且要是孕妇体力不支，两个都不好说。

    老叶听见这个话对医生说，没事，能保谁保谁好了，都保不住就算了。医生听到这个话，在看老叶的表情，顿时心里面火就上来了，但是作为医生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能说了一句，去交费吧，在那边去拿单子，说完又进了手术室，老叶看着医生进去的背影然后看向了手术室三个字的红灯，眼底有那么一丝异样的情绪。

    老叶没有钱，是的，没钱，整天就知道喝酒的一个酒鬼，家里的土房子都快倒塌了，能换的全让拿去换酒喝了。这时，老叶说了一句，酒鬼走吧，回家喝酒。说完也不管酒鬼那诧异的眼神。自顾自地推着车就走了。酒鬼虽说平时喜欢喝酒，但也是挺勤快的，平时村里大小事都帮忙，以此换取报酬，但是酒瘾太大，没什么朋友，喝完了酒总喜欢耍酒疯。老叶算是跟他志同道合，所以两个人也比较合得来。

    酒鬼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他知道老叶平时不工作，根本没钱，但是老叶买酒就有钱，真的就离谱的很，而且自从叶秋怀孕后，也不见给叶秋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甚至还能见到叶秋挺着肚子在田里插秧，以换取一些钱，维持家里的生活，但也只能每天吃土豆，红薯，连米都吃不上，酒鬼只是爱喝酒，心里不坏，以前有个老婆，也跟人跑了，所以之前以为叶秋八个月就要生了，孩子不是老叶亲生的，但是听到医生说，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早产。本就不坏的酒鬼，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决定去帮忙把费交上。就当平时蹭老叶的酒钱了，这次还了吧。不过也确实是蹭酒省下来的钱。

    酒鬼去收费处把费交了。完了被告知钱不够。这只够住两天的钱。起码得住半个月。酒鬼也没了办法。说就先住两天吧。我再去凑。酒鬼心里想的是。那我也没办法了。两天就两天吧，我又不来了。

    出了门外，看见了老叶，老叶说，干嘛呢，怎么这么慢啊，酒鬼说没事，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帮弟妹把费交了，老叶顿时就火大了，谁让你交的，本来就应该死的人了，还浪费这个钱干嘛，酒鬼看着发火的老叶，顿时一愣，结果也火大了，上去就是一拳头，酒鬼说道，老叶，平时你陪我喝酒，我挺看的起你的，你怎么对弟妹那是你的家事我管不着，所以平时我都不管，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知道你没钱，但是你可以去想办法，去借一借，之后好好干活还钱，可是你竟然这么没人性，这酒从此以后不喝也罢，酒鬼说完，转身就走，酒鬼也是气的不轻，自己帮忙交了费，不落好就罢了，还被人发火算什么事，本以为只是没钱，所以不交费，现在在酒鬼看来老叶就是妥妥的人渣，但是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老叶看着酒鬼离去的身影，摸了摸脸，又看了看医院，一个人独自推着板车也走了。

    医院，手术室，叶秋那瘦弱有些发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额头还冒着冷汗。短短的时间里几乎快力竭，都没有力气叫出声来，医生从医近十年也没遇到过这种条件的孕妇，只能说，糟糕至极了，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平时就没吃什么好的，导致胎儿也发育不良，医生对于出生的孩子心里面也是没底。只能尽力指导孕妇保存体力，医生也庆幸没有大出血。只是身子虚弱了一些。只要孩子出生哭了，他就能保证母子平安，就怕母亲坚持不到孩子出生，体力不支了，医生安排各种药给换上，在旁边指导着叶秋怎么做。旁边的其他医生也是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心里多少泛起一些涟漪。但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