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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民区随便找了个廉价旅店,阿鲁卡与西农便住下了。他们此时身上的钱已经不多,只剩下西农从家里带出来的几十个塞得,阿鲁卡则是一如既往的兜里没钱。塞得这种货币是贺兰公国发行的,想在莱茵王国使用还得去找货币兑换商,极为麻烦。与一统北方大地的希尔帝国不同,南方的货币很混乱,十三公国为了摆脱莱茵王国的经济掣肘都各自发行了货币,不再使用莱茵王国的塞纳尔币。
只是塞纳尔币仍然是公信力最高的货币,公国自己发行的货币经常出现杂质太多、重量不足的情况,因此行商人们都不常使用。
阿鲁卡招呼西农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将凯瑟琳接触到暖阳精魄后成为诛神者的事情说了出来。
西农脸色数变,最后沉吟道:“我们要把这件事瞒住,她在诛神者游戏里未必会碰到我们,我们没必要自己去告诉她。否则……很难想象公主殿下会有什么反应,可能会觉得我们故意害她也说不定。”
对这一类的事情,阿鲁卡都是听西农的,他自己没主意。既然西农说要隐瞒,那就隐瞒吧,想来以凯瑟琳的智慧和位阶,就算初次参加游戏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又聊了几句关于王城的传闻,两人便各自回房入睡了。
——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阿鲁卡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了,他连忙起身到盥洗室洗漱一番,来到大厅。却看见西农正在大厅里和人喝酒聊天,似是在打听情报。
见阿鲁卡出来,西农向身旁的人道了声告辞,便与阿鲁卡结伴朝贵族学院走去。
西农边走边说:“我问了问城里的人,原来他们都知道噬骨教的事情,了解的不比警备队少。据说噬骨教有众多外围成员,在城中到处发展教徒,主要集中在酒馆与人迹罕至的小巷里。之所以说他们是邪教,是因为最近城里经常有人失踪,怀疑是被噬骨教抓去进行活祭了。”
“这么嚣张?”阿鲁卡惊讶地问道,“这样还会有人被蛊惑?”
“总会有信仰不坚定的人……而且噬骨教的嚣张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外围成员根本不怕死,心甘情愿地承受暴露的危险,就算被抓了也忠心耿耿。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平心而论,他们的手段比赤教要厉害许多。”
“我倒是有个主意……但得先找到他们的外围成员才行。”
西农很信任阿鲁卡,说道:“这没问题,我知道如何从王城里获得情报,找到人以后按你的方法去做就是了。”
阿鲁卡也没问西农怎么弄到情报,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来到贵族学院。大门口,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贝拉米已经等在那里了。
看到她的穿着,阿鲁卡与西农对视一眼,均是心里发慌。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就和许愿板召唤出来的贝拉米一模一样……
三人会合后,阿鲁卡旁敲侧击地问道:“贝拉米,你最近有没有做噩梦?”
“噩梦?”贝拉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啊,我睡得可香啦。问这个做什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请了假,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城里逛街。”
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爱逛街都是大部分女人的天性。王城里共有三十七道街,名字想必大家也猜到了,就叫一道街、二道街、三道街……挺土,但是好记。这是为了方便异国商人,否则乱七八糟一大堆街道名异国人可记不住。而且莱茵王城刚刚开始建设的时候,正是大战落幕百废待兴,学城都毁灭了,没几个文化人,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贝拉米带着他们从贵族学院出发,走街串巷,让阿鲁卡涨了不少见识。这地方不愧是商人的天堂,全大陆的特产商品都能在这找到。什么卖蟒蛇的宠物商人,卖诸神雕像的落魄祭司,卖仿制油画的年轻画家……甚至还有卖假舍利子的东方僧侣,阿鲁卡过去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佛教呢。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八道街,布鲁诺爵士还在领着家族的私兵在巡逻,不过看样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由一开始的排查变成了收保护费,调戏良家妇女,距离打砸抢只有一线之隔。
看到布鲁诺爵士的时候,贝拉米显得有些畏惧。阿鲁卡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神色,几人离开后,阿鲁卡便问起此事。
贝拉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西农无法接受,停下脚步,认真地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你就要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帮助你。”
上一场游戏中的勇气试炼,确实让西农感悟良深。
阿鲁卡也帮腔道:“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贝拉米只好忧伤地说道:“上个月我做实验时发生了爆炸,烧了学院半栋楼……本来呢,我已经做得很干净了,保证没人能知道是我干的,谁想到好死不死布鲁诺爵士跑到女生宿舍去偷内衣,在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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