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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无事,无他作为,就这样,这样看着王琳。脑海中涌现出之前的过往,想到记忆深刻的地方,或是无奈一笑,或是嘴角微微上扬的一笑。随着呼吸的平稳,肚子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或者是不经意的翻身,鞋上的尘土蹭到白露衣服上,裤子上,也不舍得将从自己的腿上拿下来——王琳就没这样过,就算了醒了白露说了也不会相信。额头的汗比刚才多了不少,白露想到,那会儿把窗户打开通风换气了。转过头,风吹的窗帘回来摇摆,像是述说着白露的不负责任。窗户关好,找了一件较够的衣服披在王琳身上,抽一张纸巾轻微的擦拭王琳额头的汗珠。刚熟睡不久原因,加上白露动作较轻,王琳没有醒来的痕迹。将桌面上肉眼可见的垃圾大概清理了一番,去到卫生间把热水器打开,随后关上门,又尝试用力推了一下。没开,这才转身向电梯口走去。
傍晚,总是不经意降临。行人多了,车辆多了,身旁经过的人,或是快速赶路,或是悠闲漫步。自身周围热闹非凡,四面的繁华同样不少。城北郊区的公园里,人工建设,使之前荒无人烟的地方变成此刻的人潮拥挤,人造湖面仍有散发着彩色光华的荷花,碧绿色的小草在水中随着风飘荡,仍由它轻抚、拍打,等微风过后,自己又回到刚才的模样,坚挺而向着月光。人漫步在步行道上、坐在长椅上,听着歌。一个人,或者两人以上,聊着各自琐事,或是家长里短的油盐酱醋。跑步,不紧不慢,乌黑的头发,还有其他发色的人,此时发间清楚的看见潮湿,将头发分散成一股股的,随着跑步有节奏的一起一落。脸上的汗珠,围绕在自身的汗味,微微张开的嘴唇,能够看见少量热气从嘴巴里有节奏的往外吐,好教人觉得难道冬天到了?鼻孔响起的呼吸声,粗壮而有力。胸口的起伏,以及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脖颈流过汗水,有点痒,不小心流到嘴边,轻轻一舔,咸咸的味道遍部全身,好像此时的感知被扩大了无数倍一样。上衣紧紧的贴着皮肤,像及了人在挨饿时前胸贴后背的样子。手上拿着手帕,擦脸,又擦脖子,全身都动着,有协调性的,各自都有自己的事。累了,跑慢一点,随后又变换成走路向前走去——沉重的呼吸,潮湿的头发,以及湿透的衣服此时呼应着他刚跑完步似的。
城南有条接,一公里左右的长度,里面多数是餐饮,每到饭点,可谓是繁华不及的样子。夕阳下,这里首先热闹起来。长时间没聚过得,或者下班早的相约一块。他们来到这里,找个都比较满意的地方——路边一坐,吃着烧烤喝着酒,酒后胡言乱语啥的不应竟有。门口站着吆喝的人,口中说些自己家的特色,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每到有人路过,便扯着嗓子吆喝两声。也不去管有没有进去,好像这就是他的工作一样。有人进去,他便笑脸相迎,没人进去,或者人流较少时,他便偷偷的沉默不语,好像这就能休息一会儿似的。生意一般的,里面坐着几桌,倒也显得不冷清,服务员分散站着几处,大眼瞪小眼般的时不时将眼神飘过去,生怕客人跑掉一样。隔壁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门口椅子上坐着几人,手上拿着号,看会儿手机,或看向店里,音响一直在声,再看一眼手中的号码,确认一下是不是叫的自己。走进店内,灯光亮的晃眼,有人吃着菜,有人看着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动的服务员,也有人吃饱喝足后惬意的剔着牙齿。再看一眼服务员,这边忙完去那边,耳边还得仔细听着有没有其他客人有什么需求。很忙,很累!累点好,累也是人生,忙也挺好,无瑕顾及其他,时间倒还过得快点。这条街此时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迎面吹来的风,带有一丝凉气,让白露将手往上衣的口袋缩了缩。甩了甩头发,好似要将脑海中琐事甩出脑外,步伐很慢,不像路过的人一样,着急回家,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这样挺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走走。十字路口,白露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刚变得红灯,紧接着等待许久的车辆快速冲出路口。心中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一样,很奇妙的感觉,白露心想:这些人一分钟后会出现在哪里?一天后或者说几年后会出现在哪里?到时他们过得还好吗?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就这样在自己的人生出现一小段时间。无法阻挡又带有一丝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