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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关心的是黑号的官司什么时候开庭,但养黑号的始作俑者,她同样也很好奇。
从她没有很强的威胁性时,这个黑号就能捕风捉影败坏她的路人缘,等到孙荷那个锅一扣下来,黑号简直是迎来了造谣的春天,亲自、一手拉起了这场网络暴力。
黑词条空降热搜、话题一秒钟几千赞、评论区分不清是人是鬼的歇斯底里的狂欢中,没有人在意当事人的想法。
拿来黑她的钱甚至都能再捧出一个不错的女艺人,但黑号却独独对她情根深种。
她想不到是怎样的利益牵扯和冲突,才让背后的资本从她没流量到有流量时,都坚持着决不放弃。
总会知道的。
那被人点燃想要毁坏一切的火焰,早晚有一天不可控地蔓延,烧到他们自己身上。
善恶果报,她从来都信。
///
第二天她也没有戏。
听说这天主要是拍一些配角的戏份,两个主角不用到场。
纪宁关掉手机,睡到了十点才醒。
醒来的时候瞧见诺诺给自己发消息了,说醒了喊她。
纪宁发了条消息过去,诺诺立马在五分钟内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趿着拖鞋走过去开门,捂着唇打了个呵欠。
“怎么了?”
诺诺已经换好衣服,收拾得神清气爽,还戴了顶渔夫帽:“出去玩呀,大家都在等你!”
纪宁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谁在等我?”
“江胜、纪时衍、还有他保镖。”
一听到有人在等自己,纪宁的职业反应就是“马上开拍几百号工作人员都在等”,手下动作不由得加快了起来,换好衣服时才骤然反应过来——
她拉开盥洗室的门,看着椅子上的诺诺:“我什么时候答应出去玩了?”
诺诺嘻嘻笑:“出去嘛,江胜好不容易约一次,去泡温泉,听着就很爽。”
纪宁点了头:“好吧,反正也没事。”
就当出去散散心。
为了方便,一行人上了纪时衍的房车。
江经纪人手揣兜里,止不住地闭眼打瞌睡。
诺诺看着他,奇道:“你昨晚也失眠了?”
“失眠?”江胜呵了声,“老子一晚上没睡!”
“一晚上没睡?你干嘛去了?”
江胜皮笑肉不笑地把脸朝向身边的人:“做一些不做就会被革职的事情。”
纪时衍抄着手,不示弱地望回去:“我就睡了?”
“我又没说什么!你别那样盯着人,本来脸就长得凶。”江经纪人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袖子,“抱怨一下都不行。”
“加钱的时候你倒是不抱怨了。”
“真的?加钱吗?那敢情好,你怎么不早说!”江胜立马眉开眼笑,“一听到这个我就不困了。”
江经纪人春风得意地拿出手机照镜子,不免慨然:“钱,江胜的兴奋剂,江胜的治愈药。”
两个人在那聊着,纪宁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俩昨晚都没睡的话,今天为什么要出来玩?”
诺诺也反应过来:“是啊,不该在家休息吗?”
男人沉吟片刻,道:“地方订好了,退不了。”
纪宁琢磨着他当年都能为了躲私生饭从而订五个酒店下榻第六个,现在居然会因为地方退不了而放弃自己的睡眠时间?
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但出于礼貌,她也没有追问。
很快到了温泉池,他们换好衣服,找自己喜欢的汤池泡。
诺诺泡了一会儿就去离得远的温泉了,这时候纪时衍也下到了她旁边的温泉池里。
江胜紧跟着过来。
她看到江胜拍了拍纪时衍,然后笑道:“腹肌练得不错嘛,啧,还有鲨鱼线呢。”
觉得自己观看到这种画面似乎不太好,纪宁默默地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趴在池边。
泡温泉的确非常让人放松,她熬夜的疲乏感都因此减退了不少。
室内温泉泡久了有点热,她起身披上袍子,看到旁边冰柜里放着冰激凌,抬手取了一根。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纪时衍微喘地拿走她手上的东西,从冰柜里拿出单独摆在最高处的递给她。
“你吃这个。”
外包装袋完全一样。
纪宁确认了几遍,这才问:“有什么区别吗?”
纪时衍垂眸瞧了会,这才说:“这个才放进去的,没有那么凉。”
少女难以言喻地看了他一会,正当男人自己都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撕开包装袋,低头啃了一口。
冰激凌上留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圆弧状,上头还留着她小小的牙印。
“知道了。”她说。
这地方不止有温泉,还有电影院和台球室以及其它很多的娱乐设施,江胜非要给纪宁表演骑摩托,结果骑了五分钟就被联网的对手超出去一大截。
男人颇为嫌弃地眯了眯眼:“别骑了,很侮辱摩托。”
江胜骂骂咧咧地从车上下来,说着要和纪时衍比台球。
纪宁一边吃一边闲逛,无意间听到哪里有声音,推开门,是电影院。
这地方已经被纪时衍包场下来,没有别的人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电影在播。
男人好不容易甩脱江胜,走到她旁边:“要看吗?”
她只是稍作停顿,而后说:“可以啊,看吧。”
二人在倒数第二排落座。
纪宁坐得很直,双腿并拢,手也非常端正地搭在腿上,另一只手认真地举着东西在吃。
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和男人独处,她就难以自制地想到昨天二人在狭小空间内的那个吻。
她不知道这种事情是要带过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电影还在播,场景和声音都让人很有代入感,像是个青春片。
纪宁无事可做,吃光手里的冰激凌后正要起身,男人忽的开口:“去干什么?”
“扔……扔垃圾。”她晃了晃手里的棍子。
“上面有字。”他提醒。
纪宁这才低头看,发现棍子上的确有一行字,但不知道是法文还是什么,完全看不懂。
纪时衍问:“看见了吗?”
“看见了,”她递过去,“但是这说的什么?”
递过去时想到纪时衍应该也不会法语,纪宁准备把手缩回来,结果还没撤开多少,手腕被他一把握住。
男人的掌心是滚烫的。
纪宁控制住自己想要磕巴的欲.望:“你能看懂吗?”
“能。”他讲的很笃定。
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可以全部、认真地相信。
电影里好像有谁在告白,穿堂风中带着浑然天成的暧昧和乖张气息。
好像有什么在这一刹那连上线,纪宁眨了眨眼,感觉到某种预测在他嘴边趋近成现实——
“它说……”
屏幕的光半明半昧地投落在他面颊上,男人抬眼,轻声问:“要不要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