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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小姐,这算是我们打得第一次照面,不喝一杯?”曲贺阳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态度,甚至有些不苟言笑,说起话来就像个长辈似的。
他也确实比她大了十岁。
单媛媛的脸色有点泛白,就连苏严礼的也不太好看。
傅清也犹豫了片刻,尽管两家关系不好,可这个圈子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风水也是轮流转,指不定以后能牵扯上些许关系,所以她还是端着酒杯走到了他面前。
“曲先生好。”
男人抬头看了看她,只一眼,傅清也就看清楚了他眼底的侵略性,像只蛰伏的猎豹。
“这酒似乎不够烈。”他道。
傅清也皱了皱眉:“我不会喝酒。”
“单小姐跟你是旧识,我倒是听说你酒量还算不错。”
傅清也简直服了单媛媛,怎么到哪儿都要提到她。可是她今天亲戚来了,实在是不想喝烈酒,她抬头看了眼苏严礼,但他对上她的视线,就把头给偏开了。
她明白了,苏严礼不会因为她驳了曲贺阳的面子。
两个人关系也的确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可她还是有点心寒,这一个月当普通朋友她自认为跟他相处还算愉快,假如他出了点事,她不会袖手旁观的,哪怕她跟他经常性接触也只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
傅清也站着没动。
她可以喝酒,但要她拿身体开玩笑,她不干。
曲贺阳就这么盯着她看,渐渐带了点压迫。
苏严征却端了杯酒,似笑非笑道:“曲总,小也今天身体不适,我代替她喝。”
苏严礼猛地转过头来看着她,抿了抿唇,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傅清也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理会苏严征。
她看了看曲贺阳,突然弯了弯嘴角,笑得明艳动人:“曲哥,我是真的喝不了烈酒,别逼我了呗。”
所有的人都怔了怔,大家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傅清也这么笑了。上一次看见还是在她追苏严礼的时候。
而苏严礼的眼底有点沉,这个笑容,像极了傅清也第一次撩拨自己那会儿的笑。
单媛媛的脸都要给气歪,傅清也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又要勾搭一个?
事实上,傅清也只是觉得自己笑得乖一点,别人就不会太为难自己。但她没有意识到,在她眼里的“笑容可掬”,在其他人眼里就不大正经了。
可见五官长得太美艳,哪怕是装乖也像钓凯子。
曲贺阳这下多打量了傅清也两眼,不再为难她:“喝杯果汁也行。”
傅清也这下是给自己解了围了,她也不想逗留多久,片刻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苏严征起身去送了她。
曲贺阳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对苏严礼道:“你兄长对傅小姐有意思。”
苏严礼没做声。
“不过,傅清也很漂亮。”他点评道。
一旁的单媛媛面色复杂,曲贺阳对自己的评价是能看,却不吝赞赏傅清也漂亮,这当中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同样面色复杂的还有苏严礼,他已经尽可能避免让曲贺阳见到傅清也,没想到今天还是撞上了。
……
苏严征送傅清也回去的一路,挺安静。
虽然他很想问问她心里怎么想的,但怕她烦,只好自己心里憋着。
他送完人回到家,半夜睡不着,打算下楼喝点什么冷静冷静时,却看见苏严礼也在沙发上坐着。
“怎么,你也心情不好?”
苏严礼看都没看他。
苏严征道:“你说曲贺阳会不会色迷心窍,万一看上小也了,去跟人家联姻?”
“那又如何?”苏严礼却是淡淡的反问。
苏严征心塞,他弟没有感情,可能只是为了某种利益才跟傅清也当当表面朋友,不会明白自己的焦灼的。
苏严礼没过多久就回了房。
这一晚,噩梦缠身。
他梦到自己残缺的手指,又梦到个小姑娘,他耐心的哄着哄着,小姑娘却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当真啦?我逗你玩的,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而已。”
苏严礼醒来时,印入脑海的问题是,如果曲贺阳对傅清也有意思,该怎么办。
然后他立刻得出了答案:他会让给他。
苏严礼和曲贺阳结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用千辛万苦来形容都不为过。
而且他没料错,第二天曲贺阳就打电话暗示他带着傅清也一块出去玩。
苏严礼说好。
不过昨天自己没有开口帮忙的事,她或许会不高兴。苏严礼甚至想过要怎么哄,但是等到他见到傅清也时,对方的态度却正常到不行。
“出去玩么,行啊。”
至于昨天的事,她本来就不抱太大期望,不期望,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苏严礼却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难道想听到她拒绝出去吗?
……
对于傅清也而言,曲贺阳更像是个长辈,见了面,也就是更长辈那样笑得甜一点。
“之前有没有去爬过这样的高山?”
“没有,我不太爱这种运动类的项目。”
“运动类”三个字,让曲贺阳一贯严肃的表情也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他清楚傅清也向来路子就比较野,但是这么直接了当,也是不常见。
曲贺阳道:“跟着曲哥就行,我会护着你。”
傅清也对新鲜事物还是比较好奇的,一开始还挺有兴致,只不过没走一会儿,她就累得有些走不动路了。
她直觉是想退缩,但已经走出这么远了,这种深山老林里要她一个人回去,她也不太敢。
傅清也打的主意是,找个人替她背背包什么的。她率先看了看苏严礼,琢磨了一会儿,放弃了。
他身边跟了个曲如岁,她的包这会儿已经挂在他身上了。
谁叫他们两家关系好,而自己就是个普通朋友。
但她已经很感谢当个普通朋友了,起码她那种害怕心里在逐渐消失,感觉自己稍微有活力了一点。
其实今天如果苏严征在也行,但他出差了,蒋慧凡也没有跟来,她咬咬牙,只能靠自己了。
曲如岁把傅清也的心思收在了眼底,朝苏严礼打趣道:“傅小美人想要你给她背包呢。”
苏严礼想了想,说:“我也不是超人。”
意思就是,爱莫能助。
曲如岁却想到了她刚刚给他背包时摸到了他的腹肌,身材简直好到没话说。
这次上山,或许能干点什么。
……
好在没过多久,大伙停下来休息了。
傅清也累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趴下睡一觉,但是这次来的人蛮多,她不好做些太粗鲁的动作。何况其他女人都没有跟她这样。
不过傅清也最惨,大部分人都是成双成对,再不济也找了相识的朋友,只有她一个人,单枪匹马。
傅清也想到这儿,顿了顿,看向了单媛媛。她的东西也全部都是自己背,曲贺阳是她金-主,当然不会伸手累了自己。
单媛媛看见她的打量,冷笑了一声。
半斤八两,看什么看。
但很快单媛媛就冷笑不出来了,曲贺阳走到了傅清也面前,拎过了她的包:“我替你背。”
傅清也有些受宠若惊了,“我自己来就行。”
“一个小姑娘家,一个人背着这么重的东西,等会儿半路就不行了。”曲贺阳依旧不苟言笑,语气倒是挺好,“何况上去要两天时间。”
两天?
傅清也傻了。
这才两个小时她就受不了了,她真想象不到,两天她会累成什么样子。
傅清也去寻找苏严礼的身影,都怪他没有把话给说清楚,不然她肯定是不来的。
可惜苏严礼在和曲如岁吃东西,并没有看她一眼。
大伙休息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就重新上路了。
傅清也好歹包不是自己背,倒是没有那么累了,中间又休息了一阵,然后吃了个中饭,下午四点时,大伙就开始准备各自的睡袋以及生火煮饭了。
大家都像是有经验的,只有傅清也第一次来,没有带主食,只有干巴巴的面包。
睡袋倒是数她的最精致好看。
傅清也一共只认识苏严礼、曲如岁、单媛媛、曲贺阳四个人,本来她想去苏严礼那儿借点吃的,他跟曲如岁共一锅,后者充满歉意的看着她,“抱歉,只做了两人份。”
“没关系,是我自己忘了带。”傅清也只好回去啃自己干巴巴的面包。
大伙的饭真是太香了,她吃面包味如嚼蜡。
苏严礼往曲贺阳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边半天每个动静,他盯着自己手里的自热米饭看了会儿,正打算抬脚朝傅清也走过去,曲贺阳却站了起来。
“谢谢曲哥。”傅清也太感动了。
曲贺阳在这一天倒是对傅清也有些改观,其实上来的男女都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严格来说,算是“挂靠”关系,爬山顺带玩玩暧昧,来个一-夜-情。她自己一个人却没说要靠任何人,连背包这事,他等着她来开口,最后却还是他自己主动。
虽然都是他背包,意义就不一样了。一个是她来找他“庇护”,另一个就是他顺便搭把手。
或许这傅家小姐也没有外头说的那样。
曲贺阳盯着她思绪万千,傅清也却在感慨米饭太好吃了。
这小姑娘也是心大,不知道周边的男人都看了她多少眼,有几个甚至一开始在等她过去“凑对”,后来是自己说了话,那些人才作罢。
不过傅清也很快就明白了点东西,在她打算躺下来休息时,却听见不少男女往丛林深处跑,她因为好奇跟过去看了几眼,就听见了一些暧昧的声音传来。
她先是一怔,明白过来是什么以后,吓得立刻退了回去。
路上跑得太急了,在撞到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傅清也抬头一看,发现是苏严礼,几步外站着曲如岁。
她看了看他俩,脸色微变,他们是不是也要去做这种事?
“傅小姐,你怎么了?”曲如岁好脾气的问。
苏严礼盯着她的脸色看了一会儿,淡淡道:“别多想。”
傅清也想起苏严礼这个人的洁癖,的确是受不了这样的场合。
她回到了睡袋以后,心情依旧静不下来,半个小时以后,她能感觉到陆陆续续回来的人。那些人都睡着得挺快。
傅清也睡在这群人当中,浑身僵硬。
等到她感觉到周围都静下来了,才起来打算到周边深吸一口气。
傅清也走到一个大石头旁边,然后看见了曲贺阳正坐在上面抽烟。
“睡不着?”男人问她。
傅清也点点头,“爬山……他们都这样?”
曲贺阳沉思片刻,明白过来,向来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调侃的笑意:“没在外头试过?”
“没试过。”傅清也摇摇头。
曲贺阳的脸色有些意外,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少了外头两个字……
他琢磨了一遭,越发觉得这傅小姐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每年来登山,不发生点什么的只有阿礼。”曲贺阳道,“今年加个你,不过这是对的,留着那个体力爬山更好,到了山顶,自然会有更美的风景。”
傅清也觉得他意有所指。
另一边,苏严礼跟曲如岁也在看夜色。
“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对傅清也的关注实在是太多了些?”曲如岁说,“你什么时候见他给女人背过包,而且今天还主动给了米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严礼答非所问道:“回去睡吧。”
曲如岁也知道明天会有更多的体力消耗,得尽早去休息。结果两个人回去,恰好看见傅清也和曲贺阳从角落里面出来。
曲如岁挑了挑眉。
她哥甚至温柔的叮嘱人家:“知道你今天很累,好好休息。”
苏严礼不做声的躺回了自己的睡袋里,曲贺阳说的“很累”两个字,让他脑子里闪过了一种可能。
可今天曲贺阳对傅清也的照顾,不就已经预示了这种结果吗?
傅清也第二天醒来时,腰酸背痛。
但是路还是要赶。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走了。第二天远比第一天要难受许多。
傅清也甚至感觉到自己脚底起泡了。
不少女士都有男士帮忙揉腿,傅清也只能自己稍微捶了捶。
可这还不算什么,不久以后傅清也就觉得自己脑子晕得厉害,喘不过来劲儿。当她看着左右的人都拿出了小的氧气瓶时,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她没有这个。
傅清也看着给曲如岁拿氧气瓶的苏严礼,猛喘了两口气。
有些缺氧的感觉真不好受,不仅缺氧,就连耳朵里面都是冷冰冰的,十分刺痛。
她甩了甩脑袋,也没有摆脱掉这种感觉。
“有人有多的氧气瓶吗?”她还是试着问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这种东西尽管最后不一定用的完,但谁知道有没有意外情况。
曲如岁在傅清也的视线扫过来时,也偏了偏头,没有跟她对视,无声的拒绝。
曲贺阳脸色微变,朝她走过来,她状态倒是不算特别差,但受不了应该是真的。
“还好吗?”
“没事。”
曲贺阳朝单媛媛看过来,她脸色一白,迟疑了片刻,还是道:“吸我的吧。”
傅清也只吸了两口。
她坐在路边喘气,其实好过了不少,她无意中偏过头看见曲如岁拉拉链,看见她包里还有一瓶小氧气瓶。
傅清也再看看苏严礼手上的那个,有点难以置信。
她不明白曲如岁为什么会不愿意帮她到这种地步,她还觉得她是个美女姐姐呢。
曲如岁路过她的时候还关切的问了一句:“傅小姐,你还好吧?我这里只有阿礼准备的一只氧气瓶,我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所以……”
傅清也没啃声,她就是难受了点,起码撑得住。
只不过大部队走了以后,她没力气继续了,曲贺阳陪着她慢慢走,两个人到时,已经是大半夜。所有的人已经吃过饭都休息了。
曲贺阳道:“你先坐会儿,我去找柴火生火。”
傅清也勉强笑着说好。
等他一走,她就艰难的挪着步走到了苏严礼身边,她真的太需要一口新鲜氧气了。曲如岁包里还有一个,这个其实可以给她用的。
傅清也看见了苏严礼的包,伸出手,又缩回来。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伸出手了。她知道这个或许是偷东西,但是她太难受了。
然后一只手阻止了她。
傅清也抬头,看见苏严礼正冷淡的盯着她看。
“我就吸一口。”她恳求道。
苏严礼没有动,傅清也的心凉下去:“曲如岁她包里还有一个。”
“你看错了,她今天上来说她没有带。”苏严礼道。
“是真的有。”傅清也在黑暗中的眼睛已经红了,但是她发不出哭泣的声音,她另一只手想去推开他阻止她的手,“我就吸一口,就一口,我难受。”
苏严礼道:“或许你可以去问曲贺阳,他怎么样也有办法。”
傅清也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你叫我来的,可是你没有告诉我要准备这个。”
苏严礼看了她片刻,就有点心软了,正要松开手,就听见小姑娘平静的说:“我不要了。”
“我讨厌你。”她颤抖的说。
苏严礼觉得心里一阵刺痛,密密麻麻的,他想伸手将她拉回来,却看她甚至晃了晃,倒了下来。